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吧!司徒野,總有一天我會徹底消滅你這野種!
他恨之入骨地在心底狂吼!
第六章
午後炫目的陽光像晶瑩剔透的鑽石,遍撒在蔚藍的海面上,從大型落地窗望去,海天一線的綺麗風光彷彿就在腳下。
大床上,剛甦醒的雪兒半瞇著眼迎接眼前的美景,身子懶洋洋地倚著司徒野,修長的雙腿親暱的和他交纏。「我們不要走,永遠待在這裡好不好?」
「妳真這麼想嗎?」司徒野嗅著她的髮香,露出難得的笑臉。
「嗯!」雪兒點點頭。
「傻子,人無法永遠脫離現實。」司徒野俯下頭瞥視她天真的紫眸。
「你只是希望短暫的遠離現實,所以才擁有這個秘密基地對嗎?」雪兒問。
司徒野目光深邃,望向遠方的海景,淡聲說:「有時現實世界教人生畏。」
雪兒感到詫異,一雙紫眸睜得老大,纖臂撐起自己,反身趴到他身上,「就近」的盯著他觀察。「真令人難以相信,像你這樣的『沙豬』會說這樣的話,敢情是冒牌的。」
司徒野矯健的體魄霎時繃緊了,這小女人竟肆無忌憚的趴在他身上,她忘了自己是裸露的嗎?他將雙臂枕在頭底下,克制自己不去觸碰她柔嫩的嬌軀。
「回答我。」雪兒催促,像只安然躺在主人懷裡的貓,卻不知自己惹火的身子已撩起他慾望的火苗。
「若我真是沙文主義的擁護者,會對妳這麼禮遇嗎?」司徒野低嗄的反問。
「你哪裡禮遇我了?」雪兒嘟著唇問,下巴抵在他鋼鐵般的胸膛上,歪著小臉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他哪裡禮遇她。
呃!這「惱人」的貓兒,難道不知道她可愛的下巴這麼摩挲,會製造無法收拾的後果嗎?
「哪裡嘛?」雪兒伸出食指,像「叩門」似的敲著他堅實的胸肌。
司徒野再也耐不住她如此「不經心」的挑逗,更不想勉強自己抑制昂揚的雄性本能,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扣住她纖細的雙手,粗嗄地低吼:「妳難道一點知覺都沒有?」
雪兒驚訝地看著他,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狀況?「你怎麼了?」
「我要告訴妳,什麼叫玩火自焚。」司徒野牽動唇角,邪魅地對她笑,瞬間捕捉住她的唇,狂妄地吻她的頸、迷人的耳垂……
雪兒這才發現,他緊抵在自己雙腿間緊繃的硬挺有多麼火熱,可是──
「昨晚已經……好多次了!」她羞怯地在他耳畔說。
「誰叫妳如此誘人。」他富魔力的眼神緊瞅著她,灼熱的吻在她豐盈的唇瓣上摩挲。
雪兒嬌羞地一笑,手指交纏住他的,用千絲萬縷的柔情邀請他。「我喜歡你愛我。」
他愛她嗎?司徒野嗤然。
不,他只是對她的身子著迷,而且不討厭她的陪伴!
他這麼告訴自己,但當他將慾望之翼伸展向她性感的幽園;她用她那雙漾著信賴、真誠及癡迷的紫眸望著他時,他才不得不承認,她像一個解不開的鎖鏈緊緊纏繞著他的心神,更深知他倆之間將會有個無法收拾的結局,因為無可否認的,他喜歡她,勝過任何女人。
他將火炬推送進她緊窒的水澤之鄉,如勁風般奔馳在她盈滿蜜津的幽谷,激起一朵朵高潮的浪花。
「啊……」她飄然的輕吟聲如撩人的海風,款擺腰肢如浪潮;他如光如電般火熱衝刺,吮吻她顫動的乳房,推動快慰的電流飛速遊走在兩人之間,再次與她完美契合,引爆彼此心頭比太陽更熾熱耀眼的火花,共游在超越感官的境界。直到情慾到達愉悅的頂端,兩顆心循著相同的軌跡跳躍,難分難捨,相擁喘息。
歡愛之後,司徒野取了面紙輕拭放射在她平坦小腹上的精力之泉,雪兒悄悄的看著他溫柔的動作及專注的眼神,悄悄的感到幸福。
「下床去梳洗,穿衣服。」司徒野說。
「要走了嗎?」雪兒坐起身,雙臂環住他的頸子。
「嗯。」司徒野輕啄她令人百嘗不厭的紅唇,直視她動人的紫眸。「我發現妳出現在我的陽台上的時間是深夜十一點,到今晚十一點,就滿七十二小時了,如果妳筆記上的記錄是正確的,妳應該今晚就會恢復以往的記憶了吧!」
「我只希望永遠記憶住此刻,我愛你,真的。」雪兒孩子般的依依不捨,圈緊他不肯鬆手。「我好怕如果記起了以前,卻忘了現在那該怎麼辦?」
她的擔心教他意外,卻也令他感懷,但他忍不住想逗逗她。「忘了就算了,三天其實只是一生光陰中的一小點。」
雪兒眼眶忽紅,推開他,受傷地問:「你希望我忘了,就不會纏著你了,是嗎?」
「我可沒那麼說。」司徒野大手掃向她的腰際,緊攥住她。
她轉著淚的眼默默地和他略帶笑意的眸光交纏;毋需言語,她清楚地知道他真的沒那意思。
「走吧!我的小女人。」他揉揉她的腦袋,親密的稱謂及溫馨的小動作都觸動了她的心,她立刻溺在蜜汁裡,甜到骨髓裡去了。
雪兒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容易滿足,難道戀愛中的人心比較脆弱嗎?其實她也不得而知,因為這是她的初戀啊!
◇ ◇ ◇
司徒野親自駕車沿路兜著海風,心情閒適的護送雪兒回到豪宅,車停在主屋門前,但他並沒有下車。
「進屋裡可以自由活動,但不要走出這屋子。」他叮囑,醇厚的嗓音令她倍感溫情。
「你呢?」雪兒問,多情的紫眸緊瞅著他。
「上班。」司徒野回答得很簡潔。
「小心安全。」
「嗯。」司徒野點了頭。
「再見了。」雪兒正要開車門,手臂卻被他扣住了。
「妳忘了什麼?」司徒野提醒她,深幽的眸光令她心悸,她害羞地瞧瞧四下,見無人,傾過身去輕吻了他唇一下;但他可不滿意,大手扣在她頸後,俯下唇深深將她甜蜜的小嘴擄掠,攝住她的心魂,方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