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問就不問,你幹麼這麼怕他?他又沒有強迫你留在這裡哪裡都不准去?」汝兒換了個方式,但是還是想知道真相。
「不要露出這種可憐的樣子嘛!我會心疼的。」夜風流里流氣的笑著,「你為什麼會那麼討厭他?你不是……」
「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汝兒立刻堵住夜風的話尾,什麼也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不像,至少從初雲口裡我知道不是這樣的。」夜風像捉到汝兒的小辮子一樣。
「他告訴你什麼了?」聽到初雲曾經對他說過什麼,汝兒一心一意的想知道。
「什麼也沒說,你們兩個一模一樣,半個口風也不露,不過這點你們倒是相同的。」夜風仔細打量汝兒眼中的急切,發現她並不真的像她自己口中所說的,對初雲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永遠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的關係!」汝兒恨恨的說著,就算她以前真的曾經跟他……但是以後絕對不可能!
「算了,換個話題吧!難得你願意說這麼多話。」夜風歎了一口氣。
「好吧!你想不想到二十四街去嘗試看看像個正常人一樣的喝著咖啡?」汝兒果真換了個話題,但卻在無意中誘導著夜風。
「想啊!」夜風興奮的搓著手。
「那我帶你去好了,就算可憐你一次。」汝兒假裝犧牲一樣可憐兮兮的說著。
「好……」夜風聽汝兒這麼一說,高興得都跳起來了,但好的尾音都還沒結束,他就警覺的望著汝兒,「你有企圖哦!」
「我哪有?」汝兒死賴著不承認,好不容易讓他放下了戒心,居然一下子就被他發現了。
「你哦!」夜風調皮的揉揉汝兒的頭髮,「居然敢誘拐我做錯誤的決定!」
「我才沒有!」汝兒還是怎麼也不肯認罪,不自在的甩去夜風在她頭上的手,卻突然發現有一道凌厲的眼光射到她的身上,她急忙的轉身。
「初雲!」倒是夜風先大叫了起來,他高興的走到初雲的身旁,「怎麼聲音也不發一個,你想嚇死我們啊?」
「我只是不想破壞你們之間的『好』興致!」初雲眼光深沉的看著汝兒,讓汝兒渾身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說這是什麼話?」夜風像是一點也沒注意到初雲語中的怪語氣,拍了拍他的右肩,「今天怎麼這麼早?才十點就回來了。」
「我回自己家還犯法啊?」初雲臉上閃過一陣痛苦的神色,然後馬上恢復平常的冷漠,「你還待在這裡幹麼?」
「哦!對,我該回去我自己的地方了,汝兒,明天見!」終於後知後覺的看出初雲眼裡一種純男人的佔有慾,夜風聰明的摸摸鼻子走回自己的屋子,好弟兄就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而他是個聰明人。
「明天見!」對夜風甜甜的笑了笑,汝兒縮回沙發上一語不發,臉上像是這房子裡除了她一個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人在。
走到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坐下,初雲仍穿著他厚重的外套,也當客廳裡沒有半個人一樣。
又看了十分鐘左右的電視,汝兒一點也不知道裡頭上演的是什麼東酉,她只是很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決定回到自己的房裡,因這種氣氛太詭異了。
「不要客氣,就當是你自己的家,有我在會讓你不自在嗎?」初雲帶著揶揄的聲音從汝兒背後傳來。
才剛想站起來的汝兒被他這種語氣弄得一肚子火,馬上就又坐了回去,誰伯誰?他當她是個弱女子,還是那個用真心愛著他的女人嗎?別想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兩個人誰也沒有再開口,汝兒就像自己以往的作息,在這個該洗澡的時候站了起來走回房裡,但回房前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發現初雲已經睡著了。
睡死算了!汝兒恨恨的在心裡罵了一句。
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後,汝兒換上了他買的睡衣,她告訴自己這完全是不得已的,她根本一點也不想穿他買的東西,實在是因為她沒有衣服換。
從浴室走回自己的房裡,汝兒瞄瞄初雲,他還是睡著,汝兒開始覺得有些奇怪了,他真的這麼累嗎?她故意大聲的做著事、大力的走著路,可是他居然一點也沒有被她弄醒,還穿著那件風衣躺在落地窗前。
還是沒辦法不去注意他,汝兒告訴自己,她只是不想做個沒禮貌的人,穿著人家買的衣服、住在人家的地盤,而連句晚安也不說。
走到初雲的面前,汝兒瞪著他,彷彿希望這祥就能將他瞪死一樣,但是忽然間,她覺得有些怪異,因他的臉蒼白得可以!
「你怎麼了嗎?」汝兒冷冷的問著。
他沒有回答,只是睡著。
在汝兒來回的瞪視下,她發現到一個不尋常的景象,他的風衣右邊的袖子上有點不正常的顏色,汝兒仔細一看,是深紅色的!而在他的手上,有著凝結的紅色塊狀物,她一看就知道,那是血!他受傷了!
「初雲!初雲!」汝兒急急的推著他的肩。
「什麼?」初雲大夢初醒般的呻吟了一聲。
「你受傷了是不是?」汝兒著急的問著,可是初雲卻只是皺皺眉,什麼也沒多說,又將眼睛閉了上來。
他是受傷了,汝兒肯定的想著,而一想到他居然連最基本的處理都沒有做就呆呆的睡著,她不禁又不忍心了起來,於是她走到浴室裡,拿來一條乾淨的毛巾後又跑到初雲的身旁,「把風衣脫掉。」
「別吵我了,去睡你的。」初雲不耐煩的叫著。
「不行,快點把風衣脫掉讓我看看你的傷!」汝兒氣得大叫,怎麼會有這麼煩的男人啊?都受傷了脾氣還是一樣的拗!
仍然不作聲,但是初雲卻將眼睛張開看著汝兒,他的跟神有些渙散,讓汝兒一看就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前兆,如果她再不加處理的話,可能他真的會一睡不醒了。
好,他不動她自己來!汝兒粗魯的拉起初雲的右手,將風衣的袖子一把捉下,裡頭還有一件西裝外套,她用同樣的方法將它再脫下,然後看到裡頭的白襯衫是一片驚人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