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初雲自己退了兩步,然後走回沙發上坐下,「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讓我走好不好?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讓我走好不好?」汝兒沒有辦法再在這種情景說話,她的淚水開始湧上雙眸,他根本已經不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男人了,他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讓她害怕的男人,她想逃,離他遠遠的,再也不想看到他!
「很抱歉,你對我還有用處。」初雲再度點起—煙,看著不住顫抖的汝兒。該死,他就這麼可怕嗎,可怕到會讓她顫抖、讓她流淚。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鄉下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放我走!」汝兒哀求著,並且用斜眼望著在一旁沒鎖的大門。
隨著汝兒的眼光望主,初雲笑了一下,她居然想逃走,她以為在這棟教父專有的大樓中她可以輕而易舉的逃開嗎?她實在是太天真了,天真得讓人心疼。
「不必想你心中所想的事,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你踏出大門一步,馬上就會有人將你扛回來的。」
「你……」汝兒真的無法再忍受下去了,誰能告訴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救了他、愛上了他,可是當他恢復記憶之後卻忘記了他們曾經在一起過的事實,她現在只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與這男人一點交集都沒有。
覺得自己的氣管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樣,汝兒拚命的喘著氣,卻發現一點用處也沒有。
「告訴我為什麼知道我是教父?告訴我你是誰?告訴我你跟初勝的關係,告訴我……」
初雲的聲音不斷的傳入汝兒的耳裡,但聲音卻愈來愈小、愈來愈遠……
「你……」發現汝兒像一個布娃娃一樣的向前傾倒,初雲心中一驚,站起身來跨了一步,將汝兒柔軟的身軀整個抱在懷中,她昏倒了!
她有什麼毛病?初雲連想都來不及多想這個問題,就趕快將她放在沙發上,把她領子最高的一顆鈕扣打開,然後望著她。
她太蒼白了!在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他就這麼覺得,他是不是對她太嚴厲了?這個問題不斷困擾著他的心,但初雲用力甩了甩頭,冷笑了一下,初氏教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居然會對一個普通的女孩這樣的關懷?
但是看著汝兒瘦弱的身軀,嬌小的臉蛋,初雲還是歎了一口長氣,他告訴自己,他之所以會這麼做全是因為她是一個重要線索、一個揭穿初勝陰謀的棋子,不為任何其他的原因。
走到電話旁,初雲拿起電話,按下內鍵道:「我是教父!」
「教父有什麼問題嗎?」—個訓練有素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起。
「明天一早讓王大夫來一趟,並且將玫瑰也一起帶來。」
「是!」
※※※※
「初雲,聽說你找到了想殺害你的兇手了?」第二天一大早,初雲才剛到辦公室,初勝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也不算是,只是一個與這件事可能有關的女人。」初雲坐在桌前將幾份資料交給秘書小姐之後,抬起頭看著臉色鐵青的初勝,果然上釣了!他心裡暗自冷笑著。
「只要有關係的都一樣,不能留活口。」初勝狠狠的說著。
「那可不行,我還沒有從她的口裡問到話,不能這麼輕易的就讓她死。」初雲手上轉著一枝筆,仔細觀察著由初勝神情中所表露出來的意思。初勝想讓汝兒死,而且是那麼的堅定,難道初勝與汝兒之間真的有什麼關係而不敢讓他知道嗎?
但是初勝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早就知道初雲對他的所作所為都在暗察看,因此他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是個女人?」
「沒錯。」
「你打算怎麼做?」
「還沒想到。」初雲挪了挪坐姿,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更加的穩重。
「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得好好的盤問才行。」初勝自知言多必失,因此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站起身來,但臨出門時他卻還是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她現在在哪裡?」
「被我軟禁著,你不用擔心她跑得掉。」初雲咬著筆桿微微笑著回答。
「自己小心!」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初勝走了出去,而初雲則皺著眉頭不斷的盯著他的背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厭惡。他從小就不太喜歡這個哥哥,因為他太喜歡好強鬥狠,也因為這個天生的暴戾性情,使得前任教父不敢將教父的這個重任傳給他,雖然初勝表面上是極力輔佐著初雲,但是初雲仍有一種被監視著的感覺,很強烈的。
「夜風!」初雲頭也沒回的叫著。
「怎麼?」夜風靜悄悄的從初雲辦公室的另一道門走了進來。
「盯住他,他可能想行動了。」
「我知道。」夜風點點頭,「那個女孩子好嗎?」
「你又多管什麼閒事?!」初雲不耐煩的問著。
「我聽說你昨天半夜三更的叫王大夫今天一大早就去你那裡,很可疑哦!」夜風蹺起了二郎腿在那兒晃啊晃的,臉上一副好像明白十麼似的。
「你知道嗎?」初雲將臉湊到夜風的眼前,「我第一次有種後悔認識你的感覺。」
「是嗎?」夜風挑起眉毛一點也不在意,「只可惜,好像有點晚了。」
「如果你再問我汝兒的事,你就會知道還不夠晚。」初雲威脅的說著。
「兄弟一場了,何必這樣呢?」夜風不再吊兒郎當的,他收起笑臉關懷的看著初雲,「你這樣子不僅讓她生命受到威脅,也會讓初勝加快想除掉你的機會,又何苦呢?」
「難道你要我再拖下去嗎?初氏裡的問題這麼多,我沒有時間跟他耗下去!」初雲斷然說著,「你到底查到什麼了沒?」
「初勝最近動用了他自己的一大筆錢,去處不明,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他會用在哪裡。」
「這樣啊!」初雲想了想,「你那個大個子朋友什麼時候交到的,我怎麼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