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煙覺得呼吸困難、暈眩,體內燃起了火苗,雙手將他攀得更緊,身子更忘情地朝他貼緊,靈魂在情慾邊緣游移。
「呼……」當人傑在情慾邊緣懸崖勒馬的放開她,她解脫地鬆了一口氣,雙手仍不自覺地攀在他的頸。
「你想去哪裡?」人傑喘息著瞇著眼,得意的表情在在向地揭示,她這樣依戀他實際上哪兒也去不了,而他也不會讓她離開。
水煙從他眼中看見了嘲弄和鄙視,她那顆好不容易被救贖的心再次跌落谷底。
「去……找人…….找Aunt……她住……」她語無論次,因為覺得無法呼吸……不。那是迷亂與惶恐所導致的失措恐慌。他離她大近了,他說話時的熱氣呵在她臉上,讓她連思考都困難。
「為什麼自己去?」他一手撫過她迷亂的臉頰,引起她一陣震顫。「你在開會……」她的心方他不經意的觸碰,跳得好厲害。她怕癢地用手撥開他的手。
他用一種足以令人渾身著火的眼神端詳著她。
「我——」水煙被打量得心慌,緊張得想說點什麼,卻又捉不到主題。
「為什麼這樣慌?」他的語氣中有促狹,也有邊人的質問。
「沒有……我沒有慌。」水煙急急否認,怕自己再次有把柄落人他手中。
「你剛才很熱情忘我。」他帶笑的瞅著她,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沒有!」水煙連忙否認,他的語調讓她感覺到一絲危險,她什麼都不敢承認。
「那麼你的手放在這裡,是怎麼回事?」他指著她自然地放在他肩上的纖纖柔竟,水煙羞赧地想收回去,他卻制止她。
「是怎麼回事呢?」他又問。
他不會再傻傻地自作多情,他要她親口說出她愛他、她渴望他、他早就住在她心裡。
「沒……沒……我差點跌倒……」她感覺到自己的耳根灼熱。
「不說嗎?」他挑動一對濃眉,盯著她的明眸,「你心裡其實在想什麼?」水煙閃避著他,「什麼都沒想。」
人傑若有似無地輕啄她的唇畔,不放鬆地追逐她的眼神。「真的嗎?那現在呢?」
水煙感覺到自己的意志力正在逐漸瓦解,「嗯……」
「在想我?」他在她敏感的耳畔吹氣,輕輕咬吻。
「嗯……」水煙閉上眼,想捉住什麼.卻什麼都捉不住。
「在渴望我?」他的手撩起她的衣擺,深人其中愛撫她溫熱的肌膚。
他的大手在她細緻的肌膚上引起一陣騷動,水煙輕喘著,無意識地朝他偎近。
「想要更多?」他輕笑著,欣賞她沉醉的表情,「別背叛自己的心意,你想要我。」
「不!」水煙在他的話中醒過來,「不,我不能……我不是……」她掙脫他,救命否認,彷彿拼了命也不會承認似的。
人傑望著她的堅決;整顆心冷了下來。
他依然得不到她的愛!他苦苦等候、追逐的心 再次受到她無情的傷害。
「走!」他低吼著,驀然扯起她的手。
「去哪裡?」她一臉惶恐不安,他扯得她的手好痛。
「回去。」他悶著聲回答,一邊取出手機,打電話告訴其他幫忙找人的夥伴。
他忙碌地打了好幾十通,水煙這才知道有這麼多人在找她。
這麼說,她是被這麼多人關注的嘍?或者某個人對她的關注有這麼多?水煙偷偷望了人傑剛強的側臉一眼,不敢亂想。
然後她隨他跳上公車,坐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唱片公司總部。
原來他沒有開車,那麼,他是一路走來的嗎?她看看他的衣服,阻的髒、亂的亂坐在公車上,雖有幾個人眼睛一亮,卻沒人敢來認他。水煙從那些人的眼中看見怕認錯人的不安。
原來他是關心她的。她的心中流過一道暖流,打從父母去世,就沒有人如此關心她了。
她好想親吻他,對他說謝謝。
人傑把水煙和許倩帶到唱片公司給他們住的臨時大樓。
這棟樓有五層,REBEL四個人一人霸佔一層,頂樓是音樂室,他們練唱和創作的地方,裡面擺了各式各樣的樂器。
小黑和JEM、安德森早回來了,還帶了晚餐,和一瓶威士忌、正在大快朵頤。 「嘿,水煙。」JEM熱情地擁抱水煙,「幸好你沒事,來吃晚餐。」
水煙正想謝謝他的關心,人傑卻一言不發地拉開水煙,這其中許倩正以極為怨妒的目光怒瞪著她。
「小氣鬼。」JEM對人傑扮個鬼臉。
「來來來,你們一定餓壞了我也買了你們的份。」安德森熱情地招呼他們。
「我餓壞了,人傑。」許倩不落人後地挽著人傑的手臂,拉著地跑向餐桌。
「哇,好棒的漢堡,還有烤雞、生菜沙拉、PIZZA哇,這個是——」許倩興奮地坐下來,自己吃還忙著替人傑張羅,「人傑吃這個。」遞給他一個漢堡,又給他一塊雞肉,很快又給了他一大塊PIZZA。
人傑接過漢堡和雞肉,把雞肉給了連連搖頭的水煙,接過的PIZZA很快又轉到水煙手中。
夥伴們看得彼此會心一笑,水煙則連連拒絕。
「我不……」她對美國的食物提不起食慾。
人傑正想叫水煙吃,覺得顏面無光的許倩咆哮起來。
「人傑是為你好;你不吃是什麼意思?人家是關心你耶,這麼不領清,那你回台灣嘛,跟來做什麼?」詩倩借題發揮地大叫著,人傑把她給的東西轉手給水煙令她不痛快,但她又不能罵人傑,只好借這機會罵水煙,順便逼她回台灣。
「你閉嘴。」人傑並沒有提高音量,但就是能達到震懾的效果。
許倩乖乖的閉了嘴。
「吃。」他不容違悻地把肥美的雞肉塞到水煙嘴邊。
她們家的飲食向來清淡,吃不慣油膩的東西,水煙連連搖頭。
人傑不理她的拒絕,強迫她吃。水煙為難的張嘴,輕輕咬了一小塊。所有的人都在看著,看人傑餵水煙吃東西,彷彿在見識人傑怎麼馴服女人。許倩對他們的親暱又嫉妒又吃味,氣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