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她要好好謝謝他。
他這次沒再故意載她到別的地方去,直接騎回了她家。
「謝謝你。」她低下頭,這聲道謝充滿了真心誠意。
他每次看見的總是她頂上的黑髮。
「你怎麼會知道我被壞人捉走?」她現在冷靜下來,有餘裕想起其它的事。
他卻不答,靠著摩托車說:「不請我進去坐?」
「啊!請......請進來。」
屋內的大燈敞亮,卻是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餐桌上已擺好了熱騰騰的飯菜,等候主人回來用餐;她知道陳太太煮好飯就走了。
剛經歷了一場驚悸,江如瑛突然很怕單獨面對這一座華美卻空洞的房子。
「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一道吃飯?」她的表情露出了罕見的熱切。
「好啊!」他大剌剌地坐上椅子,她連忙去拿碗盛飯。
餐桌上沉默依舊,他吃得很多,話卻不說一句,儘管如此,她已感到心滿意足,不知有多久,沒有人和她一起這樣吃過一頓飯了。
他把空碗遞給她,她趕忙又去盛了一碗。
「你們家廚子煮的菜倒挺好吃的。」開了冰箱,拿出兩瓶冰涼的啤酒,仰脖直下心脾。
又吃了一碗飯,吃得十分飽了。然後,逍遙自在地看著她收碗筷,洗滌盤子。
把濕碗盤晾著,訥訥地坐回椅上,那深沉的眼光又令她全身不自在起來。
哦!她又想縮回書本中去當縮頭烏龜了。
「你......你還沒說你怎麼知道我被人抓去的。」她沒話找話說,這沉默快悶壞了她。
他但笑不語。
其實也是心血來潮。今天下午他和阿美吵了一架,阿美的嫉妒心很強,恰巧他帶了一個女孩子回他住的地方,被她撞個正著,兩個女孩在互不相讓的情況下踢打撕咬起來;他氣上心來,痛罵了兩人一頓。
阿美本就不是個好相與的,污言穢語傾籠而出,他哪是能任人謾罵侮辱的?一巴掌便甩過去。
這下還了得,阿美拿起東西就摔,以解心頭之恨,結果把他的屋子弄得一塌糊塗。他把如潑婦般的她攔腰抱丟了出去,阿美在外頭亂敲亂叫一陣才心有不甘地懷恨而去。
被兩個女人這麼一搞他的心情也跌到谷底,沒興致和他帶回來的女孩做他預定想做的事,也把那委屈萬分的女孩趕了出去。
騎著摩托車在街上閒逛,不知不覺就騎到了江家。
他看見了江如瑛下了公車,一個人單獨走在路上,本來想出其不意嚇她,不料半路殺出兩名綁匪擄走了她,於是他立刻跟了上去。
他小心地掩藏行蹤,躲在車後頭遮遮掩掩地跟蹤他們,一路跟到了山上的小屋。
為了不被他們發現,他在老遠就將車子熄了火,牽到樹下去藏起來,謹慎地暗行到屋旁,盯著屋內的一舉一動。就在他快走到屋旁時,一個男人開門出來,他躲個不及,險些被那男人發現他的行蹤。幸好那男人心有旁騖,也沒向他瞧上一眼,直直走向車子,開下山去了。
就這麼拖了一陣,等他探向窗口偷望,看到的就是一個男人正要施暴江如瑛的景象。
他想也不想,撿起地上一塊大石頭就往玻璃窗用力擲去。
就是這樣救了她。
這些事在他心中只如閃電,一瞬即過,輕笑一聲:「總之,妳沒事就好。」
江如瑛對他救命之恩的感激是難以形容的,以往他對她百般無端的欺侮,全都拋到了腦後,語意諄摯地再次重申她的謝意:「我真的很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她因為羞澀而說不出口。
當一個清秀而純真的少女以一種崇敬的眼光看著你時,很少有人不心動的。
徐浩男自然不是那少數的人之一。
江如瑛的睫毛長而黑,當她眨著眼時,像兩隻蝴蝶輕拍著雙翅,是很令人心醉的。
尤其是接觸到那晶亮而迷濛的眼眸時,他覺得渾身煩躁起來,熟悉的熱意從下腹延燒到四肢百骸。
他眼神逐漸變得炙熱,在那似要灼傷人的逼視之下,她羞赧地垂下眼簾,流露出少女的嬌態。
他禁受不住這樣的誘惑。
於是,他伸出了右手,將錯愕的她拉入懷中,左手定住她後腦,低頭壓上了她半啟的櫻唇。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是感覺上卻好得出人意料。柔軟而小巧的唇瓣,是那麼的芳甜......他忘情地吸吮著,雙臂緊擁住她。
江如瑛只覺天在旋、地在轉,腦中昏昏沉沉的,完全臣服在徐浩男高超的調情技巧當中,癱軟的身子任由他緊緊抱在懷裡。
她不能思考,也無法反抗。
徐浩男終放鬆開唇舌的糾纏低頭看見她緋紅的臉蛋,雙眸微閉,顯然一副動情的樣子;她的羞怯,令他血液奔流得更快速了。
他抱起那柔若無骨的身子,找尋著房間,只想快一些抒解那股衝動的痛苦。
轉開門,徐浩男抱著江如瑛進了房間反腳踢上門,將她放在床上,動手解她衣扣。
急切的動作驚醒了沉醉中的江如瑛,她拍開了他不規矩的手,驚道:「你想幹什麼?」
「妳說,我們兩個人在床上能幹什麼?」他的聲音含著壓抑和焦灼。
他撲上來,以他高大的身軀壓住她,雙手在她身上來回游移。她努力撐抵著他的胸,試圖要推開他,卻是徒勞無功。
她閃躲著他的人、迴避著他的唇,但他的吻仍像雨點般落在她臉上、頸上,不管她如何躲,總避不開那只無所不在的大手。
「走開!你走開!」她尖叫著。
「別亂動好不好?」他喘息著。
她愈是反抗,愈是激起他征服的慾望。兩人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被拋落地上,徐浩男的呼吸變得愈來愈急躁,慾望的無情燒灼使他焦渴,他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緊拉的琴弦繃斷了。
一陣劇痛使江如瑛睜大了雙眼,徐浩男英俊的臉孔近在咫尺,表情都扭曲了。她發狂似的扭動著、推拒著,淚水如斷線珍珠般一顆顆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