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把車開到專人管理的地下停車場,帶她搭上電梯,直上十八樓。
「你要帶我去哪裡?」雪兒問。
「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司徒野故弄玄虛地嚇她。
雪兒咬咬唇,瞪他,弄不清他的意圖;直到出了電梯,來到一個獨立的單位前,他取了鑰匙開門,開燈,一室黑白色調的裝潢映入眼簾,她才猜出這裡是他的──「行宮」。
雪兒躊躇不前的立在門外問:「今晚要住這兒嗎?」
司徒野瞅著她閃動的紫眸,洞悉她的不安。「有什麼差別嗎?」
是沒有什麼差別!若他不打算放過她,其實在哪裡都一樣!雪兒低下頭看著自己沾著海沙的鞋尖,若有所思。
「進來吧!妳可是我第一個邀請的客人。」司徒野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推去,他的話及手心的熱力都令她驚悸若狂!門關上後,天地恍若只剩他們倆了。
「你其它的女人都沒有來過嗎?」雪兒難以相信。
「就連我重要的隨扈傑斯都不知道。」司徒野放開她的手,放下鑰匙,脫下鞋,上了雲石台階,走進鋪著長毛地毯的客廳。
「為什麼讓我來?」雪兒脫下鞋,走向他。
為什麼?司徒野用他惡魔般的眼神掃過她絕麗的小臉,狂妄的擄住她不盈一握的腰,沈聲道:「我要妳,需要一再解釋嗎?」
「你只是想懲罰我嗎?」她虛弱地問。
「不只。」這簡潔的答案令她心靈顫動,但隨之而來的火熱之吻更令她目眩神迷。
不知何時他褪去了彼此的衣服,兩具裸裎的身子像被點燃的野火,狂燒著愛慾,他將她壓抵在沙發上,吻她如綿球般可口的酥胸,用舌尖嘗遍初綻蓓蕾的芬芳滋味,熾烈的情濤使他們狂野地在地毯上翻滾,這次他再也不被打擾的佔有她濕潤且緊窒的幽園,堅挺的火把在愛潮中自在地律動。
「啊……嗯……」她的呻吟震動了靜謐的空氣,成了美妙的樂聲,和第一次相較,她完全沒有痛苦,只感到他無窮的精力帶來的震撼及歡愉。
他托高她豐俏的臀,火炬一再直達花心,激盪出無限浪花,很快地帶領她飛向性靈的高峰。
「啊……」這前所未有的奇異的快慰,使她美麗的身子像野玫瑰般顫動,滿足了他的雄性渴望,他加速力道,在水澤中衝刺,激盪著幽谷外的花瓣隨之翻飛,再次奉送給她至高無上的美妙感受。
「饒了人家……」雪兒嬌喘連連,招架不住。
「我以為妳喜歡。」司徒野扯著邪笑,並未停止,雄健的腰勁持續推送。
「我……」雪兒不再求饒,卻也開始抗拒他的律動,以為他只是以佔有她為樂,心受了傷。
當司徒野再也聽不見她悅耳的嬌吟,身子也不再為他搖曳生姿,這才發現她竟緊咬著唇,眼中轉著淚。
他鋼鐵般的心霎時被揪緊了,停止動作,瞇起眼瞥著她。「疼嗎?」
「你不必理我,繼續啊。」雪兒虛軟的聲音有幾許失望。
「傻瓜,我並不想弄疼妳。」他雙手抵在她的雙肩,傾下身凝視她。
「你只是想滿足你自己的佔有慾。」她指控。
「我是以佔有妳為樂,但我希望妳也享有快樂。」他低柔的話語透進她的心坎。「我可從未對任何女人這麼說過。」
雪兒眨動紫眸,瞅著他深黑的眸中那份不可多得的誠懇,悄然的喜悅自她心間飄過。「帶我去你的床。」她輕聲說,雙手環住他的頸項。
一個輕吻落上她的眉心,他無語地托起她輕盈的身子,朝他的房走去。
一波波熱情將他們緊緊纏繞,溫柔的夜,愈夜愈美麗,愈夜愈浪漫。
◇ ◇ ◇
賀子辛的私人寓所裡,邢輝被召見。
「你是怎麼辦事的?為何天狼航運出這麼大的事,新聞媒體竟沒人敢報導?而且他們一點損失也沒有。」賀子辛可火大了,他用五百萬買通邢輝,利用他和天狼幫的過節為他賣命,卻沒想到肉包子打狗,一點收穫也沒有。
「好像是警方下令封口。」邢輝狼狽地說。
「既然是這樣,下次就玩真的。」賀子辛臉型尖削、面色蒼白,細小的雙目看來十分陰森。
「賀老闆想怎麼做,儘管吩咐。」邢輝看在錢的分上為主效命。
「炸掉天狼航運大樓。」賀子辛發狠地說。「我要天狼幫賠上一切,來抵我父親的命。」
「這簡單。」邢輝說得簡單,反正他專幹壞事,很久以前他就曾勒索司徒野不成,而威脅要炸掉他所有的酒店。
「這次只准成功,不許失敗。」賀子辛睨著邢輝說。
「是。」邢輝也希望成功,看能不能再從賀子辛這裡揩到更多油水。
「如果再不成功,那你得退回一半酬勞。」賀子辛老早看清邢輝這老小子的心思,但他可不是省油的燈;此話一出,只見邢輝臉上的皮肉一顫,尷尬地不知說什麼才好。
「你走吧!別讓任何人發現你來此地。」賀子辛手一揮,像在趕只癩皮狗似的,他原就是公子哥兒出身,又有嚴重的潔癖,骨子裡才不屑和邢輝這等齷齪的混混往來。
「是,賀老闆,您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邢輝瞧他那一派高傲勁兒,拿人手短,不便多說,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等邢輝一走,賀子辛隨即低聲地傳喚一直隱沒在屏風後的人。「安迪,你可以出來了。」
簾幕後,走出一個銀髮銀眸,身材頎長矯健,極冷酷的外國男子──殺手安迪。
「就是他嗎?」安迪問,銀眸閃著駭人精光。
賀子辛森然地點頭,走向他,倚進他的懷中。「無論這次他成不成功,都要取他的命,此人不可靠;下一個目標就是司徒野,只要他一死,天狼幫便群龍無首,很快將解散,我才能算報仇雪恨。」
「沒問題。」安迪摟著他回道,酷寒的神情,像覆著千年霜雪的大地。
而真正森冷得令人心驚的是賀子辛陰涼的眼色,他打著為父報仇的旗號對抗天狼幫,其實他為何一定要撂倒天狼幫,內幕只有他和安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