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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保護並將之送往美國?原因不便說明?

  聽話不是他的一貫原則,所以他和火鷹打算自己找出答案,不想為人作嫁遭人利用。

  「這……好像沒有。」她忘了隨手帶出來的小東西正「存放」在木休手中。

  話題就此陷入僵局,所幸跑車已進入祈天盟總部的範圍。

  「奇怪,太順利了。」不安蔓延隱狼四肢。

  平常祈天盟警衛森嚴,三步小哨五步一大崗,怎麼今天連只小貓都看不見。

  詭異,太詭異了。

  看到他嚴肅的表情,石孟舲跟著一栗。「怎麼了?有人潛伏嗎?」

  潛伏?!「該死的,我詛咒平野正次不得好死。」最好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過於安靜是一種惡兆,目前他最不需要的是打擾。

  「平野正次是誰?」突然車一停,她被強拉下車,腳跟顛了一下。

  「一個惡魔。」

  「哈--天都快亮了,狼笨蛋在磨蹭什麼?可別拐了人家小姑娘私奔去。」

  一個靈美的東方女子側趴在沙發上打哈欠,身側是削著蘋果皮的銀髮男子,後方有位抱著電腦喝咖啡的紅髮安妮,廚房裡站著是正在煮花茶的金髮美女。

  大家一致的表情是--無聊。

  「不會吧!他有厭女症。」切了一片蘋果正要送進口,伊恩發現手上的蘋果失了蹤。

  維絲哪啃著「男傭」削好皮的蘋果,不著鞋襪的裸足後勾貼臀。「你的花心、老鼠的白癡、藍蛇的智障不全無藥自愈。」

  一個是花心大少、一個是愛情白癡、另一個是感情智障,一碰上生命中的另一半,個個都敗得一塌塗地、潰不成軍。

  悲哀呀!悲哀。

  「人身攻擊,本人鄭重提出國際抗議。」牽扯己身,尋鼠吉蓮放下電腦轉頭出聲。

  「抗議駁回,本庭不接受既成事實。」維絲娜「鴨霸」的個性不因退出組織而悔改。

  藍蛇珍妮端著熱滾滾的花茶倒了一杯給她。「聰明人不會以卵擊石。」

  「哎呀,好棒哦!咱們蛇美人不但會說中文,連成語都朗朗上口,可見秦相公功不可沒。」

  珍妮是個易容高手、催眠大師,更是煮了一手好菜,可語言功能嚴重障礙,除了英、法語外其餘都是「外語」--聽不進耳朵裡的音盲。

  一次為了畫面上匆匆而過的蘭花倩影,她下定決定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學會中文,因此結識她的另一半--果菜大王秦日陽。

  珍妮不甘示弱地回道:「少揶揄我了,逃婚大王。」半斤八兩,鍋笑不了壺黑。

  維絲娜頗為受不了,「拜託,我「才」逃一次婚而已,而且老鼠也有份。」陳年往事還提它做什麼。

  往事如雲煙,何必再提起,徒傷感情。

  伊恩不平的插話。「聽你的口氣好像逃一次婚不過癮,我可警告你不要帶壞我的雪兒。」

  天若雪是伊恩的未婚妻,因為這三個女人拒不結婚,因此他受到無妄之災波及,至今仍婚期不定,獨守空房忍受不人道的禁慾日子。

  對一個曾在花叢中打滾的浪子,是最難受的刑罰。

  「喝!我好怕哦!我又沒有不准你結婚,有本事你找祈上寒和他的三個兄弟單挑。」無能還遷怒。

  他結他的婚,干她何事。維絲娜不屑與之為伍,丟臉喔!

  「如果你不慫恿老鼠逃婚,祈天盟的兄弟就不會百般刁難,一切事端都是你挑起的。」

  瞧瞧他說得多哀怨,活像自己是千古罪人。維絲娜不滿地吐出蘋果核內的小黑籽,啪的一聲黏在伊恩的鼻下,一顆大黑痣由此產生。

  「血、狐、狸--」伊恩不甘地低吼,抹去臉上可笑的籽子。

  「抱歉,我退休了,請叫我坦小姐。」維絲娜本名坦子慧,代號血狐狸,是台灣出生的「大蕃薯」。

  珍妮一向是他們之間的潤滑劑,怕他們例行一吵的音量會吵醒脾氣不好的「大哥」,只好猛添茶水消氣。

  「花茶養顏美容,兩位請慢用。」

  一人各待一方,啜飲著冒著熱氣的花茶。

  尋鼠正掉頭回去安撫被她遺忘的電腦,由於她正面對向大門口方向,所以眼尖地看見垂頭喪氣的大個子口中唸唸有詞地被「請」進來。

  「狐狸,主菜上場了。」

  一聽,維絲娜立刻正襟危坐,忙著穿上被她扔到一邊納涼的平底鞋。

  有好玩的事兒,她可以不辭千里……十里之遙,從周家大宅移駕到祈天盟總部,只為聽說厭女症的隱狼發情了。

  「下回一定要認清敵友,日本人是中國的頭號大敵,切記、切記!」

  於仲謀笑著安撫想掉頭抹油溜走的隱狼,和文易虔一人一邊地「陪伴」他入內。

  「我是美國人,和你遠無仇近無冤,何苦為難我?」要命,溜得不夠快。

  他早該知道便宜沒好貨,以為火鷹不像血狐狸那麼陰險,沒想到一念之差誤中陷阱,得面對夥伴們的層層詢問。

  「中美斷交之恨。」文易虔好笑地提醒他。

  唉!隱狼的太陽穴隱隱發疼,在他看見四張熟得快爛掉的好笑臉時。

  「嗨!周氏企倒了嗎?得勞煩少奶奶出門賺外快貼補家用。」維絲娜是最不該出現的人,也是四人之中最狡猾的。

  她站起身,衝著他咧嘴直笑。「快倒了,我正打算改行當媒婆,幫一匹狼牽紅線。」

  紅光滿面喜事近。嗯!很好。

  「我看你笑得像妓院的老鴇。」媒婆?他上輩子做了缺德事才碰上超級禍首。

  蠢字兩條蟲,他就是其中一條被踩得死死的笨蟲,自動送上門吃排頭。

  「我不和沒眼光的男人一般見識。」維絲娜繞過他,笑得很「正直」。「我是維絲娜,你是我家那支狼的女人對吧!」

  突來的大特寫令石孟舲猛地嚇一跳,倒退兩三步,不知道這個顯然熱情過了頭的女人是誰。

  「呃!你……你好。」她求助地望了隱狼一眼,她不習慣太熱情到令人害怕的交際。

  「喂!適可而止,別當人家都可以接受古怪的方式。」隱狼很不客氣地拉開維絲娜,當面把石孟舲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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