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見鍾情呀?!想不到你還挺浪漫的。」齊予天恍然大悟般的取笑著易桀。
「瘋子。」易桀毫無反應的斜睨齊予天一眼。他易桀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會對那種既沒身材又沒姿色的小女生一見鍾情。未免太瞧不起他,也太抬舉那個笨女人了吧。
雖然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在懷疑當初怎麼會選上那個笨女人。其實之前他也面試了不少比她條件更好的人,但就唯獨她,能讓他毫不考慮就決定了一切。
這的確是很奇怪沒錯。
不過,也還不至於值得他花腦筋去探討。他才不可能會對那個笨女人心動。更不可能去喜歡一個麻煩,而且是一個發育不良、思想幼稚的麻煩。
「話別說得太滿了,當心以後會很饃。」齊予天相信他男人的直覺。
「別煩了,你還嫌我的麻煩事不夠多嗎?」易桀沒好氣的瞪了那個愛無風起浪的八卦公一眼。 羽荷的事就已經夠他煩的一個頭兩個大了。現在,予天還誤以為他和那個麻煩精有染?這是怎生的坎坷?!
「我只是實話實說。」予天無辜的露出笑容。「她們在幹什麼?」齊予天識相的轉開了話題。
「我也不知道。」易桀也覺得奇怪,羽荷去了洗手間就沒再回來過,應該是和阿諾在廚房吧?
「阿諾,好了嗎?」「他不放心的朝廚房喊話。
「好了,沒聽說過慢工出細活嗎?」阿諾一邊捧著點心出來,一邊嘀咕著暴君桀的不是。
「你在那裡嘟嘟囈嚷些什麼?」易桀端起咖啡,蹙起眉頭掃了她一眼。
「沒什麼。」阿諾依舊懦弱的選擇屈服在暴君桀的淫威之下。 易桀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予天的怪叫打斷。「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羽荷還有水果拼盤,而我和阿桀卻是咖啡一杯。」齊予天看著手上那杯黑黑的咖啡不平的怒吼。
「水果只對女人有用,男人就免了。」阿諾胡亂的搪塞著借口。那盤水果拼盤可是花費了她全部的心力,一切只為了能獲得大少奶奶的好感。至於其他閒雜人等皆不在她的服侍範圍之內,有的喝就得偷笑了。
「予大,一起吃吧,我一個人吃不下那麼多的。」羽荷掩嘴輕笑。剛才托辭離開了那令她尷尬的場面,她就到廚房去幫阿諾的忙了。和阿諾在廚房說說笑笑了一會兒,心情倒也真的豁然開朗不少。
「你這個笨女人又在搞什麼飛機了?」易桀頭痛的瞪著阿諾。
「我哪有?我只是……我只是比較喜歡大少奶奶而已。」阿諾低低的道出部分的事實。
「我也很喜歡阿諾呀。」看著易桀鐵青著一張臉孔,羽荷趕緊開口分散易桀的怒氣。 「而且我還很羨慕你呢!」羽荷真摯的看著阿諾。
「我,我沒什麼能讓大少奶奶羨慕的呀?」阿諾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自己,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值得讓羽荷羨慕的。反倒是大少奶奶不僅人長得漂亮,手又巧、個性又溫柔。總而言之,在她的心裡覺得自己所渴望、所缺少的,在羽荷的身上都可以找到。
「有呀,你的活力,你的熱情。還有……」羽荷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還有什麼?」阿諾可好奇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還有那麼多優點。
「還有……」羽荷但笑不語。
還有你能每天都和阿桀生活在一起,和他說話,和他聊天。羽荷在心底默默的把話補足。
看見他們的感情那麼好,她心裡有一點酸酸的。阿桀從來就不會對她這樣。那麼隨性,那麼自然,好像一對生活很久的老夫老妻一樣。」
「還有你的笨腦袋。」易桀沒好氣的瞪了阿諾一眼。看羽荷的臉色怪怪的,出聲問道:「羽荷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只是有些累了。」羽荷露出疲憊的笑容。剛才流了太多的眼淚,現在眼睛已經不堪負荷了。而且,她真的沒有辦法看易桀和阿諾在一起的樣子。越看心裡的不安就越深。
「是嗎?」易桀懷疑的揚起眉毛。
齊予天看著羽荷,心下也有幾分瞭然。「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送羽荷回去。」予天給羽荷一個瞭然的笑容,讓她知道還有這個表哥陪著她。
「大少奶奶一定要那麼早走嗎?」一間屋子那麼大,天天都只有她和暴君桀相對。難得有客人來,而且她也很喜歡大少奶奶,阿諾實在捨不得她離開。
「笨阿諾,我又不是不會再來。今天真的已經晚了,改天我再來看你。」羽荷笑著拉住阿諾的手。 「真的,不可以騙我。」阿諾興奮的握住羽荷的手。
「一定。」羽荷微笑承諾。
「你別再囉唆了。趕快去把東西收一收,我送他們出去。」易桀無奈的搖搖頭。唉,囉唆的女人。
「還有……」阿諾看看齊予天,皺著眉頭思絮著要怎麼稱呼他。
「你就叫我予天少爺吧。」予天看出她的疑惑。
「誰理你,你又沒付我錢。」阿諾睨了他一眼。
「好歹我也是你家大少奶奶的表哥,兼你家老闆的換帖的。連個好臉色都不肯給?」齊予天開始套起關係。
齊予天發現她真的很有趣,教人忍不住就想捉弄她。
「那又怎麼樣,你沒聽說過『一表三千里』嗎?這種關係一概不予承認。」她又不是天生當下人的命。
「你怎麼可以……」齊予天還想開口,卻被易桀早一步打斷。
「你們夠了沒?時間已經不早了。齊予天先生,如果你對我們家的笨管家有興趣,隨時歡迎你約她出去慢慢聊。請不要在這裡浪費大家的時間好嗎?」
「是。」齊予天一臉委屈。
「活該。」阿諾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偷笑著。
「還有你,快給我進去把東西收一收。」易桀一肚子火的轉過身來對著偷笑的阿諾咆哮。她也不想想自己都凶多吉少了,還敢取笑別人。 阿諾搗住發疼的耳朵,匆匆的向他們道了聲再會,一溜煙的躲回廚房去了。暴君桀已經在發火了。她可沒膽繼續留在那裡當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