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憐憐直覺性的想笑。「他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你雖然長得像女人,可床上的表現絕對是猛男一名。」
第一次不太舒服,什麼宛如天堂的滋味她一點也沒感覺到,只是痛得要命希望他快點結束,前戲反而比較能滿足她。
不過他真的持續得滿久的,一次又一次也不怕她腰斷掉的貪得無饜,她幾乎要以為他上輩子是和尚,囤了太多小蝌蚪要一口氣全給她。
咦!他好像忘了戴保險套,那她不就……
不行,不行,她還年輕不急著當媽媽,待會醫生來巡房時,再悄悄向他要幾顆事後避孕丸,以她最近的倒霉運來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最好再走私幾打保險套,誰曉得他的獸性一天要發作幾次,而出院之日似乎遙遙無期,至少得捉到傷害她的歹徒為止。
住院不過是一種掩護,防止她再度遭遇危險。
「憐憐,你會懷疑我不是男人?」她應該為她的羞辱受點教訓。
是有過,但她不會笨到點頭承認。「哪有,你一直是我心日中最英勇的王子,我最愛你了。」
熠熠雙眼眨呀眨,她在等待他的回應。
可是呆頭鵝刑天冰完全不瞭解她的暗示。
「以後少跟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往。」她是他的。
「好。」她回答得很乾脆。
但是心裡想著誰是不三不四的朋友,她的身邊有這種人嗎?
「除了我不許和其他男人有肢體上的接觸。」連一根頭髮都不行。
「好。」女人可以吧!她一向很沽身自好,恪守婦女美德。
男人說一她不敢說二。
「有事一定要先通知我,不准私自處理。」她讓人太不放心了。
「好。」好幸福哦!大事小事統統推給他,不知他能不能代她參加律師考試?
他有些不安的睨了睨她,太聽話通常是危機的先兆。「不准再去打工。」
「好……」啊!不行,那是她學費、電費、瓦斯費、生活費的主要來源。「呃!偶爾一、兩次沒關係吧?守望相助才能確保居家安全。」
一天一、兩次而已,真的不算多。
信她才有鬼。「不准。」
「不要這樣啦!稍微通融一下,你知道我很窮,非常窮,窮到三餐不濟,窮到連開水都沒得喝只喝礦泉水,窮……」她又搬出她那一套貧女哭窮記,但是這回失靈丁。
「我養你。」一句話止住了她的賣力演出。
「嗄?!」不好吧!人要腳踏實地,自立自強才是。「我們非親非故的不好賴著你養。」
她說得十分虛偽地直眨眼睛,心裡催促著他趕快把現金,銀行存折全交給她保管,她會好好的花光他每一分積蓄。
有金飾、銀飾或珠寶也可以,她一向樂善好施最喜歡幫助人了,劫富濟她這個貧相得益彰。
他似笑非笑地托高她的小胸脯冷視。「你說我們哪裡非親非故了,要我再驗證一遍我們的關係嗎?」
多排點汗有益健康。
「不!呃,我是說不好意思啦!有手有腳還要人養很丟臉。」嗚!他不是很累了,為何一談到那件事就生龍活虎。
退貨可不可以,她不要水蛭男友啦!
「老公養老婆天經地義,不然換你來養我也成。」他是很好商量。
當然他不可能要她養他,何況她的「血」、「汗」錢誰敢近身,她不哭個天崩地裂才怪,萬里長城大概也會被她哭倒,堪與孟姜女相提並論。
他想得美哦!她可是一級貧民耶!「阿冰,你是不是有句話忘了告訴我。」
趕快轉移話題,與婚姻及金錢有關的範圍皆屬於地雷區,危險!
「什麼話?」他的心思是被轉移了,不過是針對她寸縷不著的身體。
小而美,小而挺,小而有味道,三十四C。
「一句很重要的話,女人都愛聽得要命。」她做出一臉期盼的表情,仰起小臉好不熱情。
「金卡隨你刷?」他得先想出卡擱哪去了。
好好好,我不嫌棄……嗯!她是不是太隨便了?「不是啦!再想一想。」
金卡呢!她的二手沙發太舊了,冷氣好像不強了,還有電腦也該換部新的,有雜音的冰箱是該淘汰了……
游移的大手漫不經心的停了一下,他隨即眉一舒。「待會我把大門鑰匙給你。」女人要的不就是安全感,把大門鑰匙給她表示絕對的信任,她該不再有意見了吧!
「我要你大門的鑰匙幹什麼,要我去幫忙大搬家嗎?」這頭不解風情的大笨牛,她怎會瞎了眼睛看上他?
全是美色所害,誰叫他漂亮得讓女人嫉妒。宋憐憐為自己的把持不住痛心疾首,心底流下悔恨的淚水。
刑天冰大口的呼了一口氣十分無奈。「你到底要我說什麼?」
「三個字。」她比手畫腳指指自己再指指他。「第一個字是我,第三個字是你,很簡單吧!」
是很簡單。「我要你。」
「你要我——」她要捉狂了,他一向用屁股捉賊嗎?「除了滿腦子黃色廢料,你沒別的話好說?」
「很難。」因為他面對的是體態柔美的她,大腦的控制力完全由下半身接收。
所以說男人都是野獸,獸性多過於理性。
宋憐憐很想朝他大吼,可是她貪生怕死不敢開罪惡勢力。
「阿冰,你愛不愛我?」
柔能克剛,她要印證這句話的真實性。
「又來了,你能不能換句新鮮的詞?」不愛她怎會為她寢食難安,不惜和上級扯破臉也要全天候保護她。
原本局長不允許他出任保護,打算另派一名女警進行階段式保護,因為局長認為他的階級太高不適合低就,逮捕夜鷹等黨羽才是他的工作。
是他威脅著要辭職才爭取到這件任務,還讓李玉蜂母女嘲笑他是軟腳蝦怕了夜鷹,所以才選擇做「女人」的工作,避開與其正面交鋒。
為了她,他忍下了羞辱,而她還一無所覺的問他愛不愛她,根本是欠修理,腦子不靈光了。
「人家很虛榮的嘛!難道你不要我愛你?」她又用一副全世界她最可憐的神情偷覷他,委屈兮兮的像只摔進水溝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