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了,半小時內全是他的委託人打來的電話,語氣一個比一個差,大家幾乎都收到同樣的東西——那會要他命的電腦磁片。
他轉眼間好像老了十歲,只能怔怔的瞪著自己的手,他知道自己糟糕了,那些人為了自保,肯定會犧牲他的,來個死無對證。
深呼吸再深呼吸,范秦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不會輸,他手上還有王牌。按下電話按鍵,他快速的下達命令,作出了決定。為今之計是先避避風頭,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 ※ ※
「是嗎?」駱夜辰的聲音十分愉悅,經過大半個月的調養,他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坐在辦公室的大皮椅上,他的笑顯得有些殘酷的快意。
「繼續香港那邊的事,等我的命令。」簡單的指示著,他掛了電話,向後靠向椅背,黑眸中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深沉笑意。
「什麼事那麼開心?」岳芊痕自書中抬起頭來,瞄見他唇角的笑,好奇的問。
她沒看見他黑眸中的森冷,因為她才一抬頭,駱夜辰馬上自動轉化成輕柔蜜意的眼神,凝視著她迷惑的臉。
他的小芊兒真的愈來愈漂亮了,她的眼底、眉梢間的愁苦神色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柔恬靜的神色,她也變得比較豐腴,不再消瘦得教人心疼。
他還是堅持將她帶在身邊,反正她又不吵人。他忙時,她就安靜得彷彿隱形了,但只要他一注視她,她就給他柔柔的、甜甜的笑容。
她的笑容為他帶來平靜的感覺,具有安定他的心的功用,只要看見她,他就不由自主的溫柔了起來。
「為什麼這樣看我?」見他只是盯著她而不說話,岳芊痕不安的動了一下,羞赧的垂下睫毛,覺得他眼中深沉的慾火太熟悉了。
除了接吻,大半個月來他們什麼都沒做,為了他身上的傷,她小心的試圖不去挑逗他,雖然對於挑逗,她一向也不擅長。
但隨著每天為他換藥、照顧他的傷口,自己可以感到他隨著傷口的癒合、體力的恢復,渴望也愈濃烈、擁吻的時間加長,若不是自己的堅持,他不會主動鬆開她的。
於姐的藥對傷口真的有效,看起來夜辰是好了七八成。岳芊痕害羞的想到昨天她趴在桌上睡著了,還是他抱她上床的。
「臉紅了?你的小腦袋瓜在想什麼色色的東西啊?」駱夜辰悄悄的坐到她身旁,俯在她耳邊問著,嚇了她一跳。
「沒……沒有啊!」岳芊痕慌張的掀掀睫毛瞧了瞧他,臉蛋上紅暈加深,更讓她分外誘惑人。
她今天將秀髮挽了起來,潔白的頸項看來可口極了。駱夜辰象吸血鬼般湊上去輕吮著,惹得她輕喘了起來。
無力的閃躲著他的唇岳芊痕的聲音嬌弱無力,軟軟柔柔的,「別這樣,這裡是辦公室呢!」
「別怎樣?這樣?」他的唇落在她耳垂輕咬著,「還是這樣?」他又把火熱的唇移過她細緻的臉頰,在她微啟的唇邊啄著,駱夜辰愛極了她發出的小小嚶嚀聲。
「唔……」抵不過他的侵略,岳芊痕已經虛軟的靠在他的臂彎中,眼神朦朧,氤氳的帶著憐人的水氣。菱唇嫣紅;為了他只在她唇角游移的唇燥熱了起來,她微吐香舌舔濕唇瓣。
要命的誘惑!駱夜辰咕噥著,摟緊氣息已然紊亂的岳芊痕,唇瓣侵略的銜住她的唇,舌尖纏住想退縮的小香舌,極盡纏綿的吮吻著。
不行了,他真的會在這裡要了她。駱夜辰努力捉住的自制力被岳芊痕環住他後背的舉動瓦解了,急切的扯著她的衣物,再不碰她,他就要死了。
「老大……哦!對不起。從不敲門的尉星栩衝進來,只瞄了一眼,就連忙轉身。慘了,他完蛋了。光看他們凌亂的模樣就知道自己打斷了什麼。他在心中哀號著,等一下肯定會被剝下一層皮。
星栩再慢一分鐘進來的話,他就煞不住車了。駱夜辰忙著替岳芊痕整理著衣物,一面盤算著怎麼殺了尉星栩才不至於犯法。
岳芊痕嗔怨的瞪著他,眼中有了淚光。她真是太太太尷尬了,早就叫他別這樣子,現在教她怎麼面對星栩嘛!
「不哭,他敢笑你,我就教他死無全屍。」駱夜辰哄著她,替她拉好撩高的裙擺,把她的衣服整理好,但嫣紅的粉頰、微腫的紅唇及過亮的眼神,卻怎麼也掩不住。
讓害羞的岳芊痕將螓首埋在他懷中,駱夜辰冷冷開口,「你沒學過進來前要敲門嗎?」
尉星栩低著頭,用十分懺悔的表情走進來,恭恭敬敬的道歉,「對不起。」
「哼!」駱夜辰知道自己也有錯,暗忖,想疼疼老婆就該鎖上門,早就知道星栩這傢伙進來從不敲門的。
見駱夜辰的表情並不如想像中的火大,尉星栩的劣根性又來了。他嬉皮笑臉的對偷瞄他的岳芊痕說:「芊痕,對不起,打斷你們的好事。」
好……好惡劣。岳芊痕吸了一口氣,瞪著嘴賤的尉星栩,忽然一陣噁心湧上胸口,她推開駱夜辰,奔進洗手間吐了起來。
「芊痕怎麼了?」尉星栩被嚇了一跳。
「她看到你就想吐。」駱夜辰馬上跟進洗手間,不忘罵著尉星栩。
尉星栩放下手中的卷宗,決定腳底抹油走人。
「沒事吧?怎麼,你不舒服嗎?」關切的問著,駱夜辰心疼的為岳芊痕倒了杯水,讓她漱漱口。
見岳芊痕乾嘔著,他順順她的背,將她抱起來。
岳芊痕縮在他懷中,為胃裡不舒服顰起了眉兒。她最近老是覺得不舒服,常常噁心、頭暈,大概是自己太累了。
「好些了嗎?」駱夜辰眼底異常的明亮,將她抱到沙發,坐在他大腿上。他取下她固定的發圈,讓她的長髮披散下來,捧著她的臉,親親她的臉頰。
「嗯,好難過。」岳芊痕還是不舒服,喃喃的撒嬌著,將臉頰在他手掌中磨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