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挺好玩的。」尉星栩忽然高興起來,「那會讓范秦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話說回來,芊痕怎麼有這張磁片?」霍永晰從電腦中取出磁片,不解的問。
「一個朋友送的。」駱夜辰笑了起來,那個朋友,可真的是他的「好朋友」啊!他想到岳芊痕用困惑的表情說那個人叫「運氣」時,他就想笑。「運氣」?這個傑,真有他的,不管傑是否真是個好「運氣」,如果不是傑,恐怕芊兒已走了。
「朋友?誰?」尉星栩追問,他大概知道是那天他看見的那個高大的男人。
駱夜辰但笑不語,此時,門被推開。
「我就知道。」岳芊痕站在門口,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滿,眼光譴責似的轉過三個人的身上,感到不太高興。
「芊痕。」霍永晰推推眼鏡,有些尷尬的笑。
「嫂子。」尉星栩則瞄瞄駱夜辰,眼神中有著「糟了」的訊息。
「芊兒,來。」駱夜辰歎著氣,知道惱了岳芊痕,他向她招手,試圖喚她過來。
岳芊痕生氣的看著他們,他們真的當夜辰的身體是鐵打的嗎?他住院才第三天就堅持出院回家,一回家就處理公事。不能到公司,他就電話遙控、電腦連線,而這兩個傢伙則躲躲藏藏的偷拿公文來給他簽,還怕她看見了。
現在才一周不到,傷口都還沒癒合,連手提電腦都搬進房內,太過分了。她受過傷,知道那種耗損體力的痛楚,夜辰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他們難道不知道嗎?而且他們剛才進來時,她才提醒他們,夜辰吃了藥該休息了,他們居然還在那邊背著她嘰嘰喳喳談公事。
眼神一轉,瞄到床頭櫃上的藥及水杯,岳芊痕臉兒一沉,靜靜的不說話。
完了。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駱夜辰在心中想著,他忘了吃藥了,剛才他們進來,他隨手將藥放下,就忘記吃了。
「呃……這藥……」他支吾著不知如何解釋忘了吃藥這檔事。
岳芊痕接下去說,語氣淡得有些可怕,「半小時前就該吃的。」
「什麼?老大,你忘了吃藥,太不應該了。」尉星栩撇清道,他可不希望被當成炮灰。
「對啊,不吃藥怎麼會好?」霍永晰機靈的跟進,忙拿起藥及水杯。
兩個臭小子!駱夜辰努力的用目光砍死他們,看著站在門口不進來的岳芊痕,他開始耍賴,「芊兒,你進來餵我吃藥。」
太可怕了!他們還沒看過駱夜辰這一面,霍永晰象到手般放下手上的東西,和尉星栩交換了一個「快閃」的眼神。
「叫星栩或永晰餵你啊,或者是那台你抱著不放的電腦也可以,何必叫我呢?」岳芊痕說著,沒有進房的打算。
「把這台天殺的電腦拿走。」駱夜辰低咒著。
尉星栩連忙快手快腳的將電腦自駱夜辰膝上拿走,免得被他摔了。
「你過來,不然我不吃藥。」駱夜辰已經在威脅她了,他知道岳芊痕捨不得他,便掀起被子作勢起身,身形忽然僵住,發出呻吟聲。
「夜辰,你怎麼了,該不是扯痛傷口了吧?」霍永晰的驚呼聲大得有點虛偽,但還是牽動了岳芊痕的腳步。
她快步走進來,將他按回枕上,眼神中抹上一層擔憂,「你沒事吧?」
「好痛。」駱夜辰喊痛喊得很假,趁岳芊痕伸手去拿水杯時,向其他兩人使個眼色——還不走?留著等死啊!他的眼神凌厲,一點也沒有哪裡痛的樣子。
霍永晰瞭解的輕笑著,扯著還想看戲的尉星栩趕快離開。
「喏,吃藥。」岳芊痕將藥包撕開,遞到駱夜辰面前。
他瞪著藥包,賴皮的說:「喂我。」
岳芊痕歎口氣,將藥倒在掌心中,讓他就著她的手一顆顆的吃藥,同樣就著她的手喝水。
吃完後駱夜辰心滿意足的微笑,眼神中有著勝利的光彩。
「你的傷口沒事吧?」明知道他是裝的,岳芊痕還是忍不住要問。
「還好。」他順著她的意,側身躺下,順勢摟住她的腰,將她扯在懷中。
「別……你的傷口。」岳芊痕掙扎著,怕弄痛他,所以不敢太用力。
「乖乖的別動。」駱夜辰輕易的制止她的蠢動,他的力氣完全不像受傷的人,將臉埋入她的頸項,他深吸著她香香的味道。他好幾天沒抱抱她了,好想念她,為了他的傷,她都小心的不靠近他,晚上也不陪他睡,他好寂寞。
「會弄痛你的。」岳芊痕輕顫了一下,感到他的氣息吹在頸上,暖暖的,她喃喃的說,轉身面對他,柔軟的身軀小心的貼近他。
「放心,我現在沒有體力好好疼你,只是要抱抱你。」他的話讓她臉紅了,愛極了她臉蛋的紅暈,駱夜辰將吻細細的落在她臉上,輕喃道:「人家說傷口疼時,親親就好了,我的小芊兒,你要不要親親我啊?」
「是親傷口,又不是親嘴。」嘟囔著,岳芊痕還是柔怯的昂起小臉,將她軟軟甜甜的櫻唇,輕輕的印在他等待的唇上。
托著她的後腦,駱夜辰加深唇上的吻,纏綿的擁吻著懷中的岳芊痕。
※ ※ ※
「這是怎麼回事?」目瞪口呆的看著電腦,范秦的嘴張得老大,幾乎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這還是我要問你的。」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森冷無情的聲音,顯示出對方的不滿。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流出去的。」范秦知道對方是不好惹的,尤其他位高權重,手底下有一批死士,更是可怕。
「最好只有我收到,如果被流了出去,哼!」對方的警告意味十分濃烈。
范秦也知道這東西如果被傳了出去,他的麻煩就大了,所以他一向鎮定的臉不禁也變了顏色。
「我知道,我會盡快追查的。」掛上電話,抹去滿頭的冷汗,范秦的心不禁忐忑不安起來,他迅速指示手下去追查,煩躁不安的盯著電腦。
半個小時後,范秦已經是滿身大汗,癱在椅子上無法思考,沮喪的放下話筒,他的雙手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