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覺我的腳發軟,並不是因為慾望,而是真的害怕著他,我想自己就快要昏倒了。
可他手卻出其不意的支撐住我,他一手扶住我的腰,並在拉起我的同時,將我的下半身拉向他。
我的媽呀!我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我不敢亂叫,可是瞳孔卻不能控制的瞪大,他竟然對我起了慾念?不可能吧?
但我感受到的卻是個不爭的事實,他的確起了反應,而他下半身只裹著一條布,上半身則是赤裸著的,我真後悔說要替他畫人體像,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嘛!
我恐懼的掙扎著,生怕真的成為惡狼眼中的赤裸羔羊。
凱恩斯撫著我的臉說:"你真是不可思議,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對女人有反應的,沒想到竟然會對你有感受,你到底是什麼鬼?"
我是人類啦!哪是什麼鬼?要說鬼也該是他才對吧?他是所作所為和個惡魔行徑沒有多大差別。我反抓住他的手將它扯下,我開始比手畫腳的詢問,"你偷看?"
"你在問我是不是偷看?"他看到我點頭後才笑說:"沒有,但是不難想像,孝進去那麼久都沒有出來,而一男一女能做什麼呢?"
我才不信,可我早就檢查過了,我的房間並沒有高科技的產物,所以若是說監視偷窺,可能性並不是很大。我找到了紙,胡亂的寫著,"是你要我引誘他的。"
他笑中有著憤怒,氣憤的指控,"我是叫你假裝愛上他,可沒要你和他上床,你未免也太入戲了吧?"
我先是白了他一眼,才在紙上寫著,"隨你怎麼說,我只是努力的想要贏回自由罷了。"
"為了自由不惜犧牲自己的貞操?"凱恩斯把我壓向書桌,將整個軀體緊貼著我。
我惶恐的掙扎,只求可以脫離他的魔掌,可是我卻不能踢他、打他,因為我和籐井孝都還在他的勢力範圍內,他隨時可以要我們的命。
"我也可以吧?如果你為了自由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那麼我這個人人公認的未婚夫更有權力擁有你吧?"
我不住的搖著頭拒絕他的親吻,並推著他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可是他卻猶如一座金屬雕塑,我怎麼都推不動他,最後我只能絕望,但就在我絕望的那一刻,門板被推開了。
籐井孝站在門口,一臉憤怒卻又以吊兒郎當的語氣說:"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好像出現的不是時候哪!"
我慌張的脫離凱恩斯的魔掌躲到角落裡去,觀察著他和籐井孝的表情,發現兩人都同樣的憤怒,而在四目交接的剎那他們就好像兩座即將要爆發的火山。
反目成仇?為我?不會吧?我可不認為自己有這等魅力?更何況,我還搞不懂凱恩斯到底是在演戲還是假戲真做?至於籐井孝,他一副氣壞的模樣可不像在演戲,所以老實說,我實在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孝,你們籐井家不會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教過你吧?"凱恩斯挑釁的問道。
籐井孝禮尚往來,丟還一句給他,"我怎麼不知道我們之間還要這道手續?你要訂下這個規矩之前又沒有事先通知我,所以這可不是我的錯。"
"那麼我現在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先迴避一下了吧?"
籐井孝走了我怎麼辦?我可不願意獨自面對凱恩斯,他太危險了,於是我連忙拔腿往外走。
但凱恩斯對我大吼道:"如果你想要我們兩個一決勝負,那你儘管逃吧!"
他這麼一說,我哪還能置之度外?他真是有夠賊的。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住腳步,站在籐井孝的旁邊。
可是我實在有夠倒霉的,剛剛被大野狼攻擊已經很委屈了,籐井孝非但沒有安慰我,竟然還猛送我白眼,真是太沒天理了。
我心想,好!要瞪大家一起來,我眼睛又不比他小,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所以我很不服氣的瞪回去。
凱恩斯卻提醒我,"你的注意力放錯地方了吧?我說過你只能注視著我,就算孝是我最愛之一,可我也不能容忍你們在我面前眉來眼去的,過來!"
眉來眼去?有沒有搞錯?凱恩斯實在沒有想像力,我和籐井孝明明就是怒視著對方,他這根本就是在硬拗嘛!
"你忘記自己的身份嗎?"凱恩斯再度向我下達命令。
怕他一火大就拿我和籐井孝開刀,我不敢不從,可腳還沒提起,籐井孝就一把揪住我的手臂,硬是把我留下來。"恩~~~~"我望著他想抗議。
他卻搶著說:"只是未婚妻而已不是嗎?"
凱恩斯冷聲問:"什麼意思?"
"只要她還沒有嫁給你,誰都有機會追求她吧?"
完了!我實在不該相信他會安安分分,被籐井孝這一搞,我原先的計劃要查出人口販子的線索恐怕就要化成泡沫了。
我氣得想破口大罵,卻發現凱恩斯的表情有了很大的變化,他擰著眉問:"你這是在向我下戰書嗎?"
否認吧、否認吧!我不住的祈禱,甚至不惜冒著被他瞧出破綻的危險猛向籐井孝使眼色。
可是他非但不理我,還大喇喇的說:"這正是我意思,我要定她了,不,應該說,她本來就是我的才對,你很清楚。"
"那又如何?所以人都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難道你想要讓籐井家因為你而蒙羞?"
"我就是我,我會讓所以人知道我所作所為與籐井家完全無關。"籐井孝握住我的手對我說:"我們走。"
可這並不是詢問的語氣,因為我是一路被他拖出凱恩斯的宅邸。
完了!我努力了半天和沒有努力是同樣的結果,我忍不住對著破壞我整個計劃的籐井孝大罵:"籐井孝,你是大白癡!"
"我是大白癡?我救了你,你還罵我大白癡?"他認為我是個忘恩負義又不懂感恩的傢伙。
"你本來就是大白癡,你救我就救我,幹嘛又向凱恩斯宣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