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像呀!」隱狼無所謂地挑高左眉。
「偶像?!他?」昂.史洛是一個字也不相信。
那幾個怪胎頭混在一起後,在潛移默化之於對某個特定國家有排斥感。
不用解釋,他也明瞭他們「拒日」情結有多嚴重,所以他壓根不信有例外的案例。
平野正次優雅的抬手撩撩落在前額的細發,「主席先生,隱狼的意思很簡單,我是他嘔吐的對象。」
「說得好……呃……我是說他太不尊重這位上司。」昂.史洛差點要得意忘形,起身鼓掌致意。
他就知道隱狼不是個較易倒戈之徒,他是死腦筋的人,一旦認定就很難變更。昂.史洛的嘴角有道令人懷疑的竊笑。
尊重?平野正次可不敢奢想,只求他們有「職業道德」,不會半途溜走,多少給點面子「聽」從命令。
他特別強調是聽從而不是服從,因為那群特異分子不是尋常百姓,只能智取不能強施壓力,否則反彈力一衝,他們會半路撒手不管,他真的只能低頭數苦瓜。
「主席先生,你認為他曾經尊重過我嗎?」平野正次雙手交叉互疊,涼涼地睨他一眼。
「嗄?」頓時昂.史洛傻了眼。
隱狼真是有良心,為昂.史洛遞上一杯水,「人不完美才真實。」
他暗損平野正次不真實,人太完美會遭天譴,他寧可當只「缺陷狼」--有七情六慾。
「這點我贊成,聖人的寶座不好坐,你們這些凡人無法體會山高之痛快。」完美也能成為話題?!
平野正次以頗為遺憾的表情,輕輕地搖晃腦袋,十分扼腕「聖人」之聖潔光輝,令俗人眼紅。
但……聖人面具下,果真是聖之者嗎?他嘴角有抹引人深思的詭異。
隱狼已習慣面無表情,不受他話中含貶的意味影響,畢竟除了火鷹,其餘四名夥伴的唇舌功夫,比氫酸鉀更毒,而且入口封喉,連抽搐這道程序都可免了。
倒是昂.史洛臉部肌肉抖動了一下,不太樂意被歸類於平凡人,好歹他是各國元首尊崇的正牌主席,可不是裝飾門面用的臘塑假人--例如肯德基爺爺,雖然很像。
「聽說聖人通常不長命,命運乖張,你要多保重呀!以免提早回返聖地。」他還需要一名「不反抗」的好手。
平野正次覺得他在嫉妒。「多謝主席先生的關心,我一向很懂得保重自己,你儘管放心。」
能和血狐狸旗鼓相當的人,他是沒轍啦!「算了,再和你「討論」下去,我的頭髮色素會泛白。」
「那叫銀絲。」早已滿頭白了,他不認為主席有多餘的黑絲。平野正次非常好心地下註解。
銀……銀絲?!可惡的冷面笑匠,敢嘲笑他這個大主席。「你確定這次委任的目標在台灣?」
昂.史洛真的不想再和台灣扯上半點關係,手底下已有四名精英分子栽在台灣,他滿懷乞求的眼神直視尚未「失心」的兩塊大餅……不,是兩大優質男人。
一個硬得像石頭,一個冷靜得像冰山,應該不至於重蹈「前人」後塵,傻傻地被台灣女人給拐了吧!
「透過電腦連線,尋鼠已由兩年前的入境名單,找到目標物正在台灣,至於確實地點是隱狼的工作。」
「嗯!我從來不懷疑吉蓮的本事。」老鼠的本能是到處鑽孔采人隱私。「哈維,你們何時啟程?」
隱狼看看手腕上的表,淡淡地說:「三個小時後。」
「這麼快啊」這……速度也未免太……
人還未出任務,昂.史洛已經開始憂心忡忡,煩惱又要損失一員大將。
根據委託人透過紐約聯合國總部,要求他們保護一名被恐怖組織「通緝」的稚齡女孩.雖然傳真相片上的女孩看起來很小,但小巧心型的五官仍綻放出清靈美女的雛形,難保在躲避追捕的這些年,已長成令人心動的模樣。
男人和女孩只要有接觸,誰敢保證彼此之間不起化學變化。
「主席先生,此言差矣,我們起步已晚了三年。」那個委託人可真能熬,熬了三年才出面請求聯合國派人支援。
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事隔三年委託人才急切的要求尋人,其間奧秘值得深思。平野正次只依直覺行事。
「我瞭解你的質疑,因為委託人日前才由非洲某一個小國脫困,美國方面經過一番調查後,覺得這項工作由聯合國反恐怖小組委任較適宜。不管事實真偽為何,石博士的女兒確有生命之虞,需要我們……不,是你們的保護。」
在美國情治人員慎重的請托下,昂.史洛只好硬著頭皮接手,即使他對台灣這個小島感冒不已。
「我們瞭解。」平野正次點頭道。台灣,一個教人頭痛的地方。
昂.史洛突然輕咳了一聲,露出一絲懇求的神色,「如果可能,希望你們不要和「那些人」接觸太頻繁。」
「那些人?!」平野正次不解地微挑眼尾。
「就是那群快踏入墳墓的愛情鳥,我可不想再訓練如你們這般精良的新手。」
所謂的傳染像是一種無形的病菌,一年之間已有四人中了這種無解之毒。人說預防重於治疾,他得先一步提醒隔離,精良的手下不好找啊!
平野正次瞭解的哦一聲,好笑地瞥向正閉目假寐的男人,「避得了嗎?也許下一個是隱狼。」
「不可能。」被點名的隱狼,倏地張開不悅的眼。
每個人都知道隱狼獨孤僻成性,不愛與人交際,最討厭女人,甚至到了鄙視的地步,除了他那三個不怕死的雌性夥伴,沒見過他和其他女人有交集。
在他的世界只有工作和夥伴,再也容不下拉拉雜雜的瑣事,他倨傲一身漠視禮法,冷冷地站在一角,斜睨過往繁華。
「天底下的事無奇不有,每天都有新鮮事,聽說有一群男人正在設計你。」平野正次賊賊的抿唇忍笑。
「瘋子,一群無聊人。」隱狼黑眸一斂,正透露著少見的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