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變臉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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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還有,他緊抵著她的身子。

  他可惡到極點!居然將憤怒掌控得恰到好處,她更明白,他是故意的。

  她想朝他怒吼,卻辦不到。

  「我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道理!」他沙啞的低語,在她耳邊吐出屬於他的氣息。

  稜萱已無法反駁地沉溺於他的身體,而他,依然是發出他帝王般勝利的笑容。

  抱起她,走向床邊。

  輕輕地,她閉上雙眼,沉醉在他愛的溫柔中。就這麼一次吧!再一次後,就徹底斷了對他的情與變。只是,稜萱已不知道,就在這一次,她已失掉離去的身心及勇氣!

  經過那日的纏綿後,稜萱終日便煩悶的很,她知道自己是愈來愈離不開他:想擁有和他一樣有著濃眉大眼、有著粗礦線條小男生的渴望是愈來愈強烈。

  午夜時分,總被自己夢中勾繪出的一幅快樂畫面一個酷似成吉思汗的小男孩,擁有帝王般尊貴的氣質:有遠幸福的圍繞在她姜稜萱身邊,然後,抬起頭,朝孩子的父親笑著望過去。

  她總是一成不變的在驚嚇中醒來,醒來的一切竟是空的、虛幻的。

  稜萱懊惱地自床上坐起,緩慢的踱出行帳外,外頭的黑幕此刻正籠罩大地,四周寂靜無聲,所有的人全沉浸睡眠中,唯獨她……緩緩地,她不知不覺竟往成吉思汗的行帳而去。

  好想他。想他低沉的嗓音,想他溫柔的低喃,想他一而再、再而三對她傾吐的愛意……更想他溫柔的懷抱……不回原本屬於自己約廿世紀,留下來好了,和他共編一個幸福家庭,共築一座美滿城堡。

  就在茫然無措下,她往成吉思汗的行帳走去,赫然見到有個影子鬼鬼祟祟,下意識,她往隱密的樹後一閃,顯然那黑影並未注意到這邊,只是小心的左看右看的又往前走。

  很像訶蘭公主的背影。姜稜萱皺眉暗忖。

  是誰會在半夜三更,行蹤詭異的往隱密的地方而去?會是賊嗎?才這麼想著,腳卻已跟上去。

  果真是訶蘭公主川訶蘭公主努力拖延禁衛軍欲送她回國之日,就是在等待到兄長的飛鴿傳書。

  這雙飛鴿是受過訓練的,它懂得辨認彈指的收信人,在未見到收信人,只要是他人一接近,旋即振翅而飛,所以,訶蘭公主相當安心讓信鴿在樹枝上休憩一日,直到夜深時,才鬼鬼祟祟自行帳出來,欲取信鴿腳上的信函。

  東張西望確定無人之後,這才來到信鴿所處樹下,信鴿聞到訶蘭公主身上特殊氣味,並未飛走,等待她的信號。

  訶蘭公主揚手一彈指。信鴿旋即由樹枝上飛下來,停在訶蘭公主的手臂上,待其將信函取下,隨即又振翅而飛,愈飛愈遠。

  在日睹信鴿平安離去後的訶蘭公主,又小心翼翼的帶著信函回到行帳。

  而這一切全落人躲在遠處的姜稜萱眼裹。

  這兒女人半夜不睡覺的在玩鴿子?腦筋是不是秀逗啦!可憐她三更半夜睡不著覺是為了個男人,而她,堂堂的一名公主卻是因為鴿子?

  怪哉!稜萱搖著頭,莫名其妙不已,只能猜測,八成是因成吉思汗不要她而腦筋略為短路。

  唉!訶蘭公主要成吉思汗,而成吉思汗卻要自己,而自己又不能要他……煩哪!大大的一個煩字哪!

  都已經夠煩了,自己還想找他?豈不是教他抓足了大把柄,豈不是大煩字加上個大煩字?

  糟透了。

  不!不能去他的行帳,否則,事情只會愈演愈糟!稜萱慌忙縮回想去成吉思汗行帳的念頭,回頭走回自己的行帳。

  在半路上,卻見迎面而來的慌張女僕們,一見到她便喊:「稜萱妃子,你嚇壞我們了。」

  醒來後不見她而滿臉焦急的女僕們想道。

  「以為我溜了?」

  「嗯!」不情願的點頭。

  「放心!我不會拿你們項上人頭開玩笑!要走,一定是經過王汗同意,放心吧!」

  邊說邊走回自己的斡兒朵,早已將訶蘭公主怪異的行為拋之腦後。

  回到自己的行帳,訶蘭公主急急的拆開信函。成吉思汗居然藐視她到此等地步,此時,不拿下他的城池,難消心頭之恨。

  訶蘭吾妹:接信後即刻將兄給與你的蠱繪粉抹於短刀之上,後將無色無味迷魂之場株於成勺古思汗之食物中,兄定於本月中旬夜半時分,一舉殲滅鐵木真,屆時,你將會以蒙古公主名義,下嫁你所願嫁之王國,沒人敢潮笑你已非清白之身。

  兄札木裡有完短箋的訶蘭公主,忙將裝有迷魂之湯的小瓶子收於袖口中的暗袋,然後,將信置於燭火之中,任其燃燒至灰燼。

  望著小小的火簇一直燃燒,一抹懷恨的笑跳上訶蘭公主嘴邊。她彷彿看見成吉思汗的宮殿如同造把火般地被燒之殆盡。

  成吉思汗太可惡了!竟敢如此待她,她非讓他亡國不可,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至於在金帳裹的成古思汗,不相信姜稜萱還捨得下他,若他的感覺無誤,此刻的她,必定十分猶疑足否離開蒙古、離開他!尤其是中原的貞堅女子不是向來不事二夫嗎?他十分相信她就是這樣的女子。

  可是,她為何一定堅持不嫁人為妾?嫁他為妾,總比嫁個窮苦的男子還好上數倍,她若想愛,他可以給她:若想要金山、銀山、珠寶、首飾,他一樣可以給她,只要她開口。可她什麼口都不開嘛!只除了不為妾!她何意執著於正室、原配?在她們的生活裡,除了頭銜不一,生活還不都一個樣?

  究竟,她要他如何做?

  若要他廢孛兒帖長夫人的頭銜,那是萬萬不可能,想那孛兒帖總有長夫人的胸襟,容他納個三宮六院也不在意,何苦稄萱……問題,到底在哪?

  女人的心事誰懂呢?女人該懂女人的,不是嗎?也許……他可以找孛兒帖,請她去問稜萱問個明白,不啻也是好法子。

  拍下一下額的成吉思汗暗自己,為何早不想到這個點子,真是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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