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警覺到自己的視線全在他身上,人也跟著上了飛機。
飛機起飛沒多久就到了台中放浦機場,一下飛機,饑看到入境室有成千上萬的人在向他們招手,水煙不禁訝然,台灣的歌迷之瘋狂,真讓她大開眼界了。
「HI,Everybody.」小黑、安德森、JEM都大方的與歌迷們打招呼,甚至送上飛吻,只有人傑冷淡的看著他們。至於水煙.則莫名其妙地覺得與有榮焉。
「人傑、人傑、人傑!」
人傑不理人。那些歌迷反而更瘋狂的叫著他的名字,當他對她們招手.她們又尖叫不已。
連台中當地的記者都來了。
「請問你們的演唱會的曲目安排了幾首,又是如何挑選的?」
「請問你們把台中的佈景當做機密,是不是打算給觀眾驚喜?」
「晚上來看,你們就知道了。」人傑和善以笑容和這句話,回答了所有的問題。
出境後,人傑一群人被簇擁著,直到上了專車,眾人才鬆口氣。
「喂,人傑,你的小妞呢?」小黑盤點人數問。
「她沒上來嗎?」人傑四處張望,看見水煙被擠在機場門口,「那個笨蛋。」他又下車,把水煙扯出人群,拉上車。
「要跟著我,就機靈點,聽到沒有?」人傑壞脾氣的責備水煙。
水煙哪裡被當眾責罵過,性子壓不下就頂嘴。
「人那麼多,誰知道你們是怎麼安排的?再說你的腳那麼長,我怎麼跟得上?你不把自己的歌迷管好,反倒怪起來了!?天底下哪有這樣道理?」幾句話就把所有過失全推到人傑身上。
「閉嘴!」人傑大發雷霆。
「這明明是你的錯!」水煙也不認輸,卯足了勁跟人傑吵。
「你不閉嘴就給我下車,滾出我的視線!」人傑氣極了。
「好了,你們別吵了啦,晚上還要唱幾個小時的歌,你們沒關係,我們可要休息。」最後是小黑出來抗議了。
人傑又惡狠狠的瞪水煙一眼,才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揉采發疼的太陽穴。
水煙這才想起人傑晚上還要開演唱會.自己真的鬧得太過火了,心中雖覺得內疚,但仍不肯認錯,只是望著人傑疲累的側臉,心中泛起陣陣罪惡感。
抵達飯店時剛好中午,飯店早為他們準備好午餐,水地看到更多人與人傑握手、拍手臂、搭肩、說笑。
後來她才知道這些都是工作人員,林林總總加起來有上百人,有些人負責音訊方面的控制,今天上起過來;有些則是場地佈置方面的人才,早就過來把場地、燈光先弄好,有些則是電視轉播的攝影師。
「下午的綵排都安排好了嗎?」人傑問,「好了,再給我兩個小時,就能把音響弄好了。」其中一個回答。
「辛苦各位了.我們的演唱會一定要弄得盡善盡美,如果能達到這目標都是各位的功勞,REBEL沒有你們,是無法做到目前的光景。」人傑想夥伴們舉杯。
「好說,若沒有人傑,再多的工程師也沒用啊。」那人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別這麼說,沒有你們,光有一個人傑有個屁用?」他們又互相推讓、褒貶了一番,才停止了葷素不忌的調笑。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菜、喝酒。
水煙被迫坐在一旁,心中直犯嘀咕。
「咦,人傑,那妞兒是誰管的?」
在這陽剛味十足的場合中、突然出現一個女人是很顯眼的。
「哦,你說她呀,她怕我無聊,主動要來陪我,我看她可憐,也就答應了。她叫水煙,脾氣壞得像個暴君,有機會大家教教她做人的道理。」人傑的目光飛快的掃過她,以輕佻的口吻表示她的微不足道。
「這是人傑破例收留歌迷唷,是不是另有隱情呀?」有人曖昧的說。
未等水煙闡述她不是歌迷的事實,人傑已經主動說明了。
「她才不是因迷,她說她不會喜歡我們,不會喜歡吵鬧不休的搖滾樂,但是我就是要把她帶在身邊,把她吵死、氣死。」人傑冷眼瞅水地一眼,便放任夥伴們消遣她,對她小開黃腔。
「我受夠了!」水煙丟下碗筷,憤而起身,「我受夠了,你們這些低級的話題,低級的人!」她起呼呼的跑出飯店。
「怎麼著小妞脾氣這麼壞?」大家真相咋舌。
「我警告過你們了。」人傑開心的繼續和夥伴們吃菜、聊天,東扯西扯,不亦樂乎,沒有人再提起水煙,人傑也彷彿忘記水煙的存在了。
一如前幾次的轉折,水煙又回來了,她對自己這麼受制於人,十分嫌惡、萬分痛恨,她明顯地意識到,人傑有意要讓她在大庭廣眾前難看,她恨他簡直很得牙癢癢,恨不得詛咒他下地獄。
可是,她無論如何得把這一切吞忍下來--為了琴,這點屈辱無論如何得忍下來。
人傑的房間門口仍然堵著眾多瘋狂歌迷,水煙只好坐在外面的交誼廳等歌迷散去,心中直犯嘀咕。哪個好事傢伙把她和人傑排在同一房間的?害她連回去休息都要過關斬將。
而她現在心中更是轉著逃跑的念頭如果被迷都不散去,那她就有借口不和人傑同處一室;說不定她還可以藉機溜回家,把自己藏起來。不然,她也可以想辦法讓自己迷路……
想了千萬個方法和結果,到頭來她知道,那只是她的癡人說夢,琴在他手上,她根本沒辦法逃,她的責任感於守信重諾的家教,也不允許她做出這種事。
「人傑、人傑、人傑」幾百個歌迷把走道擠得水洩不通,製造出來的噪音,陣是對耳膜的一大考驗,沒多久飯店經理終於出現了。
「對不起,各位,請回去好嗎?你們這樣會妨礙其他住客的安寧。」經理又是哈腰,又是賠不是,良久都不見其效,直到保錦SAM那張嚴酷的面孔出現,不假辭色的說了幾句話,人群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