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還滿意嗎?」他隨後踏進了門。
「沒有鐵窗耶!這樣子會不會遭小偷?」她第一個直覺反應就是這個。
「除非小偷從樓頂套繩索,不然他連水管都沒得爬。」
「喔,那衣服曬哪?」
「每層樓都有一個公共曬衣間和一個脫水機,你可以洗完了衣服拿出去脫水。」
「什麼?!」她睜大眼,嘴形呈O字狀。「那我穿什麼顏色的內衣褲,不就都會被大家知道了?」
這可糟了!她雖然未滿十八,可穿的都是黑色和深紫色內衣褲,她為此深感憂慮。
「我倒是建議你把內衣褲吊在自己的浴室裡晾乾。」他不置可否。
她一擊掌。「說得也是!不過,這裡不會有人偷衣服吧?」
「應該是不會,除非你穿的是名牌高檔貨。」白鴻展望望周圍。「我看我們先把東西搬進房裡,到時候你自己花點時間整理;我晚上還有事,不能留在這裡陪你。」
「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她垮下臉,可憐兮兮的作勢要哭。
「大小姐,我可不像你已經掙脫束縛;別忘了我還有另一個家,你不希望東窗事發吧?」
「什麼意思?」
「我猜想你媽八成會找來我家,如果我不在,我爸媽肯定會招架不住的。」
「我媽才沒那麼厲害咧!她又不知道你家在哪。」
「如果她有心找你,很快就會找上門的。」
她不作聲,心情頓時低落得轉身出去搬她的行李;待她將外頭東西一一移入房內後,白鴻展輕輕關上門,從後頭將她擁入懷中。
「不要!我全身都髒。」她反抗的試圖推開。
「髒的是衣服,脫掉就行了。」白鴻展在她耳邊柔聲呢喃,知道她即使是拒絕也不會掙開他的懷抱,因此將她身子一扳,預備動手除去她的衣物。
「你每次都這樣!」她百般不依,可還是乖乖的任他解著上衣鈕扣。
白鴻展眼裡有笑,攔腰一抱把她放到床上,很快就扯掉她的褲子。
「既然欠我的錢還不了,你只好用你的身體來抵押了。」他作趣的說,人已伏在她胸前輕啃著玫瑰色山丘。
「一次一萬,很快我就可以還光了。」她忍住微微寒意,赤裸的身子驟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冷嗎?」他憐惜的脫下外套。
「嗯。」雖然身上一點遮蔽物都沒有,可是在他的面前,她已經完全不會害羞了。
「傍晚的風比較涼,待會兒記得先把被子弄到床上來。」他一邊說一邊解去身上束縛。
「好。」
暮色使得整個房內瀰漫著溫暖春色,喘息聲後,蔣郁芹先行下床穿回自己的衣物,然後再默默替白鴻展穿衣服。
「有什麼事打我的手機,晚上八點以後就盡量別出去了,這裡出入的人不曉得復不複雜,知道嗎?」
「可是這房間沒電話。」
「我這幾天暫時沒空跑電信局,如果真有急事,一樓櫃檯有投幣式電話。」穿回外套,他掏出錢包,數了三千塊給她。「這些你先拿去花,可能的話,我明天下了班就來找你。」
「你剛剛光給那個管理員就五千塊了,為什麼卻只給我三千?」她存心計較的嘟起嘴。
「因為你還欠我九萬塊啊!」他理所當然的斜斜一笑。
蔣郁芹垂頭喪氣的將三千塊收進口袋裡,心想鬥敗的公雞也不過如此。
在他走後上陣涼風自窗口吹進,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怎麼五月的夜晚,還是冷清多於溫情……
☆ ☆ ☆
「莫小姐好久不見。」老李禮貌的朝著一名打扮入時,身材曼妙的女子寒暄問侯。
「也才一個禮拜沒來。夏先生回來了嗎?」莫嶼嫻拿下鼻樑上的淺光眼鏡,落落大方的微笑問道。
「剛坐電梯上去沒多久而已。」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老李思緒出神的呆了一會。
「嘖!真不愧是當模特兒的,身材實在好得沒話說!」
按下八樓的鈕,莫嶼嫻順手撥整起兩天前才整燙的髮型,是現在最新流行的陶瓷燙。雖然再過一個禮拜,就得順應服裝秀將頭髮燙回直髮,不過她還是很滿意自己的新髮型,讓她的臉蛋看起來更小、更漂亮。
走出了電梯門,她一不小心撞上個結實胸膛,簡單說聲對不起,莫嶼嫻並沒有多注意那人一眼,不過那人卻喊住了她——
「小姐,你的東西掉了。」
停住了步伐,莫嶼嫻瞥了他一眼,意外發現這男人是個生面孔,而且英俊斯文極了。原來是她的眼鏡掉了,因為很輕,連摔在地上都沒什麼聲息,她也就沒去注意。
「謝謝,」接過眼鏡,她不由得再多看他幾眼。
男子沒答腔就走進了電梯關上門,同樣的冷漠與疏離。
莫嶼嫻沒想太多的一路來到八F門口,按下了電鈴,順便把眼鏡收進包包的內袋夾層裡。
不一會,門打開了,但裡頭的人已不在門邊。
「幹嘛愛理不理的?心情不好嗎?」莫嶼嫻走入房內將門關上,看到夏牧威坐在電腦桌前埋首寫程式。
「你也稍微抬頭看看我的新髮型,很珍貴的!下禮拜想看就看不到了。」她把皮包丟在床上,刻意來到電腦桌旁彎下腰來。
夏牧威不起勁的抬抬眼皮瞄了她兩眼,之後不感興趣的繼續專注於他的工作上。
「又有一大堆寫不完的程式了?」
「別把這裡當便利商店一樣來來去去的。」他口氣冰冷的應了句。
「便利商店?」她不以為忖的笑了聲,轉身倒在床上。「哈!你這兒又沒有什麼可以買的……哦?難不成你以為自己是有價商品?那麼我倒好奇,你給自己標上多少錢?」
「我沒時間和你閒扯淡,我在忙,沒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了。」
「說好分手後還是要留點情面的嘛!瞧瞧你,現在就表現出一副拒絕往來的模樣。怎麼,我有這麼可惡嗎?」她將身子坐正,收斂起笑意與輕浮,改以一副鄭重的神情望著他。「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用情不專,恨我跟別的男人有染;不過事情都已經過了半年,你就不能忘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