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曾經擁有,她也不在乎天長地久了。
「你能看開是最好的了,希望你能趕快再找到自己的幸福。」牛頭重重的歎了口氣,為他們這對有情人感到惋惜。
「我已經很幸福了,曾經擁有易桀全部的愛,我已經很幸福了。」經歷過這段曲折的愛情,她應該是很難再對別的男人動心了吧!或許她就一輩子抱著易桀的相片直到終老,即使如此,她也心甘情願。
「傻丫頭。」牛頭心疼的看著阿諾,突然覺得她成熟了不少。
突然間一陣急促腳步聲,在走廊上由遠而近的響起。
「他來了!」牛頭馬面微一凝抻,互相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哪個他?」聽見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阿諾不解的望了他們一眼。
「丫頭,你不用再傷心了。」牛頭對她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你這麼善良,老天爺一定會給你幸福的。」牛頭馬面帶著慈愛的笑容,慢慢隱沒在黑暗之中。
「小牛哥?小馬哥?你們去哪裡?!」捨不得他們又突然離開,阿諾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喊著。
「丫頭,有緣我們會再見的。」空氣中傳來了他們健朗的笑聲。「快去開門吧,會有你意想不到的驚喜。」牛頭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之中,留下惆悵的阿諾獨自發楞,好不容易才又見著了故人,她好想再多和他們聊聊。 「阿諾,阿諾開門。」陷入惆悵的阿諾完全忘了門外還有人等她去開門,直到衛加琦的聲音著急的響起,阿諾才又回過神采。
「對不起。」阿諾歉然的趕過去開門,看見了加琦擔憂的臉。
「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看見阿諾安然無恙,加琦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沒事,只是睡著了。」阿諾胡亂的搪塞個借口。「爺爺找你回家有什麼事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怕加琦追問,阿諾趕緊轉開話題。
「這個……」衛加琦踟隨著不知如何開口。 「阿諾,你答應我不生我的氣唷。」衛加琦擔心的想先尋求保證。
「什麼事呀?」阿諾一頭霧水的看著她,不知道加琦在幹什麼。
「你先答應我不生氣,我才敢告訴你。」畢竟這事非同小可,她可不想冒險失去阿諾這個朋友。
「我怎麼會和你生氣呢?你說吧,究竟是什麼事。」雖然不知道加琦在搞什麼把戲,不過憑他們的交情,她是不可能會真的對加琦生氣的。
「我給你帶來了個驚喜。」得到了阿諾的保證,衛加琦這才放心的賣關子。
「驚喜?什麼驚喜?」剛才小牛哥也說有個驚喜在等著她,會是什麼呢?
「出來吧。」衛加琦對著長廊喊了一聲,臉上噙著一副詭計得逞的好笑。
「誰呀?」雖然相信加琦不會害她,但是她還是覺得加琦的笑容很可怕。
「阿諾……」易桀的臉瞧悴的出現在阿諾眼前。
「怎麼是你?!」阿諾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加琦,你……」
她一直以為躲到加琦這裡是最安全的一個地方,沒想到……
「對不起,阿諾。」衛加琦低下頭向她認錯。 「我不希望你不快樂,我只希望你幸福。」衛加琦是真心的希望阿諾快樂,畢竟她已經過得太辛苦了。
「加琦……」阿諾的眼眶迅速湧上了淚水,望著加琦,她一句話都說不出。
「阿諾你別再固執了,多為自己想想吧。」衛加琦苦口婆心的勸著阿諾。一路上,她也把事情瞭解了大概。
「你們談談吧,我去外面走走。」她歎了口氣,衷心的希望他們這對有情人能終成眷屬。
「謝謝你。」看見衛加琦步出了門口,易桀感激的向她道謝,如果沒有她,他真不知道還能上哪去我阿諾。
「別客氣,只要你好好對阿諾就行了。」衛加琦體貼的替他們帶上了房門。
加琦走後,屋子裡只剩下阿諾和易桀四目相對。
「為什麼要走,你不知道我愛你嗎?」易桀心痛的看著阿諾,無法想像如果她真的離開了他,他該如何生活下去。
「知道,我知道……可是……」自從看見他,阿諾的淚水就一直沒停過,想起他們之前的山盟海誓,想起他有多麼愛她,就叫她的淚水更是不可收拾。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離開我?」易桀抱住阿諾,不能理解她的小腦袋為什麼總是只會替別人著想。 「我愛的是你,不是羽荷,難道你想看我一輩子都不快樂嗎?」既然拿她沒有辦法,易桀只好使出苦肉計,希望阿諾能心軟。
「不想,我不希望你不快樂……只是……」只是她真的不想只為了自己的幸福,而去傷害另一個可憐的女人。她寧願那個可憐的人是她,而不是羽荷。
「為什麼你要一直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樣做就是為了羽荷好,為了我好?你有沒有認真的想過,羽荷和我結婚就是真的幸福嗎?我相信答案你一定比我更清楚。」易桀受不了的歎了口氣,對她的固執感到不可思議。
「至少,不是我傷害了她……」阿諾挫敗的偎在易桀的懷裡哭泣。
她不是自以為是的為羽荷好,她只是自私的想替自己減輕罪過,她只是懦弱的不敢去面對眾人的指責。
她不自私嗎?她是最自私的人了。
「阿諾……」易桀看著阿諾,不知道該怎麼勸她想開。
「別再說了,什麼都別再說了。我很懦弱的,我沒有辦法去面對大家的指責,更沒有辦法背負第三者的罪名。」阿諾推開易桀溫暖的胸膛,不堪的看著他。
「你不是第三者。一直以來,我愛的只有你,根本就沒有什麼第三者。」易桀激動的看著她,他不允許她這麼貶低自己。
「可是你要和大少奶奶結婚了。」喜帖發了,酒席訂了,一切都已成定局。阿諾不敢想像如果毀了這一切,羽荷該如何撐下去。
「不會的,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和她結婚的。我已經和羽荷說清楚了,不管怎樣,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娶。」易桀堅定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