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能卻遷怒到己身,管不住老婆反而算計他,結不成婚關他屁事,居然要拉他下水,實在沒天良可言。
什麼夥伴有情有義,怕他一人孤單寂寞會半夜哭醒,三不五時往他床上丟個活色生香的裸女,要不就找些大哺乳動物來騷擾他。
說好聽一點是讓他去去火,擁有身為男人的樂趣,毋需像個修道士一般禁慾,但真正的目的是要他找個可論婚嫁的伴侶。
當他是沒腦筋的感官動物嗎?誰不知道以維絲娜為首的「女性同盟會」正以他為藉口,拖延進禮堂的日期。
而最無恥的當論伯爵鴉伊恩,為了打破維絲娜設下的禁因,不惜將往昔的床伴「轉送」於他,實在是「好」夥伴,好到他想送兩輪黑眼圈當謝禮。
為了逃避那群自私的下流分子,害他得自投羅網回來找老頭索取任務,暫時遠離台灣。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孫悟空逃得再遠,依舊翻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你怎麼可以說他們無聊呢?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幸運。」還好他「無辜」受寵。平野正次慶幸逃過一難。
「幸災樂禍。」隱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嗎?我是在羨慕你的人緣比我好,不像我被人遺忘的棄兒,我……喂!風度啊!夥伴。」
平野正次身影一閃,錯開隱狼強而有力的一記快拳,態度從容地順順衣襬,眼底儘是不容忽視的笑意。
「你真的很惹人厭。」一記不中,隱狼轉身猛然攻擊。「而且礙眼。」
兩人拳來腳往地在昂.史洛面前較勁,雖然隱狼在體形上高大了些,但論起拳腳功夫,尚輸給有武學根基的平野正次一截。
只見平野正次輕鬆地應付隱狼的重拳,以四兩撥千斤的架式輕易地化解一波波攻勢,笑著和他玩上兩把。
「不錯哦!可惜你沒學到維絲娜的狡猾多詐,她最擅長挑別人的痛腳踩,你需要再教育哦。」
「你也不見得機智過人,十次有九次栽在維絲娜手中。」隱狼腳一踢,當場踢裂一件價值上萬的瓷皿。
浪費哦!平野正次不忍心看著瓷皿上的裂痕,「我是個有修養的男人,總不好跟女人爭個強弱吧!」
他自認為勝不了維絲娜,因為她懂得利用自己對她的愛慕之心加以反擊,明明實力相當的比武,他硬是敗在不夠心狠。
而她,可活脫脫當自己是仇人,使盡一切卑劣手段以為求勝,說是為八年抗戰死去的同胞討回一點公道。
什麼跟什麼嘛!奇怪的邏輯,中日戰爭他連邊都沒沾上,何來其罪?
「嗯哼!你們當我是壁虎嗎?」沒好氣的昂.史洛心疼地拾起水晶天鵝的……碎片。
在聯合國總部的主席專用接待室打架!他們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顏面有些泛青的昂.史洛雙手抱胸,十分無奈地看著一室狼藉。
隱狼臉上有絲不易察覺的歉意,「抱歉,失控了。我趕緊去趕飛機了。」一轉眼,他消失在門外。
「喂!你……走得真快。」不愧是訓練有素的追蹤大王,連閃事也高人一等。「你呢?火鷹。」
「我?」平野正次淺淺一笑,「我看主席先生的佈景不太協調,幫你稍微調整一下。」
「調整?!你倒說得滿溜的,這些……佈景造價不菲,不知誰要負責……」昂.史洛手一揚,意思是明顯到白癡都懂。
瞧瞧這一團混亂,平野正次心虛地以笑聲帶過「好忙哦!我該去策畫這一次的行動,絕不能丟給隱狼一個人。對了,也許我也該去台灣一趟,畢竟藍蛇他們四人還沒正式離職,應該參與這次的保護行動,嗯!不能讓他們太悠閒。」
口中唸唸有詞,他跨過半倒的長椅,踩過一地碎片,在主席先生用心聽他分析之際,悄悄地扭開背後的門鎖,在昂.史洛來不及開口阻止時,人已飛快地消失在關上的門板後。
「你……」昂.史洛沒料到他會用這一招脫逃,頓時啞口無言地瞪著雕花把手發呆。
頃刻,他才回過神,醒悟自己被擺了一道,「平野正次,你這個可恨的小日本。」
驟然他摀住嘴巴,四下瞄了幾眼,確定沒人聽見才放手,懊惱自己受維絲娜的影響太大,隨口罵出令人汗顏的字眼。
台中 銀色撒旦PUB和往常一樣,一到人夜時分,高掛的亮眼招牌一發光,無數的夜遊者湧進這五、六十坪大的小PUB,盡情尖叫喧鬧,呼朋引伴。
此處坐落非一般熱鬧地段,若非熟客還不易發覺在巷尾有一間與眾不同的PUB,吸引著墮落靈魂來此揮發旺盛的精力,消磨夜的漫長時光。
這裡沒有任何禁忌,性、毒品和死亡交易,只要你踏進銀色撒旦,就再也找不到天使的光圈,因為此地是撒旦的殿堂,罪惡的根源地。
惟一被禁止的是在店裡械鬥,銀色撒旦的主人不允許有人在他的地盤上搗亂,不過說穿了也沒什麼,大概是不想浪費時間幫人善後,以及撿拾斷臂殘肢,畢竟整修費用不便宜啊!
在PUB後面有座撞球場和競技場,方便生事者用文鬥或武鬥的方式解決紛爭,並開放公開下注,贏的人可以得到百分之五十賭金,另百分之五十是佣金,歸銀色撒旦老闆所有。
樓上有類似KTV的私人廂房,方便看對眼的情慾男女一嘗慾望。
而地下室則是小型的賭場,供錢多的少爺小姐來此揮霍,反正他們要的只是一時快樂而非以此為業,銀色撒旦當然大敞雙手,歡迎金錢進駐。
這是一個放縱的場所,合法的銷金窟,青少年的天堂去處,也是最佳的藏匿。
「小易,阿烈來了沒,我一個人快忙不過來。」木休一把扭住同樣忙得快暈頭的木易。
「是哦!我閒得長蟲。」木易回大哥一個白眼,把手上一疊酒單遞給他。「把客人的酒調出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