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虐鬆開手。「你夠不夠資格,只能由我來決定,別自以為你很瞭解我。」他站起身,並點了一根煙。
苗曲萍閉上眼不發一詞。邪肆虐睥睨她許久,一直都沒有再開口,因為他曉得她並沒有睡著,她只是不想看到他而已。
「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我,你最好別妄想要逃開我,你應該很清楚我有能力找到你。」邪肆虐的口氣像是告知,又像是威脅,但苗曲萍依然無動於衷。
第二章
苗曲萍正在書房裡看書,陽台的窗戶被打開,白色絲質的窗簾迎風飄蕩,她看書看得累了,於是闔上書,走向陽台。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邪肆虐了,他大概又待在其他女人的身邊溫存了吧!?苗曲萍不經意的往下看,見到一個衣著不俗的貴婦人走進屋裡。
此時,書房內的內線電話響起,「苗小姐,夫人要見你。」
夫人?邪肆虐的老婆嗎?苗曲萍邊想邊走出書房。
關心蕊坐在客廳裡,環視著屋內的擺設,不經意的發現在每一處角落都擺著一束百合花,她正覺得奇怪,便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孩步下樓,在那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見到精靈了,那女孩是那樣的白皙,像是一株清新的百合……
「你是苗小姐吧!我是邪肆虐的老婆,關心蕊。」這女孩果然如外人傳說的美麗,但卻冷冷的,像是在推拒別人的靠近。
「你好。」苗曲萍向關心蕊打招呼,像以往對待客人一般冷漠。
「聽說你待在肆虐身邊已經十三年了?」關心蕊態度親切。
「是。」難不成她待在邪肆虐身邊這麼久了,他老婆一點也不曉得?
「今後幾歲了?」
「十六。」苗曲萍捺著性子回答,手上抱著黑貓撫摸著。
「這麼年輕……你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待在肆虐身邊?」關心蕊有些不解的問。
苗曲萍抬起頭看向關心蕊,似笑非笑的開口:「我從來都沒說過我要待在邪肆虐身邊,事實上,是他還沒有厭倦我,所以我才一直在這裡的,如果夫人是來叫我離開,那麻煩你先和邪肆虐說一聲,免得我又被他囚禁起來。」
「肆虐囚禁你!?」關心蕊不太相信的問。
她的表情依然冷凝:「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先上樓了。」語畢,才慢慢的走上樓。
「等一下!」
關心蕊的叫喚讓苗曲萍停住腳步,等著她開口。
「你和肆虐……發生關係了嗎?」關心蕊有些難以啟齒。
苗曲萍沒有回話,等著關心蕊再開口。
關心蕊逕自拿出一瓶藥。「這是避孕藥,拿去吧!」
***
苗曲萍睡在躺椅上,臉色比往常更在白。
她怎麼虛弱成這樣!她到底有沒有吃飯!邪肆虐皺著眉頭想。
他抱起她走到他的房間。
到了邪肆虐的房間,她便開口:「為什麼把我帶到你的房間?」她看著他房裡的一幅畫問。
那是一幅海邊浪潮襲來的畫,畫中的兩個人看不出是男是女。
「你醒了?」邪肆虐把苗曲萍放到床上。
苗曲萍並沒有回答邪肆虐的話,只是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不語。
「關心蕊那個女人來找過你?」邪肆虐勾起苗曲萍的下巴問。她從來都是這樣漠視他,沒有人可以這樣對他——除了她以外。
「嗯。」苗曲萍不怎麼有精神的應一聲。
「你難道忘了誰才是你的主人?看著我!」
邪肆虐幾乎是用吼的,他抓住苗曲萍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苗曲萍終於看向邪肆虐的眼——那對彷彿會看透她心思的魔眼。
「那個女人和你說了什麼?」他盯著她的臉龐。
「你這麼神通廣大,會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嗎!」苗曲萍忍著痛,嘲諷地問。
邪肆虐冷笑。
「我要是知道還需要問你嗎?快說!」她愈來愈放肆了,竟然這麼不知好歹!?
「她要我避孕。」苗曲萍機械化的回答。
邪肆虐放開苗曲萍,不屑的開口。「哼!她倒是很愛管閒事。」
「我不需要嗎?」苗曲萍反問。
「我們不需要。」邪肆虐肯定的回答,堅決的表情令苗曲萍感到害怕。
「你要我生孩子?」苗曲萍帶著疑懼的心情問。
邪肆虐瞄她一眼,「除了你,沒有任何人可以懷我的孩子。」
「為什麼?我從小到大一直都在你身邊,就算真的讓你玩弄,也夠久了,為什麼你還要我生下無辜的孩子讓你玩弄?你這個大變態!」苗曲萍鼓起勇氣咒罵邪肆虐,似乎故意要激怒他。
邪肆虐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相反的,他露出了笑容。
「你倒是厲害得很,明明很乖巧,卻可以這麼尖牙利嘴,不愧是我養的女人,不過,我要聲明一點,我從來沒有說過要玩弄我們的孩子。」
「可是,你根本不在乎有沒有孩子呀!」苗曲萍皺著眉說出事實。
她知道他不在乎有沒有小孩繼承他的血統,但為什麼他還要她生孩子?
「我的確不在乎,但這並不表示我不在乎『你的孩子』」邪肆虐輕輕地摸著她的臉,憐愛萬分。
她的孩子?
「我不懂。」
「不懂沒關係,我懂就好。」他露出淡笑。
看到邪肆虐邪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她曉得自己問不出答案了。
「你到底有沒有吃飯?」邪肆虐坐在椅子上問像是很驚訝邪肆虐會這樣問,苗曲萍原本呆滯的眼神突然一亮,看了他一眼才開口!
「有。」
「那為什麼你的瞼色這麼蒼白?」邪肆虐問。
「我本來就是這樣。」苗曲萍回答,一副了無生氣的樣子。
「你的身體太虛弱,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你在關心我嗎?」
「我在關心你的身體。」邪肆虐更正她的話。
也就是說,他只是關心她的身體能不能懷孕而已,苗曲萍沒有抱太大的期望想。
***
邪肆虐坐在富麗堂皇的客廳內,等著眼前背對著他的中年男人開口。
男人轉過身,一臉的嚴肅,從他臉上留下的歲月痕跡來看,他似乎已經超過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