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有些基本的語言在警校就教過,只要用心不怕學不會,工作上的表現他一向是佼佼者,奉派國外協助調查的案件不在少數,要想不會幾句當地語言也挺難的。
咦!不對。「你那天為什麼不對挾持我的人使用他們的語言。」她尊敬的眼神轉為懷疑,微帶些蔑意,說謊騙人是不對的行為。
「夜鷹聽得懂中文,他是中、泰混血的毒梟義子,小時候住過台灣。」十歲以後才賣到泰國為奴。
「你怎麼知道?」她一直以為那人是啞巴。
刑天冰沒好氣的勾起嘴角一哼。「因為我是警察。」
有第一手資料。
「喔!對哦!我差點忘了你是可敬可佩,勞苦功高的美女警官……」她倏地閉嘴,眼神諂媚地以補一時嘴快。
討厭自己居然不生氣的刑天冰報復性地扯扯她的辮子,像個對喜歡的人惡作劇的小男孩,眼底的快意流露他所未察覺的情苗。
他的美麗是種禁忌,改變不了只好忍受,但他絕不允許旁人拿他的皮相大獻慇勤,他覺得虛偽而不真實。
可是她卻成了唯一的例外,只因她的言行令人哭笑不得,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眉來眼去就這麼看對眼,好像天生來戲耍他似。
智者千慮,愚者千歡,大概她是屬於後者,所以鎮日嘻嘻哈哈沒煩沒惱。
「哎呀!我的頭髮很難編你不要扯亂,普天之下沒第三個男人碰過。」好險,好險,沒弄亂。
意思是之前有兩個嘍!刑天冰不怎麼滿意地又拉扯一下。
「有誰碰過這兩條麻繩?」
「什麼麻繩,你太傷少女脆弱的心……」呃,好嘛!她懼怕惡勢力,標準的膽如土豆。「我爺爺和我老爸。」
房東花老大不算男人,他是人妖。
「嗯!」這還差不多。
宋憐憐的怯意只保持三又二分之一秒,馬上故態復萌的一臉賊笑,小鳥依人的勾住他有點粗的手臂,眼神帶著詭詐朝他直偎。
「你缺不缺女朋友?」
不缺,多得是投懷送抱的花癡女。「很缺。」
瞇起眼,他縱容地看她在他眼皮底下耍詭計,她耍得很坦白,不像對他有所圖謀的李意雯滿腹心機,城府深沉地以他的女朋友自居混淆視聽。
他不喜歡被標上某人專屬的字樣,尤其對方並不是他想要的類型,除了厭惡談不上什麼感覺。
「不會騙我是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吧!你這種長相怎麼會沒有女朋友。」警察不一定正直,衣冠禽獸時有耳聞。
她天真?不以為然的刑天冰沉然的望著她。「自封的不算,你能忍受一個長得比自己還漂亮的男朋友嗎?」
該死,他此刻的表現真像壞心的大野狼,借來一籃黑心皇后的毒蘋果誘拐人魚公主,欺她沒見過世面誤信人性以飽私慾。
而且他還提到自己最忌諱的形容詞——漂亮,他是鬼迷了心竅不成?
「很多嗎?自封的女友。」有個賞心悅目的男友有什麼不好。
誠如花老大所言,拐個男人回去唬唬人,就算不能接受七代祖傳的家業,好歹能當個精子提供者,把責任推給下一代。
她這高齡美少女也好卸下心中重擔享享清福,不用苦哈哈地巴著九位數字存款動不了,為錢奔波當個隨傳隨到的高級台傭。
以她的聰慧伶俐幹掉他幾個女朋友不成問題,好東西當然要先下手為強,管他身邊圍繞了多少狐狸精。
先搶先房用不著客氣,情感上沒有先後只有贏家,搶來的勝、利會特別甘甜。
就像她的打工大業,絕不錯放任何「錢」途是一樣的道理,
「膽大的只有一個,你想毛遂自薦當第二個嗎?」黑眸中散發著一絲罪惡感和興奮,他自覺卑劣卻停不下來。
「不。」
「不?!」心裡不舒服的刑天冰很想掐著她脖子要她點頭。
可惡的丫頭片子,存心戲耍大人嗎?
她像只偷腥的貓兒直往他胸前蹭。「你知道我被『不明物體』跟蹤很需要保護吧?」
「去向局裡申請二十四小時貼身女警,你口中的『不明物體』有可能是你的幻覺。」他刻意忽視胸前蠕動的成熟女體。
無意識的,他腦中浮起一組數子——三十四C,咒語一般地反覆記憶。
「男朋友不是更理所當然,同進同出較不會引人注目。」免費的保鏢兼護花使者,一舉兩得。
精打細算的聰明人懂得利用現有資源轉為己用,一次解決所有的困擾。
刑天冰冷哼地駁斥她剛才的拒絕。「你不是不想當第二個?」
女人,出爾反爾,一點都不可愛。
但是適才的不舒服一掃而空,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
「廢話,誰要當個備胎,考試第二名無所謂,二號女友多沒格調,我要成為你唯一的女朋友。」呵!呵!呵!請叫她貪心女生。
人小志氣高,願許天大。
差點露出微笑的刑天冰酷酷地一睨。「憑你。」
其實他的心比他願意承認地早投了降,目前只是裝裝樣子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她淘氣地拉開兩排牙齒逗人發噱。「我啦!我啦!誰叫你的美麗嚇壞我十億五千萬個細胞,你得賠我。」
「你說什麼?」他狠狠的一蹬,警告她別再提起和「美」有關的字眼。
「你讓善良可愛的我誤會你是女人實屬不該,你該補償我受創的少女芳心。」他的錯。
這算什麼理由。「去配副近視眼鏡。」
哼!她以為他好蒙呀!
大男人的拿喬一點也不影響宋憐憐的決心,勇往前進的座右銘始終不變,不努力怎能得到好成果呢!三十四C小胸也能立大功。
她看得出來他表情有些不同,極力忍受她木蘭飛彈的攻擊,小雖小卻威力十足,要是他不喜歡她早一掌推開了,哪會勉強自己飽受折磨。
男人哦!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像樓下那幾位大男人原先不是囂張得很,這下子一個個成了繞指柔,寵自個的女人寵得不像話,恨不得造間金屋鑽石樓讓她們與世隔絕,只在他們面前展露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