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嗎?」陳美佳一副無辜的表情。
「在理論上呢是沒錯啦!但是實際上呢,那是不對的!」紀晴學起某政要說話的口吻,其他三名女子聞言皆捧腹狂笑,紀晴白了她們一記衛生眼又繼續說:「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和陵葦一致反對小淳到日本去。」
可是她們怎麼笑鬧還是改變不了惠淳的決定,她忙表明立場說:「以上反對無效!本人在此鄭重宣佈,我的日本之行能否啟程不需要各位投標表決。」她做出宣誓狀。
「好沒……」
「良心哪!」惠淳笑著接走陵葦的口頭禪。
「喂!你都是今天的最佳女主角了,可不可以不要搶詞啊?」陵葦扁了扁嘴,咕噥地埋怨著。
「哇!真是好抱歉!OK!OK!從這一刻起我專心唱歌,你們愛怎麼自導自演請自便。」
惠淳怪腔怪調地說完了話後,她一古腦坐到電腦按鍵旁開始輸人一大串代號,速度之快令人不禁眼花緣亂。
一旁的紀晴一看情勢不對,慌忙拉住惠淳大叫:「停,停!你都按了些什麼歌來著?」
「莫栽秧。」惠淳傻傻地衝著她笑。
紀晴氣嘟嘟地嚷:「喂!你存心氣死人啊!」
「逗你的啦!我按了你的『真愛』還有『真心不變』。」一看到陵葦也投來抗議的眼神,惠淳又說:「少不了你的,『忘了我是誰』,再加一首『今夜你會不會來』。」
陳美佳深怕她是被遺漏的一個,忙問:「我呢?我呢?」
「張清芳的所有新歌舊曲……」 惠淳故意頓了一頓。
不等惠淳接續下來的話,紀晴三人就齊呼:「太誇張了!」
惠淳嘻笑道:「我還沒說完嘛!急什麼?」她頑皮的朝向陳美佳說:「張清芳的新歌舊曲合計三首,滿不滿意呢?」
「真受不了你!」三個女人齊將身體投向沙發椅中,一副很受不了快暈倒的模樣。
「就是知道你們受不了了!所以要讓你們早點自我的魔掌中解脫,快感謝我吧!」惠淳一副救世主的得意模樣。
「得了吧!」紀晴嗤笑一聲,撲上惠淳,將她按住,並壞壞地笑問:「老實招來吧!到底你為何突然要去日本?連老總要升你職都不動心,總不會事出無因吧?到底你去日本參加你同學的婚禮時碰到什麼『好康』的?」
「哈!哈!你也未免太高估我了吧?像我這種充其量只能稱之為『中等美女』的女人,會有什麼『好康的代志』栽在我身上呢?」惠淳打哈哈的反問。
她太瞭解她這群朋友的好奇心,不過追愛計劃可是她的秘密,哪有說出來和她們共享的道理,再說,要是追愛不成豈不是很「漏氣」。
「有沒有什麼『東京仙履奇緣』啦?」紀晴一把又將惠淳拉回椅子裡。
「哈!哈!」惠淳只得乾笑著不敢答腔。
「你笑得很不正常哦?」陵葦和紀晴兩人齊睥睨著她,根本不相信一點事都沒有。
「笑你們白日夢做多了!」
惠淳一語剛畢,馬上引發眾憤,紀晴等三名女子全翻著白眼瞪著她,好似準備來個生吞活剝。
惠淳這才驚覺自個兒的失言,慌忙求起饒來,「失言、失言,不是各位做白日夢,是我做白日夢,因為是我要去日本的嘛!」
一想到她們三個頗有重量的女人向她夾攻就真可能將她壓扁,惠淳還是決定不逞一時的口舌之勇,不過她的求饒伎倆並未收到實效,只見三名女子漸漸欺近她,還做出青面獠牙樣來,逼得她後退無路,只能拚命的尖叫。
「喂!你在殺雞嗎?」陵葦忍不住取笑她一番。
惠淳低聲下氣的哀求著:「各位大姐,饒了我吧!」
「我看你還是乖乖的從實招來吧!否則我等三人就拖住你讓你搭不上明天的班機。」紀晴挑著雙頰肉來個似笑亦非笑。
惠淳雖面對這班損友的威脅利誘,但她可非膽小怕事之輩,棄械投降可非她會做的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仰著頭。
「是嗎?真的這麼大無畏?」紀晴勾住她的肩使壞地笑問。
「呃……當然……」惠淳突然不太確定,她是天不怕地不怕沒錯,但她怕死了人家對她搔癢,而這件事卻眾所皆知,她愈來愈感大事不妙。
「招是不招?」三個恐怖女子的威脅聲又在耳際響起。
惠淳垮下了雙肩,她暗自發誓,這輩子她一定要想盡辦法逃離這票恐怖分子,否則她下輩子日子鐵定難過得要死。但俗謂之「好漢不吃眼前虧」,說什麼她也要逃過這一劫,識時務為俊傑嘛!
突然靈機一動,惠淳笑說:「打個商量吧!等我大功告成時再一五一十告知諸位,好不好?」
這一招叫「討價還價」,不過惠淳心裡真正想的卻是另一招「口說無憑」,反正逃了再打算。
「你不會是想安排什麼仙人跳吧?」陵葦一臉奸邪地問。
「三八陵葦,你以為我是金光黨呀!」惠淳白了陵葦一眼,又問:「到底成不成交?快決定啦!」
惠淳一顆心七上又八下的,她直擔心著她們要是不上當她可怎麼辦?
「怎麼樣?要不要暫讓她記賬?」紀晴問其他兩名戰友。
她們三人到一旁商討了許久同時點頭說:「就暫且放你一馬,反正不怕你飛掉。」
「哇!再生父母,感謝!感謝!」惠淳感謝的神情誇張得無以復加。
這一場鴻門宴終也讓惠淳安然度過了,她並不擔心她們找她算賬,因為根本是口說無憑嘛!到時她再來個死不認賬就得了。
所以,她真的一點也不擔心。
第二章
走出羽田機場的入境室,惠淳仰天高呼了一聲,「我來了!」而後她又為自己做了個加油打氣地動作。
這是她第四回走進日本的國門,而每一回她來的心情都不相同,頭一回她是來度假,所以心情自是興奮的;而第二回嘛!她是來探看秋紅的,那時她擔心極了好友秋紅的病,所以心清上是難過和掃不去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