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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我的好靈兒--」突然抬起頭,嚴肅的看著她,「我想……有些話我一定得告訴你。」

  「什麼話?」她沒細察的問。

  「千萬別拿自己跟猴子比,你比它可愛多了。」一臉正經八百的說,嘴角有著可疑的顫動。

  一連串的笑聲立即響起,而且是出自於杜閒雲和冷焰、冷琰三人口中,其餘的人只敢偷偷悶笑在心底。

  被人忽視在一旁的賀芙蓉從來不曾見過如此深情的皇甫大哥,尤其是他眼底所流露的迷戀,是她一心渴求卻無法得到的真心。

  「--」白水靈惱怒地一吼,雙眸閃著隱約的火光。

  「省去前面兩個字,改叫端哥哥我會更高興。」眼睛一沉,他露出邪邪的笑。

  「要我叫你……端哥哥?」她氣得不輕,舌頭不小心打了個結。

  孰可忍孰不可忍,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早死上千百回。

  「這是專屬於你的小名,只有你才可以這麼叫我。」充滿霸氣的說著。

  不管她是否願意,他都是她專屬的男人,他的身、他的心,一輩子都只願屬於她。

  「我才不希罕。」她輕哼。

  「是我希罕,誰叫你是我的寶貝,我生命中最愛的女人。」柔能克剛,他的唇故意若有似無地刷過她敏感的耳垂,在頸後呼出誘人的熱氣。

  白水靈寒毛都豎起來了,「你想發春是你家的事,別害我雞皮疙瘩掉一地,隨便你找哪個女人談情說愛都行。」硬把肉麻當有趣,他羞不羞呀!

  臉一沉,「我不會碰你以外的女人,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我的愛。」

  她有虐人的嗜好,動不動就喜歡曲解他的意思。

  「免了免了!我無福消受,還是留給其……啊……你想幹什麼?快放我下去。」

  無視於廳內瞠目結舌的眾人,一臉寵溺地將她橫抱在胸前,大步的往門口走去。

  「先別急,我的好靈兒!」他低頭在她唇上輕點一下,眼帶邪氣地俯在她耳畔低語。

  「只要你肯叫我一聲端哥哥,我就馬上放你下來。」

  可惡的男人!白水靈氣惱主控權失陷,手掌癢得直想賞他兩個耳刮子。

  「你想再一次點燃挑釁之火嗎?」男人就是愛犯賤,沒事討皮癢。

  「儘管來吧!我已經懂得怎樣滅火了。」嘴角一勾,他眼中含著曖昧的笑。

  「你……」白水靈沒注意到他眼中閃動的花火,才一張嘴就失了聲。

  乘機封住她微啟的紅唇,愛極了她口中的甜蜜,吻她早已吻上癮,欲罷不能。

  「皇甫大哥--」

  望著逐漸遠去的那一對儷影,賀芙蓉的眼眶立刻蓄滿水霧,她感覺到她的心好痛……為什麼?為什麼令皇甫大哥癡狂的女子不是她?

  ※※※

  初晨的涼風舞落地面秋葉,一如往常,白水靈在天際出現一道燦爛朝陽時就醒了。

  她精力充沛地換好衣物,靜靜地走出房間和寂然的內廳,來到通往院子的大門,昨晚就是帶她從這扇門進來的。

  任由清新的晨風拂在臉上,她深吸一口氣,在盈滿綠意的小路上,輕鬆的散起步來,直到遇見涼亭內一襲嫩綠衣裳、體態嬌弱的賀芙蓉,看她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哀愁,雙眼茫然地望著遠邊的天際。

  白水靈心思一動,繼而轉過身子走到她面前坐定,雙手交叉擱至下巴,一雙閃爍如星的眼眸明目張膽的直盯著她看。

  但,不知是她太遲鈍,還是視若無睹的功力太高深,竟然沒有發覺她的面前坐了一個人。

  「靈藥未應偷,看碧海青天,夜夜此心何所寄;明月幾時有,怕瓊樓玉宇,依依高處不勝寒。」賀芙蓉輕歎的吟著詩句,突然看到一張湊近的絕美容顏,著實嚇了一跳,整個人手足無措起來。

  「你終於在意到我了,否則我還以為自己是靈魂出竅,讓你看不見我的存在。」白水靈開玩笑的說,沒有被忽視的不脫,反而覺得新鮮十足。

  「對不起,我在想事情一時出了神……」賀芙蓉支支吾吾的為自己解釋,臉上有種困窘的潮紅之色。

  「放輕鬆?這裡不是公堂,我也不是官老爺,你犯不著這麼緊張。」白水靈覺得好笑,一臉興味的逗著她。

  賀芙蓉先是愣了下,繼而一臉黯淡的搖頭,輕咬著下唇苦澀道:「你誤會了,我不是緊張,而是……」

  見到那宛若天仙的姿容,她不由得再度想起令人心痛的昨晚,一時愁上心頭。

  「而是不快樂、有心事,對不對?」女人的心眼最好猜了,說來說去還不是愛情兩個字害苦了人。

  賀芙蓉隨即驚慌地瞥她一眼,「沒……沒有呀!我很好,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心事。」

  她幾近無聲的辯解,眼神有些心虛的移了開來。

  「那你剛才在歎什麼氣?」白水靈笑看她急欲掩飾的臉。

  「我……」

  「其實有心事最好找個人傾訴一番,否則一直憋在心裡,不但對身體沒有益處,相對的,心情也不會舒坦。」

  笑是一天,哭也是一天,何必為難自己呢?做人總要活得快樂些,才不枉費人間走一回,不是嗎?

  「你好堅強,如果我能像你一樣想得開就好了。」賀芙蓉好羨慕她開朗的性子,或許哥就是被這樣的她所吸引。

  「別小看女人的韌性,只要肯放寬眼界,你將會發現自己無所不能。」白水靈淺吟一笑,那雙看似無邪的眸中藏著深沉的智能。

  「那麼心呢?女人一旦失了心,還能再找回來嗎?」賀芙蓉落寞的低問。

  「不妨學學那些單純的孩子們,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多了。」

  其實有很多事情是人自己把它想得太複雜,一旦鑽進牛角尖就再也鑽不出來,猶如陷入胡同死穴。

  「知易行難。」她的心好亂。

  「看不清現實是人的通病,最後為自己找借口則成了理所當然。」白水靈習慣的聳聳肩。

  「我……」賀芙蓉無法反駁她一針見血的話,只能逃避的轉移話題。「哥沒陪你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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