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絕艷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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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女兒雖然都未對他提起,但是街坊鄰居可就看不下去跑來告訴他,要他們小心點,最好大門深鎖,避不見人。

  他氣不過挑了個夜裡找上知府衙門,抓起那趙家混帳狠打了一頓,扭斷他三根手筋要他安份些.別想玩弄人家的閨女,否則下回就閹他的子孫根,後半輩子休想風流快活。

  那一夜的警告是生了效,不到三天就見趙家馬車送走敗家子,表面上說得好聽是北上訪友,其實是養傷兼落荒而逃。

  那個朱家大娘來通報,趙金鼎風風光光的騎著大馬由城門口入城,身邊跟著幾個滿臉橫向的武林人物,看來是找了幫手助陣,揚州城又要不平靜了。

  調侃的聲音摹然響起,「老爹是瞧上王家婆婆,一個是寡婦,一個是鰥夫,湊和著相扶持老來為伴。」

  「死小子、死小子,王婆都快七十了,你還尋人家開心,不怕天打雷劈呀!』當他娘都綽綽有餘。

  「我是為你老人家著想,有個伴才不會老想著壞人煙緣。」玉浮塵利落的一閃,避開飛來的破草鞋。

  年紀一大把還浮浮躁躁的,沒個長輩樣。

  「你給我閉嘴,家裡養頭狼,9哄有頭虎,全都是張著嘴要噬人。」乾脆放出去互咬一通。

  他面上帶著皮皮的笑,眼底精光微斂,「噬人的虎沒人管吧?」

  「誰管得了,惡虎又凶又殘見美色就咬,不怕死就去試試。」張老爹慫恿他去送死,少一個煩惱少一份操心。

  「地方官呢?」揚州可是大城,怎能縱容惡霸滋事擾民。

  「地方官是他的爹,你說該由誰來管?」指望你嗎?他用輕蔑的眼神一陰。

  好奸詐的老頭,設計我。「果兒妹妹好辛苦哦!不如我陪她上街,順便為她撐傘遮陽。」

  「我不……」張果兒萬般無奈地膘著他打好的頂上油傘,話不及人家動作快。

  「叫果兒姑娘,別壞了我家閨女的名聲。」這小子倒是賊得很,見風就轉舵的獻慇勤。

  「是、是,老爹,我一定把你的話當金科玉律謹記在心。」他是見過世面的人,哪會不知分寸。

  關起門鬧著玩無傷大雅,到了外頭多少要顧著姑娘家的閨譽,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用不著老爹他特意叮嚀,人情世故他可位得比果兒妹妹多,何時該收何時該放他眾捏得宜,絕不會叫人多生是非。

  「爹,我不必人跟著……」大白天打傘不奇怪嗎?他不覺得多此一舉。

  「丫頭聽話,帶個奴才出門比較威風。」和善的面容轉向玉浮塵口氣大惡。「你給我聽清楚了,好好的照顧我家閨女,少一根頭髮拿你來喂王八。」

  差那麼多,翻臉像翻書。「好大的一隻王人呀!想必養三干年都成妖了。」

  他暗暗u張老爹是一隻千年老烏龜。

  「你·……·」他又想打入了。

  玉浮塵笑笑扶著佳人的手肘往外走,十足的奴才相。「張老爺,我送小姐出門陪廣

  「離遠些、離遠些,別靠我女兒那麼近,你這個死兔息子沒聽見是不是?」張老爹在後頭直跳腳地哇哇大叫。

  是沒聽見呀!誰管你老頭子的瘋言瘋語,我高興就好,到了外面你就奈何不了我了。

  漸行漸遠的兩人往東邊走去,畫著黃鵬鳥的油傘特別顯目,路上行人無不回頭再瞧地會心一笑。

  陽光正烈,雨下在不知名的角落,快活的日子又能有幾日。只怕狂風來襲成災。

  千里姻緣現在近在颶尺,命隨人改。

  雁過處,是一片灼灼。

  雲低。

  東大街的熱鬧繁華不下廟會,隨處可見的小販吹噓著自己的貨品有多稀有,賣菜的大嬸、大叔蹲 簷下叫賣著現摘蔬果。

  來自西域的外族人用著生澀的漢語比著毛毯和銀飾,努力招攬客人,藍色的眼珠子引人注目。

  賣南北乾貨的商家大敞門戶,門口擺滿了各式各樣乾果雜糧等人來比較,貨好不怕沒生意。

  其中最叫人莞爾的是那柄油傘,大熱天的撐著傘也不怕人笑話,大刺刺地走在街上十分張揚,讓人不由自主地抬頭望望天色。

  若是尋常人家的閨女打傘出門恐遭人非議,但是大伙都曉得張家閨女精於畫符,因此不免猜測是否沖煞了什麼,不以為奇的一笑置之。

  「玉大哥,傘可以收起來了吧!」太突兀了,叫人瞧了多難為情。

  「不行,你會曬黑的。」他比比自己的黑臉一說,不在乎的眼光狐疑。

  輕輕一哨,她做做樣子的笑了一下,「沒那麼嚴重,我不容易曬得和你一般黑。」

  漢人不可能有著黑炭膚色,也許深褐或是深棕色,要找到同他一般「黝黑」怕是困難,他抹了太多炭灰,邊走還邊剝落,他大概沒注意到。

  「我說過除非真心,不然別為難自己笑得勉強。」看她刻意的一笑,他心裡有些難受。

  「何謂真心呢?我的笑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嗎?」最近她的歎息聲多了許多。

  世人皆在笑,難道要她特立獨行地面無表情,紅塵中人不由己。

  「他們的笑是虛偽,為應付別人的目光,而你的笑是敷衍,欺騙自己是個有心的人。」她的心藏在自己都找不到的角落。

  並非無心,而是失落了。

  或是遺忘。

  她不像以往加以強調自己無心,只是黯然。「或許你說得對,我在自欺欺人。」

  「嘿!你別垂頭喪氣,放開心懷吸一口氣,凡事有我扛著。」他以輕鬆的口氣偷掐她手背。

  「啊!」她嚇了一跳,連忙瞧瞧是否有路人發現他無狀舉動「你幹嘛掐我?」

  「會痛嗎?」她的小動作好有趣,哪像無心的姑娘。

  她生硬的點點頭。

  「會痛表示你有知覺,絕非完全無喜怒哀樂,再說你還會關心親人。」他以dwh引出她不曾細想的一環。

  嗅?似乎……「是人都會痛,你不該在街上掐我。」

  關心嗎?

  她以為是自己的責任,為家人的付出是理所當然,當年娘也是無怨無尤的照料這個家,費心的讓一家老少都得到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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