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逼近並揪著我的手問:"你以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可以忍受自己所愛的人被侵犯而繼續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並不是要你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而是認為你不該意氣用事,因為我們是在美國而不是在台灣。"
"那又怎樣?"
他是不是呆了?想也知道這裡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如果凱恩斯存心要他們的命,他們能活著回台灣嗎?"我還是回去比較妥當。"我脫離他的箝制,準備往回走。
"羅非凡,你給我站住!"
他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啊?開玩笑!男女平等耶!幹嘛我要聽他的命令?是他不知道反省,干我屁事!"總之,我沒有找到人口販子的線索是不會作罷的。"
"人口販子?"
顯然他根本沒將我說過的話聽進去,又或許他根本不相信我是被凱恩斯買回來的,我生氣的說:"如果你真的有心就幫我,否則你就自己回去台灣,又或者乾脆忘了我這個人,反正你已經正常了,可以在你那堆仰慕者裡找到比我更好的對象。"
他生氣了,我的話似乎徹底的傷到他的心,在他飄洋過海來找我,我其實不該對他這樣說話的,我知道自己錯了,"對不起!我並不想傷你的心,但是有很多女孩和我一樣被賣到各個地方去,我如果不盡點心會覺得很難過不安的。"
"那也不需要傻到拿自己當餌。"籐井孝靠近我,溫柔的將我摟進懷裡說:"你知道如果剛剛我沒有闖進去,結果會如何嗎?"
他幹嗎要提起呢?我好不容易才忘記的,被他這一說,恐懼的情緒又再度將我籠罩住,我用顫抖的聲音說:"還好你來了,否則~~~~~我真的不敢想自己會變成怎樣呢!"
籐井孝拍著我的肩頭安慰我,"把他忘掉,我不會再讓你遭到那樣的麻煩,但是你也得聽我的話,凱那裡是絕對不能再去了,人口販子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調查,你不需要再管了。"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不聽話,我馬上就叫老大來把你接回台灣。"
他想要甩開我?門都沒有。我抓住他堅決的表態,"我不要回台灣,如果你要留下,那麼我就要在你身邊。"
我猜自己想的絕對和他想的不一樣,因為他大概認為我離不開他,而我則是在想,如果我在多少可以阻止凱恩斯對他下毒手。但不管如何,我的決定是誰也無法更改的。
"帶你去買點衣物,你應該什麼都沒有帶出來吧?"
從凱恩斯那裡逃出來之後,我決定要重新開始,所以我剪掉留了許久的長髮,再度還給自己羅非凡的真面目,而我還是比較喜歡穿男人的衣服,這是習慣使然。
可是從凱恩斯那裡逃出來,我什麼都沒有帶,所以只能借籐井孝的衣服來穿,於是他帶我上名店街。
一路上,他總是不避嫌的摟著我的腰,然後在一家餐廳進餐的時候,他甚至還大喇喇的偷襲我的唇瓣。
不巧,被一個小孩瞧見,他好奇的指著我們說:"男生親男生。"
早知道就該聽籐井孝的話,不要把長髮剪掉,而且也不該借他的衣服來穿,現在的我又和以前一樣,看起來有點男不男、女不女的了。
我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籐井孝竟然走去對人家說了一堆話。
當他回來,我好奇的問他:"你去跟人家說了什麼?"
"我只是去跟他說,他有的你沒有,你有的他沒有,要他自己去想。"
他的行徑簡直就像一個小孩,"你要丟臉自己丟臉,不要拖著我一起。"
他攬著我壞心的說:"這怎成?你我是一體的,你忘記了嗎?"他非得讓我羞愧難堪不可嗎?我想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可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懶得與他抬槓,我把視線調向窗外,然後被一票穿西裝打領帶戴墨鏡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我的視線隨那些人走進而轉移,然後我看到那些人停在我們座位之旁。
"老大,已經查到一些線索了。"
這簡直就像是諜匪對抗,我從來不知道籐井孝的勢力範圍這麼廣,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他,可真像極了黑道老大。
老大?完了!我的猜想竟然會變成現實?看來我可以和烏鴉歸為一類了。
籐井孝和他們交換了個眼神,便笑著對他們說:"該怎麼辦,你們知道吧!"
"是的。"那些大漢之一點頭說。
"那就去做吧!千萬不要有漏網之魚。"
趕盡殺絕?不會吧?我憂心的勸他:"孝,你可不要誤入歧途,雖然我想要救那些女孩,可是我也不要你觸犯法律,你知道~~~~~~~"
"你以為我做了什麼?"
我拔下他的墨鏡問:"你不是在跟人家混黑社會?"
"你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吧?"籐井孝笑著奪回他的墨鏡說:"身為我的女人,應該要百分之百的信任我。"
"萬一你是個危險人物,那我可得重新考慮我的決定才行。"
我這簡直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因為他還當我是男人似的一把揪住我,很不客氣的說:"你除了我,還想要有其他的選擇嗎?"
"那當然~~~~~~~"
我絕對是個很不乖的女人,因為我老是忘記他是個很霸道的男人。他才輕輕的一扯,我就這麼跌入他的懷抱,實在讓我很洩氣,但是不可否認的,打我變成女人開始就變得很沒力,男人的氣魄都不曉得到哪裡去了。
"你真是學不乖哪!"籐井孝邪氣的逼近我,意圖在明顯不過。
這裡可是公共場所耶!別說笑了,我們又不是在拍A片,更不是限制級,怕他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吻我,我一個勁的推拒。
不過,好巧不巧,那久不來報到的那個,竟然又在體內洶湧氾濫,我紅著臉,在他耳邊低喃,"拜託你住手,我要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