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個裝飾品,以後妳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莫忘了以它做為防身之物。」丁飛細心的為湘君解說匕首的用途。
「有你就夠了嘛,還要這個東西幹嘛?你可比這個玩意兒管用多了。」湘君不明白丁飛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有時候我也沒有辦法照顧到妳,就像前幾天一樣。」想起幾天前湘君受傷的情形,丁飛又心痛了起來,眼中有著無法掩飾的自責。
「那又不是你的錯!」看到丁飛自責的模樣,湘君趕緊安慰他,「都是那些壞蛋太壞了嘛,不關你的事。」
「可是‥‥」雖然湘君這麼說,但丁飛還是對湘君受傷的原因不能釋懷。
就在此時,那個奇怪的中年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咦,這個美人兒是誰?」他問著丁飛。
「她‥‥她就是前兩天受傷的那個女孩。」一時之間,丁飛的思緒仍無法回到腦中,呆呆的說著。
「哦,你的小媳婦兒埃好福氣啊,小伙子,娶了這麼個水靈靈的媳婦,哪像我,哎,別提了。」中年人若有所思的歎著氣。
「這個‥‥她不是我的媳婦兒。」聽到中年人的話,丁飛的臉不禁紅了起來。媳婦兒?他從來也沒有想過。雖然前幾天中年人也是如此稱呼湘君,但那是在湘君還沒有清醒的時候,而現在湘君正睜著她的大圓眼盯著自己看,因此他連忙解釋。
「這位大爺,真不好意思,佔用了您的房子這麼久。」一知道他是這房子的主人,湘君趕緊向他道謝,免得人家說她不知道禮數。但對於剛剛丁飛的回答,她卻覺得有些難過。
「無妨,無妨。」面對湘君,那個中年人不知為何臉孔也紅了起來。「既然病好了,就陪我這個閒人喝杯酒吧!」三句不離本行,中年人又開口要湘君與丁飛陪他一同喝酒了。
丁飛他們當然爽快的答應了,三個人就坐在院子裡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而月亮就在此時慢慢的升了起來。
「這位大爺,您怎麼這樣愛酒呢?」隱隱約約地,湘君發現這個人似乎身份有些特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目中所想的那個人。
「天若不愛酒,天應無酒星。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中年人並沒有直接回答湘君的問題,只是喃喃的吟著這首詩。
「您是李‥‥」聽到這首詩,湘君立刻猜到這個奇怪的中年人可能就是中國歷史上最有名的浪漫詩人李白,然而當她要脫口而出時,那個中年人卻急急的打斷了她的話。
「不可說,不可說,人皆稱我酒中仙。」
「是,是,酒仙先生,喝酒吧!」湘君聽他那麼說,便也不揭穿他的身份,舉杯一仰而荊反正這個大詩人本來就瘋瘋癲癲的,否則以後也不會為了撈水中的月亮而淹死。
「好啦!」她漫應著。
「小君,少喝點,妳的傷還沒有全好呢!」看著湘君微紅的臉頰,丁飛略顯擔憂的說。
就這樣,丁飛及湘君與這個怪人把酒言歡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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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當丁飛起床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那個怪人的身影了,只見他在泥土牆上留下一行字--雙雁齊飛,甚好,甚好。吾去也。
丁飛看了這句話,只覺得心中非常甜蜜,而原本還睡著的湘君聽到丁飛起身的聲音,也揉揉睡眼,看著丁飛那副神采飛揚的表情。
「怎麼了?」
「沒事,我們得進城去了。」丁飛迎上前來,寵愛的看著湘君那副剛起床的模樣。
「進城?」聽到這兩個字,湘君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可是你不是說壞人正等著捉我們嗎?我們怎麼進城?」
「改裝嘛,而且他們以前看到妳的時候,是作男孩子的打扮,妳現在這個模樣,保證沒人認得出妳來。」丁飛笑笑的對湘君說。
「我是沒問題啦,可是你呢?」湘君不明白長得那麼惹人注目的他要怎麼個改裝法?
「這還不容易,」丁飛一點也不在乎的說,「換件衣服就成了。以往人們認出我都是因為我的裝扮,我只要把劍收起來就可以了。」
「那你還不趕快去換?」湘君催促著丁飛,而自己則趕快跑到河邊將臉洗一洗,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當湘君再回到屋子裡的時候,丁飛已經換好衣服了。換上一身新衣的丁飛看起來卓然挺立,原本的江湖氣息都不見了,眼前的男人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絕世佳公子。
「怎麼了,不好看嗎?」看到湘君一副呆愣的樣子,丁飛忍不住低下頭看看自己。很好嘛,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簡直帥呆了!」湘君睜大眼睛,「你以前旱該這麼穿的嘛,這一走出去,不知道會讓多少女人心醉呢!」
「那可不好,我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聽她這麼一說,丁飛覺得自己這身打扮可能太招搖了,因此想換去這一身打扮。
「等等,等等,」湘君趕忙拉住他,大聲說著:「這樣很好,別換了。」她多喜歡他現在的樣子啊,溫文儒雅,雖然引人注意,但卻是好看極了。
對於湘君莫名其妙的態度,丁飛只覺得納悶。「好吧,既然妳這麼說,我們就走吧,別再浪費時間了。」
湘君與丁飛一路慢慢的走進城裡去。一進城,他們的出現果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一對俊男美女走在街上,讓路人都看傻眼了,以為是哪對官家小夫婦出來遊玩了。
「喔,對了,小飛,在我受傷的時候,我是怎麼吃藥的啊?」
無視於別人羨慕的眼光,湘君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這個‥‥那個‥‥」丁飛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她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難道要他告訴她,是他一口一口的從自已的唇渡給她的嗎?
「怎麼吃的啊?」看著丁飛侷促不安的表情,湘君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天啊,她居然是睡著的,真是氣人!要是她是醒著的該有多好,那她就可以知道丁飛的唇嘗起來是什麼滋味了。意識到自己這些不害臊的想法,湘君不等丁飛回答,自己的臉就先紅了起來。因此,她趕緊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要去哪兒啊?」湘君遏走邊問著丁飛,她已經知道丁飛是要找殺害他哥哥全家的兇手,但這樣盲目的走好像也不是辦法,於是她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