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囉嗦,我這一次賺的錢夠我收山了,不過不急,我還要等下一波的機會,到時候,優子,你非得跟我離開不可。」佐籐雄一瞪了瞪妹妹,表情猙獰了起來,狠狠地說:「你可別壞我好事,否則我不會饒你的。」
「知道了,我現在哪有空去管你的事。」優子坐下來,在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對付鍾宇羿將娶的女人。
為了慶祝島主的婚禮,島上席開百桌,工人連休三天,但除了島上的人之外,沒有外邊的人進來。
但柯子翔例外,他大少爺總是來去自如,拿小島當他家般的要來便來、要走便走。
席上也只有他膽敢拚命灌鍾宇羿酒,等到蘭姨過來勸時,兩人已經都半醉了。結果在蘭姨的堅持下,他們各自回房去休息。
同一時間,樊音早已回到秋院中為他們準備的新房,換下身上的新娘禮服,她緊張的坐在梳妝台前。
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樊音想著,用梳子梳理著長髮,她有點擔心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喵!」已經恢復健康的小貓爬到桌上,對她撒嬌著。
「咪咪,我好怕哦!」樊音對小貓低語著,「我從來沒有和男人在一起過,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喵——」咪咪叫著,趴在桌上看她。
「等一下他進來後,我該怎麼辦才好?咪咪,你也不會吧,問你也沒用,我又不好意思問蘭姨,」她歎口氣說:「如果媽媽在就好了。」
鼻頭一酸,樊音眼眶紅了,眼淚順著雙頰滾下來,她喃喃地說:「我好想媽媽哦,咪咪,我真的好想媽媽哦。」
咪咪瞄瞄叫著用臉磨蹭著她的手,樊音摸摸它,哽咽地說:「你在安慰我嗎?你真好。」說著她更是淚如泉湧般的止不住。
她痛哭著,直到門被敲了敲,炫日扶著鍾宇羿走進來,她才手忙腳亂的擦著淚水。
原本在炫日的攙扶下步伐蹣跚的鍾宇羿,一進房後神情就變了,不再是醉醺醺的模樣。赫!照子翔那種強攻猛灌的喝法,若不裝醉只怕真的要喝到醉了,子翔才肯放過他。
如果真被灌醉了,他怕進房後自己會失控而嚇到音音,鍾宇羿想著,直接走到樊音面前,瞧著那張淚痕斑斑的臉。
「怎麼了?」他溫柔的外呢,她搖搖頭,垂下眼瞼,抹著淚水。
「好了,大家都出去吧!」鍾宇羿拎起小貓,放在黑狼背上,對炫日一揮手,說:「去休息吧。」
小貓出乎意料之外的乖乖趴在黑狼背上,任它帶著走出房門,炫日也離開,替他們關上房門。
「來。」鍾宇羿將樊音自椅子上拉起來,帶到床沿邊坐下,他輕抬起她的下巴,用黝黑的眼睛直盯入那雙仍是霧氣氤氳的眼眸深處,溫和地問:「誰欺負你了?怎麼哭成這樣?」
「人家……人家想媽媽……」樊音囁嚅的說,又開始淚眼汪汪,她不停的掉淚,把鼻子都哭紅了,臉蛋也一片通紅。
「乖!不哭。」將她摟進懷中,他搖晃拍撫著哄她,「別哭了,音音,別哭……」
她把臉藏進他的懷抱,小聲地啜泣著,鍾宇羿傷腦筋的輕撫她的長髮。
天啊!這真的只是個小女孩嘛,而且還愛哭得要命。他歎著氣,不停的哄著她,直到她平靜了一些,啜泣也變成間斷的抽噎,他才親親她的髮絲,溫柔地問:「好些了嗎?」
樊音點點頭,吸著鼻子。
鍾宇羿抱她上床,將被子蓋好,拂開她被淚水浸濕得粘在頰邊的髮絲,他對她說:「你先睡,我去洗個澡,你乖,困了就睡吧,別等我了。」
她眨著酸澀的眼睛,看著他走進浴室,輕吁了口氣,真的倦了,長睫毛無力的掩了下來,半晌後她的呼吸均勻,陷入熟睡中。
鍾宇羿沖了個澡,換上睡衣,走出浴室。
看來今晚是別想碰她了,他邊擦頭髮邊想著,十八歲的女娃兒,真的是太小了,他想起她穿的米老鼠圖案的睡衣,就有點無奈的笑意。
走到床邊,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床上的人兒,他敢發誓,絕沒有人會想到卡通圖案的棉布睡衣會形成性感撩人的景象。
樊音又踢被了,被子被她踢到腳踝處,鵝黃色的睡衣因她的側睡而下擺掀高到大腿,把她晶瑩雪白的玉腿全都顯露出來,鍾宇羿眼中揚起一簇火焰。
她沒有乖乖的睡在枕上,而是將臉蛋埋在枕頭角上,枕頭絕大部分都被她用雙手抱在懷中,烏黑柔順的髮絲隨意的披散在白被單上,形成誘人的景致,潔白的頸項、柔美的身段,讓他一時之間看呆了。
他忍不住低頭輕吻了吻細滑的香腮,小心的讓唇游移在樊音的臉頰及頸項邊。她好香啊!不是一般女人那種特意要勾人情慾的香水味,而是一種淡淡的、甜甜的、暖暖的幽香,該是她洗髮精或沐浴乳的味道吧!
樊音被驚擾了,顰顰眉 ,她低喟著,無意識地挪了下身子,彷彿感覺冷極的用腳在扯著被子,被子幾乎完全筵在她的腳踝,讓她無法扯動。
鍾宇羿眼中慾火加深,盯著那因她的動作而愈向上掀的睡衣,直到看見她的……小熊圖案的內褲?
他笑了出來,真是有意思,他的慾念突然消退了,這小娃兒可愛得讓人無法對她動邪念。
樊音放棄扯那已經糾成一團的被子,身子縮了起來,鍾宇羿拉開被子,輕手輕腳的溜上床,把枕頭由她手中抽走,回到原本該在的位置上,將她護進懷中,再將被子拉上來蓋住兩人,他抱緊她,不希望她著涼了。
樊音抗議地喃喃囈語著他無法辨別的話,轉過身來,用雙手環住他,將臉埋入他的肩窩,滿足地歎了口氣。
赫!敢情他成了她的大枕頭了。鍾宇羿低頭看著酣睡的小臉,不意外的在她唇上看見一抹笑容。
罷了,當枕頭就當枕頭吧!他收緊雙臂,將她摟了個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