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放過她吧!我給她打的針會讓她一輩子都只聽我的話,我會帶著她退出這一行,永遠不再出現的。」泰勒懇求著,心想,只有這樣,露兒才會一輩子都屬於他。
龍劭傑歎口氣說:「大哥,放他們走吧,這事就這樣算了吧!」
「你是主人,都聽你的,反正那一槍又沒打中我。」龍劭偉無所謂的說,壞心的戳戳他的傷口。
「傑,你的傷再不照料,等一下你的手就廢了。」駱夜辰皺眉看著面前這對兄弟,他摟緊岳芊痕,不許芊兒靠近芊鈴,免得等一下沾得滿身血,他酷酷的說:「看來今天是沒喜酒喝了,改天你再發貼子給我吧!芊兒,我們走。」
「可是,芊鈴好……」岳芊痕回頭看看妹妹,見妹妹已經坐起來正撕下裙擺為龍劭傑包紮傷口,她放心了,乖乖的跟駱夜辰離開。
龍劭傑好笑的看著岳芊鈴撕下價值不菲的婚紗下擺為他綁在傷口上,阻止血流不止。她一點也不心疼婚紗,只是專心的照料他的傷口。
「傑,我也走了。真是的,早知道我們就去少影那裡,不來你這兒了,亂七八糟的。憐兒,來,我帶你去看香港最盛大的婚禮。」龍劭偉牽著凌雨憐,嘀嘀咕咕的走遠。
「痛嗎?」岳芊鈴蹙起眉習,注意到人全走光了,化妝室中只剩他們兩人,她說:「去醫院吧,救護車應該在外面了。」
「寶貝,抱歉,我們的婚禮得延期了。」龍劭傑伸手取下她頭上的髮夾,揉揉她軟軟的發。
「沒關係。」岳芊鈴想扶起他。
他對她笑,說:「等一下。」
「嗯?」她看進一雙盈滿深情的眼眸,看著他的臉在眼前放大、貼近,她半闔上眼,迎上他深情的吻……
* * * *
深沉的夜,暗黑的天空只有些點星光,寒意使夜更為詭譎駭人,已是嚴冬時分,街道上冷冷清清的。
屋內的火辣激情和屋外的寒冷形成強烈的對比,床上熱烈交纏的人兒顯然已經緩緩平靜下來,只剩下甜得膩人的輕喘嬌吟。
「寶貝,來。」龍劭傑挑起岳芊鈴的下巴,等到她的唇,滑溜的舌探入其中,翻攪輕擾之間,一顆小小的藥丸已經被他送入她口中,順著滑下她的喉嚨。
她被他的熱吻迷惑了,似乎沒有察覺。數秒後,她的氣息輕緩下來,睫毛倦倦的掩上,沉入酣睡中。
「寶貝,好好睡。」龍劭傑充滿疼惜的吻吻她的額,動作輕巧的下了床,為顯然已經熟睡的岳芊鈴拉好被子,他迅速著衣。
穿戴整齊後,他在床沿邊坐下。「我一會兒就回來。」對她輕語著,他悄悄的出門去了。
他才踏出門,床上的岳芊鈴慢慢張開左眼,再張開右眼,確定他已經離開後,她露出頑皮的笑容,從床上跳起來。
哼!每次都來這套,他要出去「工作」時,就餵她吃特製的安眠藥,她上當幾次後就學聰明了。她偷偷將藥含在口中,再請於姐幫她配解藥。
哈哈,她親愛的老公是鬥不過她的,岳芊鈴愉快的哼著歌,邊穿上全身黑的夜行衣。
兩人結婚快半年了,龍劭傑白天是公司的總裁,但一到夜晚,他就成為頂尖殺手傑了。為了他的寶貝妻子,他不太接受委託,但遇到狀況時,他就得先讓她熟睡,才能放心出去。
他喲!自己追求刺激,卻霸道的不許她出任務,要悶壞她了,所以岳芊鈴也瞞著他,偷溜出去。
準備妥當後,她露出滿意的笑容,同樣悄悄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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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了槍,龍劭傑習慣性的檢查屍體,一槍斃命,任務圓滿達成。
他今晚殺的人是地下錢莊的老闆,這人是典型的吸血鬼,借錢給人,利息高得他們還不出來,若有妻女的,就逼她們為娼為妓,害得許多人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像這種作奸犯科的人,一向是他們殺手除之而後快的對象。
龍劭傑沒驚動警衛,悄然的離開。走過書房時,他皺了下眉,他明明記得剛才沒有這道微弱的燈光啊!悄悄推開半掩的門,他的眼眸凜冽起來,臉也黑了一半。
這不乖的小妮子不在她本來應在的床上,在這裡幹麼?他走進去,雙手環胸的看著岳芊鈴。
她眼中閃著亮光,看著電腦的螢幕,呵!太輕而易舉了吧,再過一分鐘,她就可以搞定了。
虹姐要她來竊取這家地下錢莊的資料,因為懷疑有高階警官和錢莊勾結,包庇掩護不法的行為,所以她奉命將資料偷回去。
笑著取出磁片,岳芊鈴將之收進貼身的口袋中。心想,哈哈,現在溜回去,可以趕在老公之前乖乖上床躺平,肯定不會被發現,她滿臉笑容的轉身,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啊——」
「閉嘴。」輕斥著,龍劭傑冷著臉,走到她面前站定,睨著她,嗓音輕慢且柔,卻更嚇人。挑起她頰邊的髮絲,他開口問:「我似乎不該在這兒看到你,嗯?」
岳芊鈴眨著眼瞄他,嘟嚷著說:「那你就當作沒看到好了嘛!」
他露出一口白牙笑著,語氣卻更危險,他的手滑下她柔細的臉龐,停在潔白的頸項上,「當作沒看見?嗯?寶貝,你要不要說個理由讓我聽聽啊!」
緊張的吞著口水,岳芊鈴突然透不過氣來了,他的手並沒圈緊,但她就是無法正常的呼吸,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人戰木頭,她張了張唇沒有出聲。
「沒有好的理由嗎?」龍劭傑用手指撫著她的頸側,摸到她的脈搏奇快無比。他緊盯著她宛若做錯事的小孩般的低下螓首,小嘴張了張,又閉了起來,一會兒她就嘴角下垂了。
真可愛!他原本高漲的怒火消退了,笑意在唇邊擴大,更揉進了冷冽的眼中,使他的黑眸暖和起來。
「人家……人家……」支吾著,自睫縫中偷瞄他,咦!他好像沒有那麼生氣了,大著膽子,她將手臂圈上他的頸項,撒嬌的說:「人家出任務嘛!哪知道會那麼『衰』……哦,不,是那麼『剛好』碰到你了,好老公別生人家的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