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不危及到大宋不關我的事。」夙容狠心地用甩頭道。
沙爾呼侃和袁爾黑干迅速對望一眼,有點不相信這些話出自定國公主口中。
「大宋是你父王……」沙爾呼侃困惑地又開口,不想卻被柳夙容打斷。
「說來也許你不信,不過,看在你打算放了我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實情。其實,在大宋根本不該有我的存在,我不屬於大宋,我是未來世紀的人,幾千年以後的未來人,懂了吧!所以我不能嫁人,如果我嫁了人,以後怎麼回到屬於我的世界,對不對?」
聽得一塌糊塗的沙爾呼侃不明白她究竟說些什麼。只覺得莫名其妙、困愕不已。如果真要解釋的話,也只能解釋公主瘋了,才會胡言亂語扯一大堆。
袁爾黑平聽了公主一席話,馬上附耳過來。
「聽楊大人說過,公主腦袋似乎摔壞了。」他開口告訴沙爾呼侃。
「腦袋摔壞了?怎麼回事?怎麼摔的?」
「聽被盜匪擄了去,不慎跌下馬,腦袋摔壞了。」
夙容聽到袁爾黑平的話,可她不知道他倆的是誰。直到沙爾呼侃瞪大眼,對著她上瞧下瞧、左瞧右瞧後,開口:「她不像摔壞腦袋呀!」這才知道他們說的是她。
「誰摔壞腦袋啦?」夙容不高興的白了他們一眼‥「哪,這匹馬還你,你現在騎的那匹馬給我,我還得趕路哩!」說得多自然、多理所當然。
袁爾黑平忍不住背向沙爾呼侃偷偷笑了。
沙爾呼侃這回可是踢到鐵板了,竟娶了個神經有點失常的女人,這下可有得瞧了。看他如何擺平大宋公主。
「你取用別人的東西倒是挺自然的麻!偷了我的黑沙不說,這會兒還想用原本就屬於我的馬來換取還是一樣屬於我的馬!」他譏諷。
「呃……真對不起,但我沒值錢的東西同你做交易呀!」夙容皺皺眉。突然,腦中靈光一現。「對了,我有樣未來的東西倒是可以和你做筆交易。」說著,忙取出始終不忘帶著的新台幣遞到他跟前。
沙爾呼侃連看也懶得看一眼。
「我不會和你做任何交易的。」他說。
「為什麼?!你總不會可憐我,而想將馬匹送我吧!」夙容異想天開地問。
「得了吧!送你?」他冷哼。
「那你的意思是……」她柳眉深鎖。
「我的意思……很簡單,」第一次,他覺得愚弄人是件開心的事,「請你回王朝。」
◆◆◆
他說錯了吧!這是夙容的第一個想法。「你開玩笑的吧!」她期待的問。「我沒閒工夫陪你開玩笑。」他正經的說。「只不過偷了你的馬而已。」她又說。「是嗎?」他嘲笑的俯首凝視她。「不然我還偷了你什麼東西?!」
「面子、尊嚴、榮譽。」他答得乾淨俐落。
「拜託,我偷你那些個沒用的東西幹嘛?」深怕他捉回她,她急急辯道。
「你就是偷走了它。」
「該死的,你能不能說得清楚些?」她氣急了,忍不住朝他大吼。
「我沒必要對你說清楚,」他拉走黑沙,「你只需和我回宮即可。」
「去你的,若不說清楚,我柳夙容絕不同你走。」她乾脆一屁股坐進沙地。
看準了她沒膽,沙爾呼侃賊賊地笑了。「好呀,喜歡住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裡就隨你羅!我和我的馬可要回族裡去啦!」
夙容這回可栽了。她氣得由沙地上一躍而起。
「該死的!你究竟想怎麼樣?一次說完行不行,有什麼條件全提出來,我做的到一定做,只求你放了我。」到最後,夙容的氣勢軟了,只得哀求他。
「休想,你教我在王面前丟足面子,不捉回你是我人生一大恥辱。」他對著她咆哮。
「你究竟是誰?」夙容此刻才憶起要問他是何人,慢了一大拍的問著。
沙爾呼侃冷冷地笑了。「你不會想知道的。」
「不想知道還會問你嗎?」她不屑地瞄他一眼。
「你會後悔想知道。」
「不問才會後悔。」她嘀咕。至少問個清楚,將來到自己的世界才好紀錄這一段哪!「說呀,你是誰,還是沒沒無聞的小於不敢報名姓」夙容激他。
沙爾呼侃笑著搖搖頭。
「聽好!」他帶著得意的笑,沉穩地開口。「我就是你的夫婿——沙爾呼侃。」
「轟!」地一聲,夙容的腦子差點炸掉。
被他的一句——夫婿——炸得頭昏腦脹。
這傢伙說什麼來著?他說他是她柳夙容的夫婿?不,不是柳夙容,是大宋的定國公主。
她只不過是個硬被趕上架的鴨子——冒牌公主,被人設計而充替失蹤的定國公主而下嫁王朝,現在,又被該是定國公主夫婿的男子給耍弄。
天殺的可惡傢伙。
他不僅睜眼讓她輕輕鬆鬆的逃出王朝,又借她一匹馬,原來,他是存心玩弄她,存心看她笑話,以戲弄她為樂?早知道她是他新娘還故意教她逃走又馬上馳馬追來,這男人,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柳夙容胸中漲滿一股欲爆發的怒氣,她一口氣跳到他跟前,跳腳怒罵:「該死的你,從我走出房門起,你就知道我是誰,卻什麼也不說?」
「當然啦!」他一派優閒。「想知道我這個大宋嬌滴滴的公主新娘究竟想玩什麼把戲?」
「沒什麼把戲,只想逃婚。哼!」夙容撇過臉,彷彿不屑看他。
「逃婚?你若逃婚,試看看我王朝大軍會不會兵臨中原,找你的父皇討人去!」他不僅威脅,外加恐嚇。
「那不干我的事。」夙容倔強地怒瞪他,她眼中露出的擔憂色卻逃不出沙爾呼侃透視人的眼眸。
他淡淡一笑,也淡淡吐出一句。「是嗎?不干你的事。想不到你還真是個硬心腸的
夙容露出愛惡作劇的本性,她朝他甜甜一笑。
「本公主不僅是個硬心腸的女人,更是個惡心腸的女人,我勸你還是別娶我,盡早放了我才是上上之策。」
沙爾呼侃一揚眉,又是一句,「是嗎?」還有一臉不在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