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又是好幾個星期過去了,除了多了諾頓堡的子爵迷戀上中原女囚犯的傳聞外,似乎什麼進展也沒有……
可惡!真是可惡!
「我還是沒找到漢妮的下落。」默凱回道,他知道這絕對會增加諾頓爵爺時暴怒,他站在那兒等著火山爆發。
「怎麼回事?」諾頓爵爺果然不滿的質問起來。「你除了夜夜留宿在你的人質那里外,難道什麼事也沒有做?你可不要像你父親一樣,最後不但被中原女人玩弄,連傳家寶石也一起賠上去!」
「別提我父親!」默凱不悅的皺眉,每當爺爺拿他和他父親比較時,他就會心煩意亂的。
「只怕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諾頓爵爺冷笑,他就說嘛!默凱現在不聽他勸的模樣,活脫就是他父親當年的樣子。「不然只是個找人的任務,怎麼會這麼久還一點動靜都沒有,要知道你要找的不是只有漢妮一個人,還有她旗下好幾十位的女弟子!」
「我當然知道。」默凱的怒氣倏地上揚,他不喜歡這種諷刺的語氣。「就我後來再返回崑侖山所做的觀察,看來似乎不像是被外力所脅迫,我的追查方向還是以有人通風報信,然後漢妮率眾集體撤離為主要考量。」
「那你確定在你床上的小公主,不是通風報信的對象?」諾頓爵爺尖銳的質問。
在他看來,能事先告知漢妮的,當然就只有阿寶了,不過默凱好像完全被那女人迷住,一點也不考慮她。
「不是她!」默凱堅定地說道。「我相信如果是她的話,她不會這麼多天都不露一點破綻,而且據休斯那邊傳來的消息,她的隨身侍女也是完全不知其師父撤離這件事。我相信以我和休斯的觀察,應該可以斷定她們說的是實話。」
這陣子他負責詢問阿寶的口供,而靜兒自然也承受休斯很多的「照顧」,他和休斯日日討論兩人問出來的結果,但很明顯的,她們似乎對他們所詢問的事毫不知情。
「是嗎?」諾頓爵爺還是半信半疑。「別對你的小人質有太大的信心!據我的情報,你的小人質似乎有了新的對象,兩人正打得火熱呢……」
「不可能。」默凱直覺的駁斥。他才兩天沒去看阿寶,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在『佃農莊』裡沒有人敢對她有興趣的,我只差沒親口說出她是……」
「是什麼?」諾頓爵爺敏銳的反問道。「你的囚犯?你的人質?還是你的女人?哈,哈……你實在是天真了,你忘了爺爺一向告訴你的,沒有一個女人是可靠的!」
「告訴我是誰?」默凱動搖了,他的雙拳緊握,手臂上的青筋一條一條的浮現。
「是誰?」諾頓爵爺充滿興味的反問道。「你自己去看吧,反正,你不是相信沒這個人嗎?」話說完,諾頓爵爺就拿起枴杖,緩緩的步出房間,對於自己挑起孫子深深的疑心感到滿意。
哼!不聽他話的人一定會嘗到苦果的。
第八章
「怎麼了,今晚突然話少了?」
站在流穿「佃農莊」中央的小溪旁,德夫低頭細心的問著阿寶,今晚她的話好少,一點也不像前兩天般,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他知道她今晚一定有心事。
「沒什麼。」
阿寶低頭看著腳下,她心中的確有事,但這事卻不能和德夫說,儘管這些天下來,她已經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兄長,但這些女兒家的心事……哎,他不會懂的。
「是擔心靜兒嗎?」望著她低垂的頭顱,德夫試探性地猜測道。「不知道她在哪裡讓你擔心了?」
這幾天由阿寶的談話中,他已經明白靜兒之於她,就好像是她的姊妹一般,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這次分別那麼久,阿寶想必十分擔心。
「一部分是。」
阿寶承認,她自從被送入「佃農莊」後,就再也沒有和靜兒見過面了。幾次她問默凱能不能讓她和靜兒住在一起,都被默凱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唯一的安慰就是,默凱保證說他會善待靜兒,不知道為什麼,阿寶覺得自己可以相信默凱的承諾,至少靜兒這一段時間的安全,是不會有問題的。
「我想知道能不能有機會和靜兒碰上一面,至少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不過……這個要求可能太高了。」
是啊!她現在就連想提出個要求都不知道要和誰說,這幾天連默凱都沒有來看她了,或許,他已經對她厭倦了,又重新回到那次在大廳上遇見的那個漂亮的金髮女郎身邊了。
「若只是要見一面的話,那倒是沒有什麼困難……」德夫深思的輕撫著自己的下巴,眼底閃爍著光芒。
「你是在開玩笑嗎?」阿寶陡然抬起頭來,黑亮的大眼睛一時激動了起來。難道……難道德夫有辦法讓她和靜兒見面?
「我安排看看。」德夫點頭說道。「給我一些時間。」
「謝謝你、謝謝你……」阿寶興奮的抱住德夫直歡呼。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早就覺得德夫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還奇怪以德夫時能力,他怎麼願意乖乖的在佃農莊裡一待就是十年。轉念一想到她可以和靜兒見面,她就興奮不已。
「你實在太好了……」她高興的說不出話來。「那你要怎麼樣讓我和靜兒見面?」
需要她易容嗎?還是他要把靜兒帶過來?阿寶實在想不出德夫要怎麼辦到這件事?
「這是機密,恕不透露。」德夫半開玩笑的說道,看向緊緊抱住他的阿寶。「唔,或許你再抱久一點,我就考慮告訴你。」他惡作劇的提議,好笑的看到月光下,一抹紅暈飛上了她的雙頰。
「不跟你說了!」阿寶立刻面紅耳赤的放開德夫,退後一步不依地直跺腳。「你笑我!」
「沒有、沒有。」德夫安撫性的拍拍她的背,如果他有個妹妹,他也希望像阿寶這樣。「這事還不難辦,倒是如果你心中想的是別的事,那就難羅!」他善體人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