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怎會發生如此大的誤解?在黃河裹救她時,她的身子是如此柔軟,是如此豐腴,怎會失誤到當他是個小男孩?她全身上下不是很明白告訴他,她是個道道地地的女人呀!
對!是她那頭短髮,削得做男人的短髮!
鐵木真不解。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何以扮得如此似男人?除了躲避仇人追殺?
她那蒼白的容顏,在此刻更顯得無助、蒼白、淒楚,惹人疼惜。
猛地,鐵木真的心強烈的怦跳。
心臟,急切又迅速的跳動,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不斷地告訴他的大腦,重複出現兩個字:「救她!救她!救她!」必須救她……突然,他發現他的手是顫抖的,是出汗的……他伸向她的腰際,想除去衣褲的屏障,替她暖身,而手卻是如此的不聽使喚。
他沙場的黑豹……他萬人之上的可汗……居然……手是抖的!為著一個陌生女子……怎麼……怎麼……第一次,四十年來的第一次,他有著驚恐的感覺,就連他的大人孛兒帖在被捉之際也未曾有的感覺……鐵木真再次愕然了……一個陌生女人,一個和他毫無關係的女人竟如此牽扯出他內心的情緒……怎地一回事!
他不明白……褪去她全身衣服後的他,也將自己脫的一絲不掛,然後他抱起她,用力摟著她。
一陣沁人心脾的寒迅速地湧入他身子,彷彿想將熱氣由他身上抽走般。
咬著牙,鐵木真忍著抽氣之聲,用力地摟住奄奄一息的女人。
非常冷的身子,透露著一股死亡之神想帶走她生命的訊息,可他鐵木真不允許。不準死亡之神帶走她!
他會救活她。
再次縮緊雙手,以著雙腳纏住她,將她冰冷又嬌小的身軀理人他強壯的臂彎,矯健的胸膛襄,溫暖她……低頭輕瞥了她一眼,控制不住只眼地流訪她的身軀。
她好美、好美,真的好美……未曾見過如此白皙的皮厝,如此纖細的身子,如此細弱又盈柔的柳腰,豐滿又堅挺的乳房,豐美的臀……喔!美麗又迷人的曲線……兩排濃又密的睫毛又捲又翹,小小的唇,此刻雖是毫無血色,但更惹人疼愛。
忍不住,用手輕觸她毫無血色的唇,更忍不住低下頭,用力地攫住她的唇。
鐵木真明白一件事。
他心動。
他對她動了情。
他一見鍾情於她。他,愛上她,愛上一個生死未上的陌生女子,一個不知從何處來的女子……喔!好溫暖,好溫暖。
跌入黃河的她姜稜萱,始終是痛苦、冰冷的,一直到此刻,她才感覺出自己的生命。
是了!她有了知覺,不再往下掉,也不再被黃河水拉著沉入底,不會冰,也不會冷,也不會有痛苦……水……灌往肚裹的水一直從她嘴裡咳出來……她感到舒適,發覺一切不適已遠離了她。
包圍住她的彷彿是一層層絲絨,溫暖她的彷彿是母親的懷抱。
也許……她只是作了個夢,等到夢醒了,睜開眼時,她會發覺,她只是好累,對於母親是地下夫人一事的累。罷了,待她醒了,一切都隨夢境而去。
她只是對生命感到疲累,對一個在路邊擦肩而過的父親不能喊的累罷了。
會醒來的,她會醒過來的。屆時,會發覺,原來真的只是一場夢。掉入黃河的南柯一夢。
是了,好累,她好累,好累……輕輕歎口氣,更加偶進母親懷裹。
好久,好久沒有如此依偎在母親懷裹。再次歎口氣,帶著滿足的笑,稜背沉沉地睡去。
懷裹的人輕歎息了兩聲後,更加偎進他懷裡,如小鳥般依人,惹得鐵木真的視線遲遲無法移開。
甜甜又淡淡的微笑。她,夢見什麼?如此幸福又滿足的笑容?
輕撫了撫她慢慢紅潤的雙頰,他知道,他救活了她。
安心地,在她唇上又輕點了點,也陪著她入了夢鄉。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對她已是一見鍾情地愛上,更也清楚明白,他也會征服她的心和人。
他要定了她。
哪怕夫人反對,哪怕兒子反對,更哪怕遭群臣抗議,他是王!他要她,就一定要她,不管她是誰,一介平 民、囚犯,亦或堂堂大宋公主,他要定了她!
夜幕低垂,鐵木真並不急著趕回軍隊,明知沙爾呼侃會著急於他是否安危,此刻的他只在意懷中的柔弱美人。
雙手更加擁住她,將她的頭往胸肩靠……夜,更深了,疲累感也襲上他,眼皮更加沉重起來,鐵木真跟著沉沉睡去。
肩也酸,背也痛,而且……床板還真硬,睡得其不舒服,姜稜萱以為自己正在睡夢中,全身不舒服極了。 而且,其奇怪,是什麼東西壓在胸前及大腿上,教她連翻個身也極困難!
睡那麼久,是該起床的時候了,可頭還疼得很、暈得很,是怎麼一回事?
努力地,稜萱逼自己張開眼。
眼皮雖然非常沉重,可若要去除身體上的壓力,只有睜開眼看看到底是啥東東壓著自己。
用力點,稜萱,努力點。稜萱,這點小事難不倒你的,不是嗎?
第二章
於是,強壓下全身莫名其妙的疲累,她緩緩地睜開眼。
不是她的臥室!是哪兒?
才剛皺起眉,卻又發現不對勁。呀!是了,知道哪兒不對動了。
她姜稜萱是光著身子的!才發現這件不對勁,卻又發現另外一件更不對勁的地方!是哪兒更不對勁了,是哪兒……她還沒坐起,卻驚恐的發現一雙手……一雙腿……老天!一雙手正壓在她裸露的胸前,還有……還有一隻腿正跨在她……赤裸的腿上,這些都不打緊……都不打緊……要命的是……那雙手、那雙腿……像是……男人的手、男人的腿天呀!不會吧!不可能吧!絕不是男人的手腳,絕不是……總得掙脫被束住的身子才能著清是男……是女,對不對?稜萱這麼告訴自己,而且,不可能會是男人,因為她一向頗為潔身自愛,所以說什麼也不可能會是男人,只不過是女人罷了,酷似男人的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