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既然如此,你怕什麼?我歡迎都來不及了,豈有後悔之意,說得我心不穩的。"
"登邦,立冬說他會給答覆。"
"這事已無緩和餘地,叫他拿出意見。"
"我會告訴他的。"喬玉蘋現在只有祈盼他們會有個結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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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的談判流會了,只出席三席,若要強行通過勢必引來反彈,是以宣佈流會,擬在一個禮拜後再開會;而關立冬也正好趁這空檔準備他與范攸雲的事情。
"你出來,我在老地方等你。"
"我現在正在開會,不行。"
"那開完會立刻出來。"
"你很霸道。"
"隨你說。"
范攸雲一手拿著大哥大,一面聽著營業部經理解說程序,她知道她這麼做很沒禮貌,可是他的電話不接,也會有事。
他當慣了頭頭,老拿她當手下看,說一即是,二字是絕不出口的,若有人想試看看他的忍耐限度為何,那可比在老虎嘴上拔須!不死才怪,她可沒勇氣試。
"范總,關於這一次在北青技資案上……"
冗長的會議終於結束。
明天她即將嫁人,現在她仍在公司辦理交接,一點也沒新嫁娘該有的樣子,反正她明天要同人私奔,也省去了什麼敷臉、什麼護膚,這些都派不上用場了。
"范總,恭喜你。"會議一結束,走過她身邊的主管級人物紛紛向她道賀。
Thank You
"范總,新婚愉快。"
Thank You
她總是以一貫的笑容及一句幣四EKY傭打發,天曉得她現在可心情亂紛紛!爸爸一句"你自己斟酌";媽媽一句"看你的意思",她簡直快成了主宰了。
爸爸的公司、媽媽的彌補、立冬的愛……她亂了,也幾乎作不了主了,一切全看她的一念之間。
或者她該做個安分的淑女?也許她該做個無憂的貴婦?還是她該做他的女人?她亂了,世界全亂了,單純平靜亦或高潮迭起的生活,全在她的抉擇之中。好難,太難了……
不過當務之急,得先去會會他,以免他發狂。
她來到大廈,他已等候多時,一場擄人場面即將上演,誰叫她和人糾纏不清,非得他大費周章擄回她。
她才剛舉起手敲門,千分之一秒內她已被拉人房內並迅速地壓在門板上。
她連喘氣的機會也沒有,關立冬給了她一個深辣的熱吻,只有急促充斥在彼此耳邊,良久——他終於放鬆了。
"我幾乎沒辦法呼吸……"
"這麼遲?"
"開會。你知道的。"
他將她摟住,往床的方向走去。
在關立冬心中,對女人除了用情之外,上床洩慾才是重要的一環,他關立冬的深情全部給了她一人,再也沒有多餘的了。
"你爸出的什麼詭計,我現在身份很敏感,他還——"
"立冬,他很難做人,黃家的事反反覆覆的,對他這個生意人來講,信用是重於一切的,這事對他的殺傷力太大,你要體諒他一個老人家好不好?"她貼在他的胸膛上,享受那一絲溫暖,至少可安定她此刻紊亂不平的心。
"你很彷徨是不是?"
"你消失了半年,連個音訊也沒捎來,我的心一天天處於失望狀態,現在你一回來,又帶給我這麼大的震撼!平靜無波的水面空投一顆炸彈,不起波濤才怪。"
"你後悔?"
"你肯放過我嗎?"她感性地問他一句。
"不肯。你范攸雲已貼上我關立冬的標籤了,至死也不能改變。"
"你的獨佔欲很強耶!"
"我下地獄也會抱著你不放。"
"惡魔!"
"那你就是惡魔的新娘。"
"我先走了,翹班不是好模範。"
"你明天要出閣了還上班?"
"我有職業道德。"
"難怪我會看上你。"
對他的誇耀,她絲毫不受影響地起身著裝。
"真的要走?"他由她身後抱住她。
"不快走會走不了的。"
"你很瞭解我。明天見了,新娘子。"
"OK,禮堂見。"
她走出大廈。
回公司將手上的大部分工作細節以加夜班的方式大略地交接給高層主管。
由於先前已略知即將出閣,范父也將部分大權移交給一些可信任的手下,以防來日女兒出閣後帶來群龍無首的局面,故她也毋須花費太多的時間去處理交接的工作,收拾完東西後才回家作私奔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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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一夜未眠,她害怕他會再一次因事失約,那她這輩子再也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立冬,別忘了約定。"她心中喃喃祈禱。在白一早——
"范小姐,你失眠了是不是?"化妝師一人房即發現她的臉色不好。
"怎麼?有這麼明顯嗎?"她望向鏡子,看看自己,蒼白一點,可也沒什麼黑眼圈呀!化妝師這麼厲害,一眼即可看出。
"新娘子最怕失眠了,還是你歡喜過度睡不著覺?"化妝師調侃她。
范攸雲淺淺一笑,化妝師還錯以為她很開心。
她一早在彩妝的妝點下,婚紗店的裝扮小姐也一一到場。
"攸雲,好了嗎?"喬玉蘋比她更急。這是她的人生抉擇,出不得差錯的。
"好了,可以出發了。"
在伴娘護送之下,今天的保安人員全撒下,范登邦有心讓關立冬好下手。
黃敘昌伴著新娘坐在禮車裡,車子緩緩駛進教堂前;范登邦及喬玉蘋已在禮堂內等新郎、新娘。
"我先下車,你等會由伴娘攙扶下車。"黃敘昌一貫斯文。
她幾乎要改變主意了,跟著立冬過著出生入死的生活好,還是跟著他過著安逸富裕的少奶奶生活好?
黃敘昌才走進禮堂,立即有十多名戴墨鏡、著西裝的壯漢擁向禮車前來,一陣混亂之下,伴娘喧嘩新娘子不見了,約五秒,他們十多人已坐上接應的三輛BMW逃逸元蹤。
當禮堂內的新郎被通知之際,新娘早不見蹤影,一場盛大的婚禮就在戲劇性的教堂外擄人中宣告無疾而終。
"范伯伯,攸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