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嚴叔,吃早餐了。」梁曉羽添好粥,乖巧的等兩個長輩坐定,她才坐下來。
「曉羽,等會兒吃飽了,你到我的書房來一下。」祁虹吩咐著。
「好。」她點點頭。
她的生活一向就是如此井然有序、一成不變,這種生活對她來說,已經習慣了。但是她不知道,一切的一切,將從她進入祁虹的書房後,開始有所不同了。
「夜星」集團,位於市中心的三十二層夜星大樓上。
一身西裝筆挺,臉上帶著熱情而充滿魅力的笑容,「夜星」的副總裁尉星栩邊向對他打招呼的職員點頭回禮,邊走向霍永晰的辦公室。
「尉副總早。」
雖然是一大清早,但霍永晰的秘書何薇薇已經開始忙著今天的工作了,她笑著對他打招呼。
何薇薇已婚,還有孩子,是典型的職業婦女,她做事認真負責,是霍永晰的得力助手。
「永晰呢?」尉星栩探頭探腦的,想看看霍永晰來了沒。
「霍先生到駱總的辦公室去了。」何薇薇笑著說,在心裡想,又來了,尉副總肯定又有事兒要她幫忙。
「哦!」他挑了挑眉,露出一抹賊兮兮的笑,拉了把椅子在她的桌子前坐下來,「薇薇,你今天好漂亮哦!」
「是嗎?」她臉色變也沒變,淡然地說:「我每天都是一樣的。」
「不是,你今天特別容光煥發、美麗動人耶!」他讚美地道,「認真的女人最美麗,薇薇,你真的是又認真、又美麗的好女人喲!」
「謝謝誇獎。」她打開電腦,看了他一眼,笑著聲明,「不過今天不行,霍先生有一個新的Case交代我今天要完成。」
「薇薇,你別那麼殘忍嘛!今天沒有你真的不行,你就當做好事,救救我嘛!」尉星栩見「諂媚政策」失效,馬上改為「哀兵政策」,他可憐兮兮地說:「今天這個會議太重要了,沒有你我就死定了。」
「不會那麼嚴重吧!」何薇薇早就習慣他的誇張了。
「就是那麼嚴重,嚴重到我可能會被『辭頭路』,薇薇,你不會見死不救吧?」他極盡可憐之能事,試圖遊說她去幫忙。
「『辭頭路』?那麼嚴重嗎?」清朗的嗓音帶著笑意,霍永晰從外面走進來,對尉星栩揚揚眉,戲謔地說:「喲,昨天咱們的最佳男主角,今天怎麼那麼早就出現了。」
「閉嘴。」尉星栩瞪了瞪眼,站起來隨著霍永晰進入他的辦公室,口中嘀嘀咕咕地念著,「你這小子,才新婚不去度蜜月,還來上班幹什麼?」
「我如果去度蜜月了,豈不錯過昨天的好戲了?」霍永晰推推眼鏡,鏡片後睿智的眸子仍是笑意滿盈。
「少無聊了。」尉星栩沒好氣地說,「昨天是她自己發花癡,關我屁事啊!就是有你那麼無聊的人,一說再說,不煩啊?」
「sorry。」霍永晰道著歉,仍是忍不住笑。
尉星栩瞪著他,不禁回想起昨天的狀況,想著想著也無奈地笑了。
昨天下午,尉星栩那平常就打扮地妖艷萬分,身材好得教人噴鼻血的女秘書,不知道是哪裡發神經了,居然只穿著薄如蟬翼的小可愛,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擺出風情萬種的姿態,等待他開會回來。
沒想到那麼剛好,除了尉星栩之外,還有駱夜辰、霍永晰,再加上兩個來自日本的客戶,會後一起上他的辦公室談生意,這下子,大家都被那春色無邊的景象嚇呆了。
結果,現場的幾個大男人表情不一,尉星栩滿臉尷尬,駱夜辰板著冷冷的臉,霍永晰則快被笑憋死了,而兩個日本客戶則是曖昧地笑著,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
客戶走後,那哭哭啼啼的女秘書隨即被駱夜辰辭掉,而尉星栩則在岳芊痕同情的目光下,在總裁辦公室內被駱夜辰狠狠地「削」了一頓,然後丟給他一個極其難搞的Case,要他搞定。
「真是離譜,我和她根本沒什麼嘛!」尉星栩忿忿不平地說。
他承認他以前是挺花的,而且不可否認的是,他喜歡女人,喜歡那種能玩得起的女人,他也從不排斥什麼一夜情之類的事,只要是你情我願,他認為這種事是很平常的。
但自從他迷戀上芊鈴之後,他就改變了,對別的女人他怎麼也提不起興趣,她的倩影佔滿他的思緒,現在邊成他若碰到別的女人便會有罪惡感,他會覺得對不起芊鈴。
「我知道。」霍永晰早就去查清楚了,「這會兒不又是你那些親愛的家人搞的貴,不巧的是……哈哈!」
他說著又忍不住笑了。
「我就知道,唉!」尉星栩大聲地歎氣,從今年度開始,應徵到他身邊的每一個秘書,都被他的父親收買了,個個千方百計想拐他失身,好達到逼他結婚的目的。
所有的事就從去年底的家族餐會,尉星栩的哥哥尉日愷突然帶了個「男朋友」回家,並宣佈他是同性戀開始的。
這件事把尉家兩老給嚇壞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身為「尉氏珠寶公司」的總裁,一向也是有名風流的尉日愷居然喜歡男人,這事的震撼讓他們不得不把疑問的眼神轉到同樣處處留情的尉星栩身上。
因為誰知道那些風流韻事會不會同樣是個煙霧彈,眼見大兒子已經無法挽回,他們只好盯緊二兒子,對他進行長久的疲勞轟炸,逼他定下心來。
雖然尉日愷和尉星栩不是尉衡巖的親生兒子,而是收養的,但尉星栩對他的養育之恩,還是銘記於心,也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般的看待,對他的話雖不至於言聽計從,但總是以不違逆為原則。
因此雖然知道父親一而再、再而三地玩著小把戲,他也只能苦笑以對。
尉星栩明白,要讓父親放心,只有以行動來證明,就是交個女朋友帶回家去,父親才能真的放心。
可是想歸想,他心底的佳人卻是久攻不下,讓他只能暗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