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魔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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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可以了嗎?」司徒野面不改色地問。

  「不可以。」雪兒皺了皺眉。「你的表情很僵硬。」她挑剔兼刁難。

  「要我怎麼做?」司徒野的耐性快被磨光了。

  「至少要面帶微笑。」雪兒直視他冷冽的雙眼,大膽地要求。

  他嗤然,生平第一次逼迫自己擠出一絲笑臉。「夠了嗎?」

  雪兒雖然還嫌他做得不夠好,但他會這麼「配合」已足以令她大感意外了,她知道自己不該向「大哥」要求太多,否則一定會適得其反。「還差不多。」

  司徒野終於放開她,主動為她提行李,扣住她的纖腰,回房。

  雪兒打算原諒他,為了這個和平的開始,她絕口不提方纔他淚濕眼睫的事。

  「我絕不會把你作夢時喊媽媽的事告訴任何人的。」她仁慈地說,但他可不怎麼領情,孤傲的雙眸射出警告的冷光。

  「原來你是這麼的大男人主義!」雪兒這才看清他心底的桎梏。

  司徒野默然不語,只用深沈的目光回答她,上了樓不怎麼溫和地將她「請」進房門,把她的行李扔進衣櫃,就不再搭理她,逕自上床。

  雪兒嘟著唇,生著悶氣,重新躺回床上,蜷縮在床綠背對著他;大床上兩人各據一方,誰也不願理誰。

  令雪兒感到最懊惱的是她再也難以入眠,他卻立刻睡起了大頭覺!千絲萬縷的情緒無處宣洩,一直捱呀捱,捱到太陽露臉,才昏昏沉沉地睡著。

  ◇ ◇ ◇

  一覺醒來,已是正午時分,日正當中,房裡卻十分幽暗。

  雪兒下床發現厚厚的天鵝絨窗簾是拉上的,而司徒野已不在房內。

  她拉開窗簾,迎進夏日艷陽,臥房被照亮了,可是她的心卻仍灰暗著,她沒忘掉昨晚積壓的一肚子氣。

  她踱步到浴室去梳洗,梳洗後又踱步到衣櫃想提出行李箱,找件家居服換上,奇怪的是她以為行李箱應該是歪斜的擱在角落,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時全被整齊地掛在衣櫃內了。

  真教她難以相信這會是那個「沙豬」所為!而這個「驚喜」足以讓昨晚的帳一筆勾銷嗎?

  想起他的惡形惡狀還真難消氣,可是他淚濕眼睫的模樣卻又令她心軟……

  好吧!就別和他計較了。雪兒決定了,氣也不知不覺地消了。

  正當她換好家居服穿上,門外傳來輕叩聲。

  「小姐,請問妳醒了嗎?」是女僕。

  「醒了,什麼事?」雪兒問。

  「先生吩咐我送午餐來。」房門被打開了,女僕端著美味的午餐進來;雪兒驚奇地發現,門是沒上鎖的,因為她沒聽見開鎖聲。

  「擱在那兒就好了。」她指著靠落地窗的桌子說道,心底有說不出的雀躍。

  「用完餐請把餐盤放在門外,我會過來收拾的。」女僕恭敬地道,退了下去。

  雪兒微笑點頭,待女僕一走,立刻把美食吃得精光,邊吃還邊想,其實司徒野並沒有那麼壞,還記得關心她有沒有吃飯。

  踏著輕快的腳步,她打開門把空盤放在門外,四下無人的走道好安靜,她忽而好想離開房間,看看司徒野是否在家。

  她走向迴旋式的樓梯,自行下樓在闃靜的客廳裡四處走動,仍沒見到他的人影,該不會是在客廳後側的那道門內吧!

  昨天她看見司徒野和保鏢頭兒傑斯進到裡頭,她悄悄地走近想打開書房的門,背後卻傳來一聲嚇死人不償命的警告。「小姐,沒事最好待在房裡,別到處亂晃。」

  雪兒猛地倒抽了口氣,回眸對上傑斯清冷的目光。「我只是想找司徒野。」

  「大哥在公司。」傑斯淡然地說,冷靜無波的眼似在觀察雪兒的「真正動機」。

  雪兒並不喜歡他那種不信任的神態,有點被惹毛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她鼓著腮幫子問。

  「不清楚。」傑斯伸出手,意即請她盡速回房。

  「他交代你看守我嗎?」雪兒昂起下巴,不以為然地問。

  「他不希望妳走丟了。」傑斯一板一眼地說。

  笑話,在這屋子裡她會走丟才怪,敢情是這屋裡有什麼秘密怕她發現吧!雪兒一張嘴翹得老高,不情願地大步離去,在他的監視下跑上樓。

  但她並沒有安分地回頂樓,而是在各樓層中隨意走動,意外發現二樓的盡頭有間和室套房,打開門探望,居然是間香煙裊繞的佛堂,佔地之大,可容納上百人!

  乖乖!雪兒躡手躡腳地進到裡頭,看著榻榻米上整齊畫一的打坐墊,想像上百人肅穆打坐的壯觀景象。

  但她實在很難把黑道大哥和阿彌陀佛聯想在一起。

  她好奇地走到佛像前,察覺側邊有兩個靈位,一個寫著母親司徒美惠,另一個則是義父城關山。

  司徒野曾說,他是個孤兒,想必是後來被這位叫城關山的人收養了吧!

  雪兒想著,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糟了!有人來了!

  她一時心驚,緊急探尋可有躲藏之處,四下空空如也,毫無掩護,除了天花板上的梁木──一個反射動作,她雙腳往佛桌上一蹬,兩手攀住佛翕頂,藉牆壁的反作用力飛速躍上梁木,雙手緊緊抱著梁,就像無尾熊抱著賴以生存的尤加利樹。

  天啊!她是有什麼特異功能,為何會飛簷走壁?雪兒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驚險的一刻門開了,司徒野和一名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有些眼熟……哦∼∼她想起來了,她是那晚在酒店跳鋼管舞的女郎。

  「司徒大哥,真高興你能見我。」邢鑲鑲戰戰兢兢地說。

  「坐吧,有什麼話直說。」司徒野盤腿,坐到打坐墊上。

  邢鑲鑲整好裙襬跪坐下來,斂眉歎道:「我大哥其實沒有能力反抗你,他是受了富商賀子辛的收買,賀子辛是航運界的後起之秀,據說他父親賀士凡本是天狼幫已故幫主城關山的好友,因一樁不為人知的事兩人起了衝突,一星期後竟懷恨而終,因而賀子辛對天狼幫一直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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