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愛人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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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這是你自找的!」他冷冷說道,一使眼色,數名大漢抽出大刀蜂擁而上。

  沒有一絲遲疑,夢兒連忙上前擋住那些大漢,南霽天則乘機攻向張賢,盡量將他逼到人煙稀少的地方。

  張賢也是沈笑天的徒弟,而且盡得他的真傳,所以面對南霽天使的沈家拳,他是瞭如指掌,應付自如。

  奇怪?為什麼他這麼瞭解他的拳法?

  南霽天困惑極了,在張賢的面前,他就像個剛習武的毛頭小子,只能勉強自衛而無法進攻。

  在武功方面,南霽天已處下風,再加上不得天時地利,以至於一直節節敗退。

  勉強應付了半柱香的時間,南霽天已面露疲憊,渾身是汗了。

  「張賢,咱們來個交易如何?」自覺自己打不過他,南霽天終於開口跟他談條件了。

  「交易?」張賢感興趣地緩下動作。「什麼交易?」

  「你不是想要紅玉璧?只要你肯告訴我,我的殺父仇人究竟是誰,那我就把紅玉璧送給你。」雖然此時他身上也沒有紅玉璧,但他一定會去找來給他的,他南霽天一向言出必行。

  「你想要我背叛幫主?」張賢恍然大俉,隨即明白南霽天在打什麼算盤,無非是想報殺父之仇。

  「難道你不想要紅玉璧?」南霽天利誘他,以為他會為了紅玉璧出賣那位幕後幫主。

  可惜張賢根本不知道紅玉璧所隱含的秘密,沈笑天從來沒跟任何人提過,就連他寶貝女兒沈玉瑄也不曾。

  「區區一塊玉璧就要我出賣幫主?」張贀冷冷一哼。「南霽天,你未免大蔑視我的人格了!」

  雖然沈笑天的作風令他反感,但南霽天這項交易更是污辱人,他張賢雖稱不上好人,但至少是個忠心赤膽的鐵漢子,他絕對不會背叛沈笑天的!

  交易不成,反倒是激怒了張賢,忿怒之餘,他不再手下留情,狠勁四散地朝南霽天繼續猛攻。

  南霽天見事情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只好繼續應戰;另一方面,夢兒也努力地在應付那些打不完的小嘍囉,兩人奮力背水一戰,試圖殺出一條生路。

  雨愈下愈大,就在夢兒渾身發冷,深覺自己就快支撐不了時,眼前數名大漢忽然面露驚愕之色,個個甩刀連退數多步。

  「那是什麼?紅紅黏黏的,好噁心呀!」

  「這臭小子該不會有什麼怪病吧!瞧他那張臉全都糊了,真可怕!」

  「我看我們還是離他遠點,萬一被他傳染可就死定了。」

  一堆人七嘴八舌地邊說邊退,深怕自己慘遭不幸。

  夢兒總算有喘息的時間,一個人應付那麼多人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

  從他們的談話中,夢兒知道自己臉上那張法術人皮已經產生變化,等到人皮上的法力消失就會脫落,到時她就要以真面目面對南霽天了。

  對了,不知他和張賢談得如何?有沒有達成交易呢?

  夢兒擔心地回頭一看,兩人依然打得如火如荼,尤其是張賢,一出劍就是致命之處,南霽天己身中多劍,而且再退數步便是絕壁深淵,夢兒看得心驚膽跳,連忙上前想替南霽天解危。

  張賢揮手一劍,又在南霽天身上劃下一刀,然後得意地翻身數步,持劍冷眼笑道:「殺了你再取紅玉璧,就省事多了。」臉色一沉,他左腳橫掃一出,同時右手舞劍直朝南霽天劈面刺去。「這次我看你還能往哪兒逃!」

  咦?這不是沈家劍法嗎?

  南霽天大驚失色,張賢的劍法使他一畤失神,竟忘了閃身,就在危急之際——

  「危險!」夢兒適時推了他一把,為他承受這致命的一劍。

  「夢兒!」看見夢兒一臉的血肉模糊,以及刺穿他右肩的劍鋒,南霽天登時星目怒瞋,雙眼盡赤,發出痛徹心扉的叫聲。

  「南大哥,你快走呀!快走呀!」不知是雨還是淚,夢兒的視線一片模糊,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忍痛心急地趕他走,她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臭小子,竟敢壞我好事!」就在這畤,背後的張賢恨恨道,接著就是左掌猛力一擊,印在夢兒毫無防備的後背上。

  「啊!」夢兒口吐鮮血,臉色慘白地慘叫一聲,虛弱的嬌軀被掌風擊中後,躍高了兩尺。

  「不——」在夢兒中掌的同時,南霽天再度發出悲淒的一聲,縱身一躍,接住夢兒劃著弧線往下墜的身體,然後以自己的身體緊緊護住昏迷中的夢兒,兩人一起摔進萬丈深淵裡,南霽天決定與他同生共死!

  看著他們雙雙墜入谷底,張賢和眾人全看傻了眼,同時驚歎他們之間的感情,好一對有情有義的好兄弟!

  「怎麼會這樣?」愧疚感與罪惡感再次充斥張賢的心裡,看看自己沾滿血腥的雙手,他愈來愈厭惡這種殺人的日子了!

  南霽天死了,也許……是他離開沈笑天的時候了。

  「我們走!」張賢喊叫一聲,帶著手下離開這裡,他決定回去好好跟沈笑天談談。

  不久,懸崖上又恢復先前的沉寂,只有狂風驟雨依然無情地下個不停……

  第六章

  夜已深,秋風冷冷地吹過大地,狂風驟雨不知在何時已停止了。

  南霽天背著夢兒往潭邊的一間小破屋去,他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得救的,只依稀記得,就在他抱著夢兒的身子急速往下墜之時,一道白光突然將他們籠罩,他眼前一亮,便失去了意識,等他醒過來畤,兩人已經平安地躺在一處水潭邊了。

  那道白光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心中困惑不解,但南霽天並沒有時間再多作細想,此刻最令他擔憂的是夢兒的傷勢,他臉上的血肉已經凝固泛黑,雙目緊閉,嘴角流血不止,呼吸脈搏相當微弱,已是奄奄一息了。

  幸好在這寂靜如死的山谷裡還有一間小破屋可供他們棲身療傷,南霽天推測這間破屋大概是以前住在這兒的山野樵夫所留下的,裡面還有一些堆放整齊,卻滿佈灰塵的木柴和破爛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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