「變態!」這傢伙簡直該看心理醫生,他不僅有殺人傾向,還患有嚴重的聯想症。
左赤稍稍地驚愕了一下,隨後揚起一串大笑,「你很勇敢,居然頂撞我!你的父母甚至連見我的勇氣也沒有,便毅然決然的跳下海……」
言「住口!」紫心激動的拍了一下沙發的把手。「你沒有資格這樣說他們!」
情「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跳海是我逼的?」
小「你不承認?」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的衝上去掐死他。
說「當然。我只是叫他們交出手上所有的文件資料,可沒逼他們跳海。」左赤糾正她的觀念。
獨「強辭奪理,你卑鄙小人!」
家「嘖,嘖,嘖!看不出來,你長得漂亮兮兮的,嘴卻是那麼不饒人。」裊裊白煙後的她,在他的眼中竟有種懾人心魂的氣質。
「對你就不必了。」
「無所謂,反正我與你非親非故的。也不必對你太好……」左赤話中有話的起身節節逼近紫心。
紫心的背後倏地起了一陣冷意,「你要幹嘛?」她退了又退。
「我要『請』你交出南宮東磊的研究。」左赤故意曖昧的看著紫心。
紫心已退到房間的角落了,她悄悄地從袖子裡滑出一把拆信刀藏在手中。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她絕對不想弄髒自己的手。他不配!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左赤伸出手朝她靠近。
「凝楓……」紫心想也不想的便脫口而出,手中的拆信刀也快速劃過。
「凝楓?」左赤冷冷地看著手心的一道血痕,然後將視線轉向紫心,不覺噁心的用舌頭舔著血液。「你們的感情很好嘛!你只要想著他,他就會給你勇氣殺我嗎?你還真忍心……」
紫心睜開緊閉的雙眼,正巧看見那一道沁著血的傷口。她不會道歉的!比起爺爺和爸媽,還有加諸在她內心的痛苦,他的傷不過是微不足道。她還希冀能給他一千刀、一萬刀,甚至更多、更多。
左赤轉過身,讓紫心看不到他此刻複雜的表情。「遊戲結束了,而你,必須為這一條血痕付出代價。」
代價!?那他呢?是否也同樣的該付出代價?紫心瞪視著左赤漸遠的背影。她不要再留在這裡了。
***
第4章(2)
阿肯巴手足無措地蹲在紫心的身邊,淚眼汪汪的她,竟讓他生了憐惜之心。
「你別哭了。」真是,哭得他的心都亂了。
「別理我,你走開。」什麼鬼監獄嘛!憑她的智慧竟然解不開一道木門的鎖!
要是海月在就好了。海月、凝楓,快來救紫心哪!
她好想回去!想念雨姨,想念凝楓,想念海月,想念……凝楓……莫名的,她竟對電腦人的凝楓和現實中的凝楓,有著相同的感覺。她不知道當時因害怕而喊出口的凝楓,究竟是他還是「它」?但她卻同時想到他們。
「我怎麼能走,萬一你把房間哭成一片水災怎麼辦?」阿肯巴玩笑道。
紫心白了阿肯巴一眼,「人家都哭成這樣了,不安慰我就算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她別過頭不理他。
天大的冤枉啊!他幾時沒有安慰她了?他說得就連口水都快干了也不敢喝一滴水,怕她姑奶奶又找理由開罪他沒良心。而她現在還好意思說他「不安慰她就算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唉!他的腳都酸得都快沒知覺了哪!
但是,心裡抱怨歸抱怨,卻又不能說出口……唉!心事誰人知。
「最沒良心了啦!你!本來看在你會幫我打理飲食起居,又陪我聊天的份上,把你列為對我最好的人之一;現在我才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原來你比左赤還壞!不幫我!」紫心哽咽著聲音指責。
OH!My God!她竟把他與左赤相提並論!
想想,當初要是早知道了獵物是如此的令人垂涎三尺與刁鑽可愛,他何必來蹚這渾水,搞得自己如今是這般狼狽不堪,還得低聲下氣的。
「銀奴就比你好多了。他不怕左赤,帶我出去玩,陪我喂小白兔……雖然他話少,可是,至少他關心我;哪像你,膽小如鼠。」
他……膽小如鼠!?他沒聽錯吧!
並非他怕左赤,而是,組織是一個講求紀律的團體,下屬的,當然必須依循在上者的意思行事。這次為了她,他已犯誡違逆上面,往後難保下屬的,不會依他為榜樣做事。倘若真是如此,神秘島會變成如何?
神秘島將會因他為了她而壞了組織紀律。
叩!叩!叩!
敲門的人不待回應,旋即開門走了進來。
「銀奴。」紫心撲進銀奴的懷裡偎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是因為他們最近常在一起的關係嗎?但是,那種似乎久遠的記憶被喚起的感覺是什麼?她彷彿接觸到那最原始的親情一般,就是那樣不尋常的貪婪著銀奴的擁抱。
阿肯巴有些吃味的看著他們。他們幾時變得那麼親熱?
「沒事了……沒事了……」銀奴的下頷抵著紫心的髮絲,緊緊的摟住紫心,似要給她依靠一般。
他全都知道了。一回神秘島,左赤便像有計劃一般的,一五一十地對他說。
左赤究竟在想什麼?
「我好怕……你去哪裡了?」哭訴似的,紫心就是那麼自然地對銀奴。
「不會再發生了。」銀奴嚴肅地承諾著。他必須盡快帶走紫心。
一臉不解的阿肯巴,眼神極盡嫉妒的看著紫心和銀奴在他面前相擁,簡短的言語,彷彿他們心靈相契,無需言語的表徵。
他告訴過自己,不能亂了陣腳,陷進紫心的蠱惑裡,但,他們親密的舉動卻在此刻頻繁的向他提醒自己仍舊是逃不出紫心的手裡。
他該怎麼辦?……
***
「有客前來,未能遠迎,請多包涵。」左赤一手插進褲袋裡,一手拿著煙刁在嘴裡,穩重的步伐停在凝楓和海月不遠處之前。
左赤的右邊站了右青,他們的後面跟了一群著黑西裝,戴黑墨鏡的男子,個個看去皆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一般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