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書軒屋內察看,這代表她的內心潛意識,並不是十分信任他,不是嗎?
萬一誤會了他呢?
而且他拿她的戒指做什麼呢?陳柔郁一項一項的否決掉方書軒拿走戒指的可能性。
她毫無頭緒的搔弄著頭髮。
她竟然懷疑起書軒,太可笑了。陳柔郁回想自己剛才的行為,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不可以不信任他的。她想起了方書軒的一切一切,也瞭解萬一被誤會的人是她,她自己都不曉得會有多麼生氣呢!
愛他就要信任他。陳柔郁握著拳,鼓勵著自己,告訴自己。
看樣子先回公司再說吧!陳柔郁離開了住處,失神的回到了報社。
「唉!真不好受。」陳柔郁伸著懶腰,這時精神上難免都是緊繃著的。
「怎麼了?哀聲歎氣的。」同事碧娟湊過來問道。
「沒什麼!」陳柔郁勉強擠出了一絲的笑容。
「看你這樣子怪怪的!」碧娟打量著她。
「都是我不小心!」她歎了一口氣。
「不會吧!你懷孕了?」碧娟大驚小怪的說道。
「你少亂說,我不是指這個。」陳柔郁立刻摀住了碧娟的嘴。
「不然你指的是什麼?」碧娟一臉茫然。
「是我爸媽送我的戒指不見了!」陳柔郁正經的說道。
「真的嗎?是不是你放在哪裡忘了。」
「我剛才回去找過了,也翻遍了各個地方,就是沒看見。」陳柔郁無奈的說道。
「會不會是你男朋友……嗯……」碧娟一臉疑問的看著陳柔郁。
「不會啦!」她信任方書軒。
「你有沒有去看過他住的地方?他不是住在你隔壁而已?」碧娟這一問,令陳柔郁萬分的心虛。
「他不會的啦!」她還是予以否認。
「你沒看過又怎麼知道,何況他的職業又那麼特別,這個行業也不是說一天不做就能割捨的掉下的,你自己在跑社會新聞,應該更明白才是。」碧娟只是以她的角度來推斷事情。
「老實說我看過他的住所了,沒有我的戒指。我知道我這麼做,表現出來的是對他的不信任,並不是我不愛他,而是他的職業令我沒有安全感。」陳柔郁難過的說。
她明白她的懷疑,已經傷害了自己和書軒。
「你去看過了?」碧娟問道。
「嗯!沒有找到,證明他並沒有拿我的戒指。」陳柔郁肯定的表示,因為這一點她可以相信書軒沒有拿她的戒指。
「對了,他最近有說缺錢嗎?」碧娟問。
「沒有!你問這做什麼?」陳柔郁覺得碧娟問得奇怪。
她皺著眉,實在不喜歡那種懷疑別人的感覺,而且對像又是她深愛的男人,她應該相信他才對。
「我懷疑……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哦!因為他是那樣的人,所以不令人懷疑都難。」碧娟不是要挑撥離間,她只是將她個人的懷疑說出。
「你說吧!」陳柔郁深呼吸,並告訴自己絕不動搖對方書軒的信任。
「我猜他把戒指拿去變賣了。」
「不會的!」陳柔郁強力的否認。
陳柔郁這麼一說,自己也感到非常的難過,因為別人竟對書軒不信任,這使她非常痛心。
「柔郁!」
「讓我一個人靜靜!」陳柔郁的內心再度的掙扎著。
「對不起……」
「你沒錯,你只是說出旁觀者對這件事的看法。」陳柔郁並不怪她,她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現在已經不單單是戒指掉到哪裡的問題了,而是人與人之間信任的問題。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她有氣無力的回答著。
「柔郁,我是媽啦!戒指放好了沒?我怕你忙忘了,想乾脆我幫你拿去寄放。」陳母在電話另一端說著。
「哦!不用了,我已經放好了。」陳柔郁撒了個大謊,就是不希望有人再懷疑書軒,所以她乾脆這麼說。
「好吧!那沒事了。」
陳母掛上了電話後,陳柔郁拿起電話打給方書軒,不過行動電話依然是收不到訊號。
書軒到底跑去哪裡了?她現在好需要他。
***
陳柔郁回到家不久,方書軒就回來了。
「柔郁你回來啦!」方書軒直接就從落地窗走進來。
「嗯!」陳柔郁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連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心虛。
「你怎麼了?怪怪的,不對勁哦!」方書軒察言觀色的功夫是一流的。
「我的戒指不見了。」陳柔郁看著方書軒。
「戒指?生日禮物的那個?」方書軒問道。
「嗯!你有看見嗎?」陳柔郁明知不該這麼問的,她低著頭不敢正視方書軒。
「沒有呀!你放到哪去了?」他也開始替她緊張。
「我不記得了!我找遍了家裡,就是找不到。」陳柔郁仍是低著頭。
「有沒有仔細的找?」方書軒也擔心起來了。
「我已經夠仔細了!」陳柔郁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方書軒聽見她的語氣不對,他看著柔郁,但她卻不敢正視他。
「柔郁,你看著我。」方書軒托起她的下巴。
「你懷疑是我偷走的?」他皺著眉問她。
「我沒有說偷。」陳柔郁不喜歡這個字,所以馬上辯解。
「那你是懷疑我把它「拿」走的了?」方書軒十分痛心柔郁居然懷疑到他身上來了。
「我沒有。」陳柔郁想辯解,可是方書軒太敏感了。
每個人都是如此,不希望被人誤會,尤其是被自己最愛的人誤會。
方書軒一直認為柔郁是信任他的,可是依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之間的信任似乎出現了問題。
「有!你有,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不信任我!」方書軒惱得踱步,他往後退了幾步。
「你找過我住的地方了嗎?」方書軒想證實,至少柔郁不會認為他真的是壞還子。
「書軒……」
「很好!顯然你也已經找過了,我沒有想到……我們之間的不信任居然到了這種地步!」方書軒此時心有如刀割,他最心愛的女人竟然不信任他,這叫他情何以堪。
「我只是……」陳柔郁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