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麼?」他忍不住質問。
「我一輩子的朋友,」她很真誠的看著他,「除了譽己之外,沒有人比你對我更好,但感情的事勉強不得,我永遠都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
他們的對話讓朱譽己父子倆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抓不住她的打算。
「媽咪,你不走了?」第一個恍然回神過來的是元元,他語帶激動的大喊。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們我要走的?」捏捏他的小鼻子,她意有所指的瞥向同樣呆愣住的朱譽己。
「嗄?」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況?誰來告訴他剛剛發生的事情?
「爸爸,那我們的行李和機票不就要白白浪費?」元元依舊不給形象的大喊。
「機票……」聰明的朱譽己每次遇上與左筱妗有關的事,靈光的腦袋就會變成豬頭。
「原來你們對我這麼沒信心?」叉起腰,她不滿的嘟嘴指控著她最愛的兩個男人。
「呃……是爸爸啦,都是爸爸做的決定。」元元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父親身上,反正他是小孩子,本來就不能做什麼事情。
「看來,我還是得加強你對我的信心才行。」歎口氣,她踮起腳尖,吻了下呆若木雞的臉。
「你不走了?」朱譽己不敢置信的問。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走?」她拿他的問題反問他。
「爸爸,不管、不管了啦,媽咪現在不去學畫畫了,我們趕緊回家跟爺爺、奶奶說,不然,他們會因為一下子家裡不見三個人難過耶!」元元推推變成呆子的父親催促道。
「喔,好。」好不容易回神的朱譽己,一時間無法接受太多的喜悅。
「噢喔,我不必學意大利文了,萬歲!」小傢伙馬上開心的在他們面前又叫又跳的。
「你對我太沒信心了。」左筱妗將自己的手疊在他手上,兩人一起推著可笑的超大行李。
「我以為帶著兒子一起陪你是最好的決定。」所以他們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可以塞進行李的衣物全掃進去,最後就出現這三大行李箱的畫面。
「或許我曾想過要拜在佛來利先生的門下,但那是生下元元之前的事,況且我現在除了元元之外還有你,而且我喜歡台灣。」
他們一家三口的背影拉得長長的,左筱妗的話緩緩的飄入頌師僑耳裡。
「當我看到那幅畫時,我就知道她是不會跟我去意大利的。」佛來利先生喜歡眼前溫馨的畫面,轉身替自己辦理出境手續時,對著一旁咬牙切齒的他說。
「她以前說過想跟您習畫的。」他不解為何會是這種結果。
「那是以前,現在她有愛她的家人。」佛來利先生呵呵笑,「你不覺得那畫面很溫馨嗎?一家人本來就該在一起,況且那個男人是真正愛她的男人,因為沒有男人會為一個女人犧牲掉自己已經打拼出來的事業,就為了不肯讓一家人分居地球的兩端。」
他的話讓頌師僑認輸投降,喪氣的垂手。
他們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來到一個轉彎處,元元還跳上行李車坐在上頭,耍賴的要父母親一起推著他走。
那是一種莫名的幸福。
頌師僑背過身。或許將來有一天,他也會為眼前的畫面而感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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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突然少了人,好像怪怪的。」沈寶貴時間還是不能
頭子打電話給女兒和女婿,也一併帶他們的小孫女回來團聚。
這樣的感覺還挺不賴的,她喜歡。
「爺爺……」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