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心漢!」
「女朋友哭成這樣,他還不心軟。」
「這種男的不要也罷!」
言紫蘿聽到四周辱罵歐陽的聲浪,她再看向歐陽,只見那個女人站了起來,求的不成改用暴力手段的,用拳頭打、用嘴巴咬,而歐陽仍然是照單全收,沒有反抗。
「打得好!」
「咬死他!」
言紫蘿仍然沒有意思出手相助,直到她看到那個女人發了瘋似的抓起書架上的書一本本往歐陽身上砸。
碰!
一本厚厚的書硬生生地砸中歐陽的額頭,他閃避了,不過動作太慢,當下他的額頭便劃出一道傷口,還冒出血來。
言紫蘿忽地站起身來衝了出去!救人要緊,不管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但引起流血事件就很糟了,作者寫書的本意可不是要讓這些書成了殺人武器。
言紫蘿拉住呆呆挨打的歐陽拔腿往外衝。
「紫蘿……」高玲玲沒有想到言紫蘿會有這種舉動,她覺得對男朋友以及他的朋友不好交代,急忙道歉:「對不起,紫蘿她……」
「她還沒有忖飲料錢耶!」小胖哥的朋友忽然大喊一聲。
聽到這句話,高玲玲臉都歪了一邊,今天算她對不起紫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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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辭海》打中的滋味如何!」言紫蘿把歐陽拖回家替他上藥,她剛才有瞄到了害他見血的那本書。
「很痛。」歐陽老實說。他沒有想到莊世康上一任女朋友艾咪的暴力指數這麼高,他代替莊世康到各分店巡視,就這麼巧被艾咪堵到,她不斷地逼問他莊世康的下落,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艾咪知道莊世康為了逃避她的糾纏被大老闆、也就是莊世康的母親派去大陸視察,莊世康最新一任女朋友沈映柔也一同前往;他更不能讓艾咪知道沈映柔已被莊夫人欽點為媳婦人選,要是被艾咪知道了,也許她會當場表演割腕自殺。
他護主不讓公司聲譽受損,但不知情的人一定把他看做負心薄情的陳世美。
不知道言紫蘿是不是也這樣看他?
「你活該啦!」她替他處理傷口,仔細地用優碘擦著,最後一改輕柔重重地壓著他的傷口,聽到他忍不住的哀叫聲,她得意地揚揚眉。「我是看在認識你的份上才替你解圍,但是你也太可惡了,上次抱著一個可人小女孩,今天又被一個火辣美眉痛K,我不過是給你一點小懲罰。」
「上次?」
「就是去聽音樂會那一次嘛!我有看到你抱著一個女孩子哦!跟這次的不一樣,看不出來你還挺在心的嘛!」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歐陽對於言紫蘿賞來的白眼,他又能做何辯白?
人家兩個女孩子莊世康拋棄已經夠可憐了,難道他還能硬著心腸到處撇清他跟她們沒有任何一點關係,讓大家都知道她們都是被同一個男人所拋棄的?
為了不讓她們再受第二次傷害,他選擇不做任何解釋,所有的責任他都一肩扛下,這也是當初他被任命為莊世康的特助時就被告知的工作內容之一,他必須為了公司受點委屈。
「心虛了,連話都不敢了?」言紫蘿拿起一塊透氣膠布用力地貼在他額頭的傷口上。
「謝謝你替我處理傷口,我該走了。」歐陽起身,對於言紫蘿的逼問他依然不作答。
「等等,這樣就想走了?」言紫蘿一把拉住他。
「還有事?」
言紫蘿忽然變得很不好意思的嬌羞模樣,她忘了她拉著的是歐陽的手,她忘情地搖著他的手,小聲地問:「我想問你,為什麼莊副總這陣子都不見人影?」
「莊副總派去大陸做考察,短時間內不會在台灣。」歐陽據實以告。
「怎麼沒有人告訴我?」她一愣。
「為什麼需要告訴你?」
「我以為他至少還會提出第二次的約會,一直等到現在……」
歐陽盯著她瞧,問道:「你幾歲了?」
「二十三,你問這個幹嘛?」
「二十三歲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不會認為男女見面一次、約會個幾次就算是男女朋友了吧?」歐陽搖搖頭。這是他的失策,言紫蘿是個外表新潮,實際卻是個無可救藥的浪漫主義者,對於她的思想是不能用一般人的邏輯思考的。
言紫蘿悶悶地收拾藥品。
「生氣了?我的話也許不好聽,卻是很受用。」
「我到底哪裡得罪你?我喜歡莊世康根本不關你的事,喜歡一個人沒有罪吧?你憑什麼不准我喜歡他?我只不過喜歡他,這樣也不行嗎?我就是喜歡他,我為什麼要隱藏對他的喜歡?你這個人真可惡,自己那麼花心又不准我喜歡別人!」
「你喜歡莊副總是為了什麼?」該怎麼說才能讓她打消喜歡莊世康的心意?他可不想三個月後看到她被甩的事。
「當然是……他長得帥啊!人又溫柔,風度翩翩……」
「帶出門會讓你很有面子。」他一句話打斷她的浪漫幻想。
「這也是個理由啦!」
「他的個性、他的生活習慣、有沒有不良嗜好,這些你都可以不計較?」
「就像你們男人常說的美女有遲到的權利,那麼帥哥有些小缺點,當然也是可以被容許的。」她說得理直氣壯。
「算了,你覺得好就好。」牛牽到北京還是牛,他不想再多費唇舌了。反正等副總跟沈小姐的事真的確定了,到時她就會死心了。
「我也不想跟你說。」言紫蘿頭一扭,不想理他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早知道讓他被《辭海》K死算了。
言紫蘿繃著臉帶歐陽下樓來到滿香園,在櫃檯的言父一看到他們便笑道:「阿蘿,留歐先生下來吃飯吧?」
「老爸,就怕人家還有女朋友在等呢!不送了。」言紫蘿站在門口送客。
歐陽聽到她的弦外之音,他沉著臉不多作解釋,禮貌地跟言父道過謝,再走出滿香園。
「阿蘿,你怎麼可以對人家用這種口氣說話?」言父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