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少根筋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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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才送走醫生沒多久,床上的雅夕就發出細碎的呻吟,慕容崴連忙跑到床畔。

  「雅夕,覺得怎樣?」伸手觸她的額,糟糕,體溫怎麼這麼低?

  「好冷,我好冷。」睡夢中的雅夕一直發抖,好像正置身冰窖。誰把她丟進那裡的?朦朦朧朧中,她想找個人陪,想伸手捉住什麼,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多加一條棉被,很快就不冷了。」慕容崴去把家裡最大的一條棉被翻出來,蓋在她身上,「這樣有沒有好很多?」他拉她的手,覺得好像沒什麼起色。

  「崴哥……」雅夕睜開迷濛的睡眼,瘖啞的呻吟,「崴哥,好難受……」

  「會好的,很快就會好的。」他把她的手放在手心搓揉,「這樣有沒有比較溫暖?」

  正等著她的回答,誰知她又沉入睡夢中,嗚嗚咽咽哭喊。

  「崴哥,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夢中,慕容崴被那把槍打中心臟,躺在血泊中沒了氣息,「嗚……不要你死……」

  「雅夕!」慕容崴驀然將她擁入懷中,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她卻仍陷在這樣的夢魘中,怎不惹人心疼?「噓,別哭,沒事,我沒事,沒有被打中。」他把她抱入懷中,輕輕的搖著。

  「崴哥……」兩行淚水從雅夕的眼角滑下來,「不要離開我……」

  「好,不離開,永遠都不離開。」他更抱緊她。

  她一生病,他就恨不得床上躺的是自己,怎麼能忍受把她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生病、發生任何危險?他做不到!

  「嗯……崴哥……」雅夕也抱著他,彷彿能自睡夢中聽到他的承諾,她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這個傻女孩。」愛憐的拍拍她的背,他想把她安置回床上,卻發現她像八爪章魚般黏著他,沒辦法,他只好暫時抱著她。

  唉,這種感覺實在令人想念,她這麼嬌小,這麼迷人,肌膚跟嬰兒一樣柔嫩光滑……一想到這裡,他就想起那瘋狂得不真實的-夜,身體也起了微妙的變化。

  他不禁哂然失笑,這段日子以來,他對其他女人的挑逗無動於衷,被封了個「無慾太郎」的封號,想不到這小妮如此輕易地喚起他的性趣。

  他的體溫溫暖舒服,雅夕無知地往他懷裡蹭了蹭,然後把小臉貼在他的胸膛,讓他的心跳鼓動她的耳膜,呼應她的心跳,那令她覺得安心。

  「雅夕……」她不動還不要緊,她這一動,讓他蓄勢待發的慾望鼓噪起來,「我覺得妳還是睡到床上去比較好。」面對她的昏睡,他只能苦笑。

  把她放到床上,她的雙手卻纏著他的身體,於是他只好耐心去哄誘,並試圖掰開她的手。

  「雅夕,乖,放開手,在床上睡比較舒服。」他在她的耳邊輕哄,「來,像這樣,把手拿開。」

  慕容崴好不容易把她的手拿開,她卻很快攀上來,再拿開,再攀上來,好像一個頑童在跟他搗蛋似的,把他的耐心磨得一乾二淨。

  「沉雅夕,我懷疑妳是故意的,而且在裝睡,妳再不把手拿開或醒過來,我就當場挖個洞把妳埋掉!」他暴躁的悶吼。

  「嗚……嗚……」沉睡中的雅夕被慕容崴嚇醒,一雙盈滿水霧的眼望著他,「好大聲……」她的腦子裡有個剌耳的聲音在嗡嗡叫。

  「把手放開。」慕容崴板著臉說。

  「嗯。」雅夕頭一科,又枕著他的臂膀睡去。

  「沉雅夕!」慕容崴簡直氣瘋了,這妮子,居然連病得神志不清也能把他氣得全身冒煙,莫非她真是他的剋星?「沉雅夕,妳再不放手,我不知道會對妳做出什麼事。」

  「嗚……崴哥……好難受……」吼聲才落,她又開始嗚咽,痛苦的甩著頭,「好熱……」

  「該死的,又發燒了。」他又急又氣,到處找酒精替她擦拭,「妳先躺好。」

  這回她很乖的躺回床上,因為現在的她熱得只想踢被子、脫衣服,而慕容崴的體溫太高,令她難受。

  慕容崴很滿意終於可以擺脫那雙危險的章魚手,遠離急欲攻心的危機,做該做的事了。

  連忙找來醫生留在這裡的醫療用酒精,開始替她寬衣解帶。

  事實證明他放心得太早,寬衣解帶是更危險的事,擦拭酒精是更更危險的事!

  之前的經驗太誘人,讓他每脫一件,就心猿意馬-分;她的曲線太美,他每用棉花在那絲絹般的肌膚擦一下,心中的慾火就攀升一分。

  他的喉嚨又乾又緊,心跳愈來愈快、血流愈來愈狂,胯間的慾望愈來愈脹挺、雙唇離她愈來愈近,捏棉花的手愈來愈顫抖……

  不行、不行,她是病人,他絕不能這樣禽獸不如,他雖然混黑道,也絕對不能有姦淫擄掠的行為,他是男人,要忍人所不能忍、熱而禁人所不能禁,額上沁出大汗,順著臉頰流下來。

  老天爺,他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要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他懷疑那沒良心的老天爺,跟他家的老太婆、雅夕是一掛的,專門以整他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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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夕一共昏睡了三天三夜才算真正康復,睡夢中,慕容崴一直陪在她身旁,不斷的對她說話,不斷的要她早點康復,但是她一醒來,他就一副凶神惡煞相的站在她的床邊。

  「沉雅夕,妳給我說清楚,妳是什麼意思?!」慕容崴雙手扠腰,「雖然醫生說妳會昏睡兩、三天,妳也不必這麼克盡職守,真的昏睡到第三天,第二天醒來,也沒人會怪妳不負責任。」這三天的等待,真是把他的耐性磨光。

  「還有,發燒-次已經夠慘了,妳居然還溜去我的談判現場拍照,得個二次發燒回來,本來早該好的,硬生生被妳加重病情,又昏睡這麼多天,妳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如果活得不耐煩,告訴我一聲,我一定助妳一臂之力。」

  她醒過來他是很高興啦,可是她昏睡這麼多天,更讓他生氣,難道她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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