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這壞傢伙,你非得要這樣搞得兵荒馬亂不可嗎?"籐井孝的手在我身上游移著,他的唇在我耳際磨蹭,似乎存心要混淆我的思考力,而他做到了,我全身因他而軟弱無力,只能依附著他,"你是不是故意要讓我嫉妒?"
我靜默不答。
他又說:"如果這是你的用意,那麼你是贏了,你讓我嫉妒的快要發狂。"
我很高興聽到這個答案,可這並不是我算計的,我搖頭回覆他以示意他是誤會了。
"不管是不是,我的確很嫉妒。"
我實在招架不住他,只能拚命的抵抗、拚命的想推開他,可是卻無能為力。
"我要你。"他似乎忍耐了很久,所以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痛苦。
可我是女人呵!他說過的話倏地跳上我的腦際,令我略感清醒,可是卻依然無力抗拒他對我的影響。我手中無筆,所以只好抓住他的手,緩緩的猶如愛撫般的寫下,"你確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很清醒。"他肯定的說,手繼續滑過我下移到每寸肌膚。
雖隔著衣服,我卻感受猶如赤裸著軀體,我的身體著火了,我想他亦然,於是我抓住他,怕自己回尖叫出聲,但我不願意等到激情過後,又聽到令人傷心的話,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他寫下,"我是個女人。"
"我管不了這個了,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我只知道沒有你,我的人生猶如失去了太陽,你還有任何問題嗎?"
他脾氣還是很壞,他的語氣更稱不上溫柔體貼,但是我很感動,因為他讓我知道自己的存在對他有多麼重要,我笑著依進他的懷中,再度在他懷中成為真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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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我催著他快點離開。
"為什麼要我走?"籐井孝不滿意我這樣對他。
我在他手中寫著,"我是怕你被他發現。"
他反抓住我的手問:"你真忘記自己可以說話嗎?"
呵!他真是沒有耐性,我都可以忍受不說話,他為什麼就不能?更何況我覺得這也是一種親密的舉動,至少我從沒對另一個男人做過這樣的舉動。我把他的手反轉過來寫著,"你還是快走吧。"
"你是不是對凱認真了?"
這真是無根據的指控,而且對我極其不公平,剛剛我才在他懷中,現在他卻問我這種問題,難不成他當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不信任我?"我在他手心寫著。
"我不是不信任,只是擔心。"籐井孝的語氣顯得有些傻氣,讓我不由得怒氣盡消。
我握住他的手,輕輕的寫下,"我只在你一個人的手心裡寫字,這樣你還不放心嗎?"
"非,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你可以成全我。"
我沒有否認自己是羅非凡,只是問著他,"什麼?"
"你果然是非,我就知道自己不會看錯。"籐井孝激動的低喃著,手抱的我更緊。
"你算計我?"我邊掙扎邊寫著,有點生氣。
"對不起!實在是你讓我受太多罪了,我得證實一下自己並沒有認錯。"
我寫著,"現在你可看清楚了,羅非凡和依蒂絲,你要哪一個?"
"兩個都要。"他說。
我打了他一記,寫下罵他的話,"花心的傢伙!你打算左擁右抱?天下可沒這麼好的愛情。"
"那麼我就一分為二。"
我又寫著,"我可不要不完整的愛。"
他笑著反握住我的手寫著,"你也很花心啊!"
"是有!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可不會勉強你必須對我負責的。"我負氣的寫下自己心底想說的話。
"別開玩笑了,你不要我負責,我還要你給我負責呢!"他調侃的說,"人類失去了太陽可是會活不下去的。"
真噁心,男人幹嘛都怎麼會甜言蜜語的,可是不知怎的,我就是喜歡聽他說甜言蜜語。
天,就算是被騙也甘心哪!因為他是我所愛的男人,不過,我還不至於樂昏頭,連忙寫著,"好了,快點走了,要是凱發現就慘了。"
"你沒有賄賂一下就想打發我嗎?"
不會吧?他的需索這麼大?這樣下去豈不是要沒完沒了?我推他一把,搖著頭寫著,"別鬧了!再不走真的會被發現,難道你想要中他的圈套?我想他找你來就是為了要讓你身敗名裂,你可不能輕舉妄動,他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人,聽我的話,我不會跑丟的。"
籐井孝執拗的不願輕易向我妥協,覆在我耳際,他低喃的道:"那麼就說服我,讓我相信這輩子你都不會逃離我,這樣我才走。"緊跟著,他把耳朵覆上我的耳畔,等著下文。
我知道自己打混不過去,而他也不是這麼好商量的傢伙,可是我心底依然湧起一股說不出的甜蜜,我覺得很幸運的能夠愛人且被愛著。覆上他的耳際,我環住他的頸項,如天籟般的在他耳際低語,"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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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凱恩斯相處的時間愈來愈多了,他常常會邀我一起吃飯,一起喝下午茶,我卻是看不出來他是真的改變了?還是在試探我?
至於籐井孝,明明我就跟他說我愛他,但是他還是會吃醋,常常因打翻醋罈子就來個夜不歸營,我想男人還是很小心眼的,可是老實說,我很高興。
"看來你是來真的了,這表示你做的很好,那一夜你們都很投入吧?"
我被凱恩斯的問題問傻了。這個凱恩斯真的不能小覷,什麼都瞞不過他,是不是連我們作愛的過程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呢?我愈想愈尷尬、愈想臉就愈紅。
他突然向我靠過來,用一隻手托起我的下巴,用出乎意料的深情眼神注視著我說:"你真的很美,連我都忍不住要被你給吸引了,也難怪孝會這麼在意你。"
還真的教我受寵若驚,我何德何能?我也不願意被他所欣賞,雖然這是我所打算的,可是真誘惑了他,我還是很怕自己會被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