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離開的,我會的。」阿諾漠然的拿走了放在桌上的衣物,靜靜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抱著剛才被易桀脫掉的衣物,希冀能從衣服上汲了一些殘餘的溫暖,只是被傷透的心,除了痛之外,再無所感。 阿諾忍住身上的疼痛,困難的穿上衣服。她提起了昨晚收拾好的行囊,靠在門上,眼淚早已奪眶而出。
她一直告訴自己別哭,只是淚水卻怎麼也停不住。
用力擦乾了眼淚,阿諾不敢多耽誤時間,深怕等到易桀醒了,事情會變得更不可收拾。
提起行囊,阿諾依依不捨的踱到了客廳。 「大少奶奶……我對不起你,請你千萬保重。」站在門口,阿諾沉重的望著羽荷。 「等一下。」羽荷喚住了她要離去的步伐。 「你把這張支票拿去,從此你和阿桀兩不相欠。」羽荷冷然的遞給阿諾一張支票。
「二十萬?」阿諾驚訝的望著支票上龐大的金額。
「你這個月的薪水,和你的資遣費。」羽荷沒有表情的望著她。 「如果你嫌不夠,儘管開口。你要多少都沒關係,甚至是墮胎費你都可以先開口,只要你從此不要再出現在阿桀的面前,多少錢我都願意付給你。」羽荷殘酷的道。
「夠了,什麼錢我都不要。」阿諾深吸一口氣。「既然我說了,我就一定會做到,我的承諾不需要再用金錢做背書。」她緊咬住下唇,用力的把支票撕成碎片。
不管是什麼錢她都不能要,要不只會讓自己更卑賤而已。
「希望你能真的說到做到。」羽荷望著地上的紙屑冷冷的開口。
「我會的。」幾乎是落荒而逃,阿諾頭也不回的逃離了羽荷的視線。她沒有辦法再去面對羽荷帶刺的言語,即使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淚水迅速的模糊了阿諾眼前的視線,她提著行囊快步地往山下疾走。
就算是早一分鐘也好,她只想趕快離開這擁有許多回憶的傷心地。
離開她摯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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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個懶腰,懶懶的打了呵欠,易桀這才發現阿諾早已不見人影,迷迷糊糊的聽見樓下似乎有鍋鏟的聲音,易桀慵懶的爬起身,一心只想趕快找到阿諾,想再和她好好溫存一番。
拿起被單披在腰際,易桀循著聲音到了廚房,才想給阿諾一個驚喜,沒想到站在眼前的竟是一臉燦爛的羽荷。
「羽荷,你怎麼來了?」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對霎時的事有點措手不及。
「我來很久了,看你睡得那麼熟,所以就沒叫你了。」羽荷一邊說,邊把一道道的好菜擺上桌。
「我想你也餓了,快來吃飯吧。」羽荷脫掉了身上的圍裙,慇勤的招呼易桀上桌。
「阿諾呢?」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對勁,易桀著急的想看見阿諾。
「我沒看見她。」羽荷背對著他搖了搖頭,不想讓易桀知道剛才發生的事。
「沒看見,怎麼可能?!我去找她。」越想越不安,他著急的想回樓上換衣服。
「你不可能找得到她了,因為她走了。」羽荷知道她已經輸了,看見易桀驚慌的神情她就知道了。
「走了?她去哪裡了?」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易桀的心慌得停下腳步。
「我不知道。」羽荷別開了頭,不想看見易桀焦急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阿諾會突然間走掉?」得不到滿意的答案,易桀有些心浮氣燥的發火。
「你們做的好事我全都知道了,你說阿諾為什麼走掉。」面對易桀一連串的問題,羽荷不答反問,只是瞅著一雙淚眼望向他。
「那個笨阿諾。」不用思考也知道阿諾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易桀真的不知是該哭還是該氣。「我要去找她。」不顧羽荷受傷的眼神,易桀只想趕快找到她。
「阿桀,別走。我可以當作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我們還是可以快快樂樂的結婚,恩恩愛愛的過我們的生活……你別去,別再去找她了。」羽荷泣不成聲的求著易桀,現在,只要能讓阿桀留下來,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不可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易桀掙脫了羽荷的手。「我愛她,我是真的愛她。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和你在一起。」易桀知道是自己虧欠羽荷,但是感情這種事,真能分出誰對誰錯嗎?
「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行?為什麼當初還要答應和我結婚?為什麼……為什麼不肯愛我?」羽荷跌坐在地上,傷心欲絕。
「我一直拒絕,可是你們有誰願意容許我的拒絕?我知道現在無論我說什麼,都無法彌補你,但是我真的對你很抱歉,很抱歉。」第一次,易桀真的狠下心拒絕了她,不再管她是否承受得了刺激。
如果沒有遇上阿諾,或許他真的會認命的和羽荷過一輩子沒有愛情的夫妻生活,但是上天讓他遇上了她,現在的他只想和阿諾長相廝守,即使要他得罪全世界,他也只要她。
「抱歉能換回我的感情嗎?阿桀,你太殘忍了。」羽荷不堪的看著他。
「如果我不跟你把話說清楚,我才是真的殘忍。」他以前就是太懦弱了,所以才會造成現在三個人的心傷,「羽荷,別再執著於我了,這世界上一定會有一個屬於你的男人,一份完全屬於你的幸福。」易桀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羽荷瞭解,他自己也是一直到遇上阿諾才明瞭的。
「我只要你。」羽荷覺得她已經完全失去自尊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梁叔叔那裡我會負責的,只希望你能趕快想通,對不起。」易桀知道自己很殘忍,但是為了大家好,這殘忍不必須的。 「我要去找阿諾了,你請自便吧。」易桀現在一顆心全繫在阿諾的身上,就算要他當罪人,他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