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逢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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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箱呢?」他蹙緊眉頭環視四周,怎麼找就是沒見到他想要的東西。

  「哦?」神智尚有些呆滯的東方婷還是在渾沌之中而搞不清楚狀況。

  「藥箱!」何安硯有些不耐煩的重複一次,心想,她這個笨蛋,手指傷了當然就要擦藥包紮,笨!他見到她還是沒有動靜,於是他又再度加重語氣的說:「難不成妳以為我的口水有殺菌的效果不成?」

  「喔。」東方婷終於聽懂他的意思,於是她趕緊以小跑步的方式衝到裡頭的房間裡抱出一個黃色塑料盒子。她用未受傷的手,直直的把盒子交到他的面前,頭也跟著痛起來。

  何安硯無奈的歎氣,心想,看來她是想要他幫忙上藥、包紮,順道「呼呼」吧!他打開這個看起來頗具年份且沾滿灰塵的藥箱,取出不知幾百年沒動過的雙氧水,倒到棉花上後,幫她先行消毒傷口。

  「哦,會痛耶!」一連哀哀的慘叫,令東方婷一張小粉臉立刻皺成陽婆婆的皺紋臉。

  「廢話,消毒當然會痛。」他滿意的看到傷口已經起了小白氣泡,因為這代表傷口裡頭的細菌被消毒大半掉,於是他又再度清洗她的傷口,最後拿了紗布沾上優碘幫她縛上。

  何安硯準備完成最後一道程序──包紮時,他卻十分「大方」的取出繃帶在她受傷的指頭上繞啊捆的,當他俐落的打了結後,只見她的中指在瞬間變成ET的標誌。

  真是可怕呀!這是東方婷見到自己可憐手指被凌虐後的第一個想法,但她卻沒有勇氣把這個想法給說出來。

  她悲哀的望著自己的中指,可恥的想到原本只要一個HelloKittyOK繃就可以解決的傷口,卻在他的「巧手」下,變得好像手指被剪刀剪斷的重傷患而害怕不已。

  於是她決定先道謝,然後把他這個可怕的傢伙給請出門去以後再拆掉手指的繃帶。心想,要是她的手指頭被愛琳姊看到的話,愛琳姊不拿即可拍留個紀念順道給湘雪姊當笑話看的話,她東方婷的頭願意剁下送給拈花塢當椅子坐。

  「呃……何先生。」她以四十五度最優美的嘴角對何安硯揚起她最美的微笑道:「謝謝您替我處理好傷口,您等會,我馬上就幫您把花給包好,免得您的女友等太久。」

  聞言,他暗忖著,何先生?您?女朋友?等等,她是怎麼搞的?當他幫她完美的處理完可能會面臨的傷口惡化的危機時,她還對他用如此的謙稱詞?!這……簡直是太不給面子了。

  還有什麼叫您的女友等太久?開玩笑,他今天這束花可不是要送給那些女人們,他要送的是他的秘書,一個替他們何家服務近三十年的老媽媽。

  「那些女人不喜歡百合。」見鬼了,他幹麼解釋這麼多。可是他的嘴卻還是不自主的繼續說話,「她們喜歡的是玫瑰花。」

  東方婷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該繼續從桶子裡抽出一朵百合好,還是乾脆放棄這已經剪好包到一半的花,改伸手到另外一桶的玫瑰花。

  「繼續啊?怎麼停了?我今天要的是百合。」何安硯不解她為何停下手,隨即又想到,她會不會是傷口痛?哦,該死的他,怎麼會沒想到要拿一顆止疼藥叫她吞了?馬上他的手又翻箱倒櫃的在藥箱裡梭巡他要的東西,只是那裡頭除了雙氧水、優碘、紗布、繃帶、棉花還有OK繃外,其餘的東西統統都沒有。

  「呃,何先生,您要找什麼東西?」她客客氣氣的問道。

  「止痛藥,妳們女人家常吃的阿司匹林,百服靈,還是普拿疼都可以。」他一連串的說出他家藥櫃裡常準備好的藥品。

  「您頭疼?肚子痛?還是胃痛?」一聞言,東方婷馬上就關心的問他。她把自己充滿關心的疑問統統都提出來,覺得他剛剛好心的幫她處理好傷口,她分一點關愛的眼神在他身上也是應該。

  「白癡,是要給妳吃的。」何安硯彎起食指往她頭上輕敲上去,不知她的腦袋是什麼東西生成的。

  「我?我幹麼吃藥?我又沒生病。」東方婷更不解了,認為她既沒頭痛,更無經痛,沒事幹麼要吞會哽死她的藥丸。

  「因為妳的手受傷了會痛,所以妳必須吃一顆止痛藥。」他講得一副好像手痛的人是他似的認真。

  東方婷見狀,不禁側目看向他。「何先生……」她想告訴他,其實她的手並不會痛,只是有一滴滴的隱隱抽痛,但還沒到必須吃阿司匹林的地步,但她才一開口卻被他模糊的嘀咕聲給打斷。

  「叫我阿硯。」何安硯再一次的出乎自己意外的糾正她對他的稱謂。他實在很不喜歡聽到自己的姓氏被她這小丫頭正經八百的說出來,這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嘎?」東方婷眨眨眼,聽不清楚他幾乎含在嘴裡的話在講什麼。

  「沒事。」何安硯強迫自己不要再對她說第二遍的糾正話。他撫撫鼻頭東看看西看看,忽然他又對辦公桌上的相框感到興趣的拿起來瞧。

  東方婷見他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於是摸摸頭,繼續完成她的工作。

  其實她該看著何安硯手上拿的東西是啥的,因為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免去當他看到相片時會黑著臉的可能性。

  何安硯好奇的瞇起眼仔細的瞧瞧手裡的相片。不看還好,定眼一瞧,卻見到東方婷笑容可掬的依偎在一個高大英挺的外國男人身上,她臉上掛著太陽般的笑靨,還有男人臉上那種寵溺的神情,讓他覺得十分的刺眼。

  「好了嗎?我要的花。」他的聲音瞬間降到一點溫度都沒有。

  「嘎?」她雖沒聽見他的話,但卻清楚的感受到他忽然變冷的語氣。

  「我的花,妳已經在那裡摸了快十分鐘了,還沒好嗎?」他的語氣有著不耐煩,跟剛剛溫柔俊逸的他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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