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變臉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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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嗯!」此時的鐵木真根本無法分心到訶蘭公主身上,只順口應了聲便又急欲離去。

  孛兒帖知道夫婿心思全在那名中原女子身上,便也不再多說的伺候他離去。

  兩人不相識就表示毫無過節,那麼……究竟她突地大轉變是何原因,他著實想不透也摸不著!看來,只有親自去問她了。

  就在經過憶綠河的斡兒朵時,有位莽撞的女人往他這兒衝來,見她直撞進他懷裡,差點跌倒,鐵木真伸手迅速地扶起她。

  「唉呀!拿開你卑劣的髒手!」

  被扶起又破口大罵的不是別人,正是乃蠻部落的訶蘭公主。而她並未曾見過偉大的成吉思汗,故此,見是個男人,就擺起高高在上的尊貴身份大聲咆哮。

  鐵木頁先足一愣,繼之正眼望向她。

  很美的女人,不知道是誰,也許是偷溜進宮殿後方的女僕或者……正臆測她的身份,只聽得她又尖著嗓子道:「你這不長眼的僕役,可知本宮是訶蘭公主嗎?要讓你們王汗知道此事,諒你項上人頭不保!」

  鐵木真笑笑,想不睬她就走人。不料她居然將身子挨了過來,眸子挑動淫念,「若你們王汗生得如你這般俊俏該有多好。」

  可惜啊可惜!她已是奉令許配於成吉思汗了,否則,眼前生得這般俊俏的男人,將會是她的帳中情人。唉!

  「抱歉了,公主,在下還有急事須告。」不搭理訶蘭公主的媚色,鐵木真如逃難般急急離去。

  第七章

  稜萱的行帳內,只見她大聲又用力地喘著氣,似乎有人正緊緊掐住她的脖子般!想吶喊,聲音卻又出現不了,所以她一直努力張口想喊叫,豆大汗珠一直往下掉……

  「不!不!不!不會!絕不會!」突然,稜萱的聲音衝破喉嚨,響徹整座帳內,她任憑淚水一直掉落的慘叫:「我不會成為別人的姨太太,你們休想著我的笑話,絕不會!一句又一句的吶喊,「不會!不會!不會……」她在睡夢中哭了……

  原來她作了惡夢了。

  夢中,她見到父親,以及父親身份證上的配偶,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配偶。

  她露出邪惡的笑容盯在稜萱臉上,嘲笑她:「有其母便有其女,沒錯吧!你不是照樣成為別人的姨太太!哈!哈!哈哈!」笑得多尖銳,多刺耳。

  在夢中的姜稜萱用手摀住耳,不斷的搖頭、不斷的哭著。

  她夢到自己真嫁了鐵木頁為妻,夢到父親正室也跟著跑來古代嘲笑她!可是……夢裡,她好愛好愛那個男人,那位偉大的一代古人,鐵木真。沒有他,她的心就會痛。痛得幾乎快將她撕裂……離不開他,真的離不開他……夢中的她、好脆弱、好脆弱……禁不起一點點的嘲笑、苦難、折磨……不要!不要!她不要夢中的她!她不要!於是,她轉身,開始跑了起來,不顧身後的鐵木真呼喚……一直跑……當鐵木真一進入姜稜萱的斡兒朵時,處於睡夢中的她不停擺著頭,不停的哭泣,以及不停的吶喊,似乎作著惡夢,他趕緊來到她身旁。

  天哪!她滿臉的淚水,蒼白的容顏,顫抖的肩……竟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柔情,挑起他的深情……她的一句句吶喊扯得他心好疼,他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喚著她,「萱、稜萱……稜萱……醒醒……」

  她……怎麼了?究竟夢到什麼?

  「萱、醒醒,醒一醒呀!」他不忍心她受惡夢侵擾,於是又大聲的一聲一聲的呼喊她,想叫醒她。

  忽然,她睜大眼,恐懼的盯著他,看著他的眸子裡深藏著柔情,僅僅的一剎那,她閉上眼,讓最後一滴凝聚在眼眶中的淚水滑落後,睜開……他方纔所見的深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防備。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防著他。

  天殺的!她怎會作起亂七八糟的夢!

  夢居然如此真實。姜稜萱歎口氣防衛的盯著他。在她睜開眼瞬間,即已明白自己正作著惡夢,尤其在見到鐵木真關切的眸子時,更加防衛起自己。

  「你來做什麼?」她大聲斥問。在她睜開眼睛的同時,殃人眼簾的是他憂心又關切的眸子,能教她不心動於他嗎?他是如此溫柔的呵護她呀!卻在夢裹想擺脫他。唉!

  可是她還是得防衛自己的心,免得他越雷池一步,所以,她故意大聲喝問。而她,卻見到了他眸中瞬間的傷害。

  他直勾勾的盯住她,似乎正控訴著她不該辜負他的愛。而她,卻只能垂下眸子。

  「不能來有床嗎?」沙啞的聲音擾得她心慌慌。

  「……呃……你……還是別來的好,既然……咱們倆無緣結成夫妻,倒不如不見的好。」

  他沉默不說話。

  姜稜萱好奇的看一眼鐵木真,只見他握緊拳,緊咬著牙,忍住一身怒氣。

  良久,「能告訴我原因嗎?」他才問出口。

  「原因?」姜稜背一時間不知他在問些什麼,只有吶吶的反問他。

  「該死!你是故意的還是……」說著卻見她一臉愕然,迅速地,他又壓下怒氣。「告訴我,你突然反悔不嫁給我的原因!要定犯人的罪,也該有個理由,也該告訴他,究竟他是犯了什麼錯!」他又強調肢地開口。

  姜稜萱歎口氣,終於明白何以他會征服世界成功,因為他有著不打破沙鍋絕不罷休的精神,就像他征戰沙場,沒有勝仗他絕不撤退的決心。想來無法輕易離開他。

  「沒有任何原因。」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否決她。

  「沒有什麼不可能!」她道。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他吼道。「回到宮殿以前,你並沒有反悔的意思;何以一到了蒙古,在見過孛兒帖之後,才聽見你的反對意圖!」他分析得相當透徹,透徹到令她一愣。「除了一個可能外……」他打住,雙目如火般的凝聚她臉上。

  姜稜萱一顫。渲才發現到,這個男人,對她柔情似水、卻可怕的很!什麼小細節均逃不過他的眼。難道說,她對他的愛也教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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