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雅夕的小臉瞬間粲亮起來,有人資助她吃喝玩樂,再笨的人都會跳起來拍手叫好。
「這樣保證可以整到阿崴。」慕容伯母很有信心,「到時我會把他的表情拍下來,留給妳欣賞。」嚇嚇阿崴那混小子,以後他再敢忤逆她,就把雅夕藏起來,把他活活急死。
「好。」雅夕太開心了,如此一來,她不但可以整到慕容崴,還可以躲開他所說的「下一次」,更可以展開異國探險,真是一舉數得。
於是,雅夕在慕容伯母的幫忙,面授機宜下,把自己打扮成大姊大,躲開暗中警備的手下,到「地牢」去鬧事。
以為只有跟著慕容崴,才能親眼目睹黑道分子火拚的實況,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變成火拚的主角,真是太幸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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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夕穿一身黑色牛仔勁裝,黑色的無袖T恤、牛仔背心,超短的短褲、超長的馬鞭,臉上除了用黑、藍、紫化著誇張的妝外,還黏著一道刀疤,手臂上貼著骷髏頭紋身貼紙,頭髮吃成叛逆的龐克頭,手上甩著一條皮鞭,身上披著金銀銅鐵,站出來,勉強有幾分太樣。
照慕容伯母說,只要走路的時候外八字,看人的時候用斜眼,說話的時候面露凶光,就可以嚇到很多人,但是這樣還不夠,還要對一旁投射過來的目光喊──
「看什麼看?沒看過慕容老大的女人?」聲音要又強又硬,就像慕容崴吼她那樣,然後再加一句,「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據說這樣就可以達到八成的效果。
果然,許多人都把臉別向別處,再也不敢看她,但是,有些人卻如慕容伯母所言,挺身站出來,而且站出來的,還是五個十足的女混混。
「慕容老大的女人怎樣?很了不起嗎?」其中-名為首的,動手推雅夕。
媽呀,怎麼這樣?慕容伯母沒說會一次出來這麼多個呀,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能棄甲逃亡,眼前甚至連路都被堵死了。
「不了不起嗎?!」不行,絕不能認輸,輸了-定會被砍成八塊,連慕容崴她都不怕了,女混混有什麼了小起?雅夕暗中給自己打氣,對了,就用和慕容崴對罵那招嘛,就不信嚇不了這些人。
「沒什麼了個起,在『地牢』裡,和崴哥有過一腿的女人到處都是,我們和崴哥上床時,妳還不知道在哪裡咧!」女人滿臉鄙夷,這女人的舉動實在幼稚得可笑。「妳這個新面孔,想在我們面前張牙舞爪?三五年後再來吧!」
五個女人笑成一團,不少人都好奇的圍過來。
「什麼?」雅夕又驚又氣,她們都跟慕容崴上過床?那她算什麼?豈不跟這些太妹沒兩樣?可惡,慕容崴這個花心大蘿蔔!不行,輸人不輸陣,她才不會輸她們。
「告訴妳們,我跟妳們不-樣,我和慕容崴是真心相愛的,我愛他,他也愛我!」她用盡全身的力量大喊。才下管崴哥有沒有說愛她。
「妳以為崴哥會愛上妳這種沒胸部、沒屁股,沒大腦的丫頭?在床上說的話,全都不算數,妳懂不懂?」女人對她彈彈手中的煙灰。
「對妳們當然不算數,我是不一樣的。」可惡,她說的是真的嗎?在床上說的話都不算數,那崴哥說她很棒的事,也是假的嘍?討厭,為什麼會這樣?
「妳?不-樣?」女人戳她的肩窩,逼得她節節後退,「哪裡不一樣?有什麼地方不一樣,秀給我看呀。」
「秀……」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和慕容崴吵架時雖然常常輸,但只要她乖乖的回家去,他就不生氣了,可是現在情況完全不-樣,她要怎樣才能全身而退?慕容崴在哪裡?為什麼還不來救她?
「我為什麼要秀給妳看?只要知道慕容崴最愛我就好,我根本沒必要把妳們放在眼裡!」輸人不輸陣,她拚了。
「沒必要把我們看在眼裡?就讓妳嘗嘗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下場!」說著,五個女人全都擠上來,圍著她又罵又抓又打。
無時不刻豎起耳朵注意著「地牢」裡所有動靜的朱雀,早就發現了雅夕,一路在旁邊伺機而動,想趁雅夕落單時,好上前綁架,只可惜她和那些女人一吵吵半天,人潮愈聚愈多,眼看就要驚動慕容家設在附近的堂口,他仍沒有下手的機會。
果然,沒多久之後,慕容家的人就聞風以來。「誰?誰在這裡鬧事?!」
「地牢」是個極度危險的地方,任何小事都可能引起黑道的震盪,所以慕容崴致力維護這塊地盤的和平,分派監督這裡的,都是慕容家的心腹和數一數二的硬漢,就算歐陽家的副手朱雀,也不敢貿然對他們出手。
「放手,把手拿開。」慕容家的人暴喝,上前把那幾個扭打成一團的女人一一拉開,「說,為什麼打架?」慕容崴有交代,「地牢」裡的大小事,都要向他報告。
雅夕也不算輸得多慘,只不過被抓傷幾處、多了幾個瘀紫、流一點血罷了,她們比她更慘。打架原來是這麼回事,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雅夕始終低垂著頭,怕被認出來,那些硬漢中,有幾個很眼熟。
「這個女人自稱是崴哥的女人,狂妄無比,我們看不過,才動手打她。」女人敢做敢當,二話不說就出來認罪。
「妳是誰?」一名硬漢上來詢問雅夕,她是新面孔,自然要多加注意。
「咦,小姐?妳怎麼在這裡?」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在雅夕身上,其中一個眼尖的人認出她,「崴哥才吩咐不可以讓妳出門而已,妳怎麼就跑來這裡了?」還穿成這樣?
「我?」雅夕吐吐舌頭、縮縮脖子,怎麼這樣就被認出來了?她鬧事還沒鬧夠,也還沒真的和人火拚耶。這人可不可以假裝不認識她?
「小姐,請跟我回去,崴哥吩咐過不能讓妳亂跑,他要是知道,我們就要倒大楣了。」沒人敢不把崴哥的話當話,除了眼前這名膽大包天的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