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三十歲大劫怎麼辦?」阿諾還是不肯放過他。
「管他的,順其自然吧。如果真的注定我只能活到三十歲,我相信不論我結多少次婚。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對這一點,他自己本人可是看得很開。 「我也是這麼覺得。」阿諾心有慼慼焉焉的點了點頭。「我有個朋友的爺爺也是精通這些,我帶你去給他看看好不好?反正又不會怎樣,說不定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阿諾突然想起衛加琦的爺爺好像也是幹這行的,改天去拜訪他看看。
「隨便。」易桀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反正再糟,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他順手捧起桌上那個大碗公,湊到嘴邊沾了一口,「嗯,味道還不錯。不會很苦。」易桀讚賞的點了點頭。看不出來,她還真有兩下子。
「是嗎?」阿諾回應他一個虛假的笑容。心中深怕他發現那碗是四物湯。
「雞湯不都是清清的嗎,怎麼這碗是黑色的??易桀隨口問道。
「嗯……,因為這隻雞是烏骨雞。所以湯才會是黑色的。」阿諾一時心慌,講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很可笑的答案。
「是嗎?」易桀懷疑的看著她。他對這些藥膳雖然很不熟悉,但是總覺得應該不是像她講的那個荒謬的理由p巴。
「當然。」阿諾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幾乎連她自己都快相信真是如此了。「味道還不錯吧?」她趕緊轉開話題。
「是滿好喝的,可是總覺得這味道很熟悉。」阿諾的心慌讓他起了更多的疑心,他發現越來越多的疑點。
「熟悉?哎呀,那種中藥的味道都是一樣的。」阿諾慌亂的找著借口。完蛋了,他該不會發現什麼吧?
「不對,不對。我真的對這個味道很有印象。」易桀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怎麼想不到?
「你喝完了吧?喝完就快去睡,你不是一直說你很想睡嗎?」阿諾一把搶回他手裡的碗,急急的把暴君桀推回房間。
她這次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對暴君桀不敬,為的就是怕被發現她所隱瞞的真相。
「你幹嘛那麼緊張?」易桀越想越奇怪,尤其是阿諾的態度讓他更覺有鬼。「等一下。」易桀停下了腳步。補血的湯……阿諾又那麼慌張的樣子,還有他依稀記得那種味道好像是……
「幹嘛?」阿諾笑得很心驚。
「笨女人。那碗湯該不會是;…—」他不敢相信他所想像的。他記得上次去Je呵她家溫存時,她也燉了一鍋同樣味道的東西。說是要幫自己補血的,叫他不能偷喝。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偷喝了一口……
四物湯?
「好啦,我招了。那碗是四物湯。」阿諾認命的閉起眼睛準備接受他的炮轟。
「常芷諾,你這笨蛋!」易桀受不了的咆哮。她叫他喝這個,那他是不是下個月也會來?從嘴巴出來嗎?
「對不起嘛。可是喝這個真的能補血呀!」她搶住自己快被震破的耳膜委屈的看著他。
「你還頂嘴。」他有一天真的會被她氣死。
「我又沒有頂嘴,我只是實話實說。」她嘟嚷的道。
「這就是頂嘴了。自己錯還不承認。」他生氣的吼她。
「對不起嘛,我都說對不起了。你幹嘛還那麼凶?」一肚子委屈的阿諾,忍不住也生氣的吼回去。
「你凶什麼凶?」易桀被她嚇了一跳,口氣自然放輕了許多。
小管家發威了?這可真稀奇。
「為什麼不能凶?我辛苦的幫你燉了補品,為的還不是幫你補身體。你不領情就算了,幹嘛還凶我?」反正都已經鬥膽以下犯上了,阿諾也咬著牙豁出去了。 「可是,你燉的是四物湯。」易桀的口氣越來越薄弱,怎麼他覺得其實她說的也挺對的。
「四物湯又怎麼樣?你的觀念很偏差,它本來就是拿來補血的。」阿諾吼了回去。
「血也分很多種。」易桀困難的和她解釋。奇怪,他怎麼覺得自己的立場越來越薄弱?
「我不管,反正這年頭好心沒好報。人家辛辛苦苦的幫你補身子,可是你不但不領情,還凶我、吼我。我以後再也不會笨到去當這種攔好人了。我以後也不管你了。你缺血缺到死我也不會再理你了,嗚……」阿諾小嘴一扁,趴在沙發上呼天喊地哭了起來。 「笨女人,起來啦。」他覺得自己怎麼突然失去了魄力。
「嗚……還嫌我煩。真是沒良心到極點。」阿諾越哭越大聲。
「好啦,好啦。算我錯了行不行,你不要再哭了。」易桀挫敗的歎氣。
「好吧。你都那麼有誠意的道歉了,我就原諒你。」阿諾抬起頭來,佯裝抹了抹眼淚。把桌子上的東西收一收就回廚房,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其實,阿諾的心裡是在偷笑的。嘿、嘿,這招就叫先發制人,先哭的人先蠃,這些日子她忍氣吞聲,為的只是要在這裡討口飯吃。所以每天都認命的接受暴君桀的淫威。現在她終於有反擊的機會了,這種感覺翰的很「爽」。 易桀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心下微哂。想不到小管家竟然懂得反擊了,了不起呀。
雖然這次初嘗敗績,但他絕不會因此而失去信心。
小管家是絕對鬥不過他的。
因為不管如何,他一定還是永遠的勝利者。畢竟她永遠都不會有他聰明。
只是,他突然發現,他對小管家的興趣是越來越濃厚了……
第四章
找了個難得大家都有空的黃道吉日,阿諾拖著她那極度不耐的老闆大人來到了衛加琦的家,來找衛爺爺算命。
阿諾和易桀坐在衛家的客廳裡。阿諾邊喝著手上的茶,邊不忘狠狠的瞪暴君桀幾眼來消心頭之恨。人家衛爺爺可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更不知道是茅山派第幾代傳人。要不是靠她的關係,他以為他真的能見得上人家一面嗎?不知好歹的傢伙,還敢一臉無趣的癱在沙發上,真是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