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兒策馬閃過,呵呵笑謔道:「我好怕、好怕呀!怕你殺不死我,這該怎麼辦呢?」
「過去將這小鬼給我剁了。」蒙面大漢的頭子下令道。
五、六名大漢隨即將真兒給團團圍住,只留兩人監視著錦衣人等。
真兒跳下馬,隨手從鞍帶取出寶劍,吃吃一笑,「在本少爺面前,你們不懂得巴結我,居然還敢大言不慚要剁了我,真是不知死活!來來——」真兒揚了揚眉,趾高氣揚地向他們招手。「讓你們瞧瞧什麼叫劍法。」
他立刻迎上正好攻至的五、六把劍。在真兒存心作弄下,大漢手中的劍,竟然全砍向自家人的劍上,金鐵交鳴猶如鞭炮聲般,熱鬧卻不傷人。
嚇得大漢們各個呆若木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沒想到,這看來弱弱小小的人,居然有如此高深的劍法。
真兒哈哈大笑,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手就有如此好的成績。但他很有自知之明,鬥久了,憑他人小、內力淺,鐵定遭殃,若不趁現在將人逼退,自己一定吃虧。
「全給我圍上去。」黑衣氣得大手一揮。
「喂!你們別圍過來喔,要不然,你們想後悔都來不及了。」真兒故意搖頭勸道,臉上卻露出嘲笑的笑容。
他們人多勢眾,難道會打不贏一個小孩子嗎?黑衣大漢們不服氣地大吼一聲,便朝真兒直撲過去。
白衣人及轎內人同是一驚,他們兩人不禁急叫:「快閃!」
真兒卻好整以暇地從懷中抽出東西,朝撲至而來的黑衣大漢們拋過去,口中笑謔道:「免驚啦!倒霉的是他們。」
兩道紅芒自真兒右手掌內激射而出,他左手持劍擺在身前,迎面撲到的黑衣大漢反應也不慢,立刻扭身停住,避開紅芒。但是,那兩道紅芒卻在空中一搖,如影隨形的轉身反噬。
「哇!」四、五名黑衣人一一倒在地上,慘叫聲連連,臉上泛黑,七孔流血當場暴斃而亡!
黑衣頭目驚懼叫道:「小鬼,你使毒!」
真兒故作無奈的聳聳肩。「我警告過你們了,誰教你們還要圍過來。」
他一翻掌,由右手袖中落下一截黑色竹管,然後向屍體邊招招手。「小乖乖,快回來。」只見兩條通體血紅的小紅蛇由屍體下游出。
「赤煉仙子!」黑衣頭目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不就是天下十大毒蛇之一的赤煉蛇嗎?嚇得他驚呼:「我們走。」大手一揮,招了兩名手下狂奔而去。
真兒小心翼翼地將蛇裝入竹管中,呵呵笑道:「還是你們管用。」
「小弟弟,謝謝你的搭救。」白衣人走至他身邊道謝。「我姓趙,名君年,這兩位是我的隨從。不知小弟弟尊姓大名?」
真兒翻身上馬,平視著眼前身著月白長衫,長得斯文俊逸,年約三旬的青年人。他聳聳肩不甚在意。「不客氣。我叫孟真兒。」
他轉頭專注地望著轎子,剛剛打鬥時,那裡面的人似乎很為他著急,喊出來的聲音清脆甜美,就不知長得是何等模樣?要是長得漂亮,說不定還可以為哥哥們找個漂亮老婆,真兒想著想著,不禁吃吃地傻笑。
其實,他哪有那等救人的好心腸,只不過蹺家無事幹,閒來無事想作弄人罷了。
「小弟弟,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真兒指指轎子。「他們是誰?」
「我也不認識。」趙君年微微一笑。
「不認識?」真兒搔首笑道:「那為何與你們一起遭人……」
「我們先遭人圍攻,而他們只是剛好經過。」
「是的,小恩公。」從轎上下來一名風姿綽約的婦人,手上還牽著一名年約十一歲的小女孩。
真兒張大了眼,直盯著小女孩瞧,只差沒流下口水。
只見她長得秀麗可人,眉目如畫,雙眸靈活生動,唇紅如蘋,玉膚似雪,麗質天生,實在美得令人目不暇給。
「哇!哪來這麼漂亮的小妞,看得我快要昏倒了。」說著,他抱著胸口誇張地從馬上跌了下來。
小女孩嘴角一翹,「噗哧」笑了出來。
「乖乖!你不笑就這麼漂亮了,現在又笑得這麼……」真兒擺出一副豬哥的模樣,還故意擦著嘴角。「老天!簡直會要人命啊!」
小女孩粉腮泛紅,低下頭,偷偷瞧著真兒,雙眼好奇地轉動著。
真兒悄悄走近,蹲在她身前,戲謔道:「你那麼喜歡看我,我讓你看個夠,何必用偷瞄的呢!」
「小公子,請你自重。」美婦人皺起眉,牽著女兒的手退了好幾步。
「唉!你真小氣。女兒長得那麼美,讓我瞧幾眼又有什麼關係?幹嘛避我如蛇蠍呢?」真兒不滿地嘟起嘴。
「小公子,你雖然救了我們,但也不可以如此輕薄人。」美婦人說得大義凜然,雙眉不悅地挑起。
「我才九歲耶!」真兒指著自己的鼻子,昂頭大笑,「說我輕薄人,誰會相信?除非腦袋秀逗了。」
這模樣兒讓人看來又愛又氣,卻也對他莫可奈何。
可是,就有人見不得他如此囂張,硬是要扯他的後腿。
「我相信。」趙君年一臉正經八百,卻難掩嘴角微微的抽動,而他身旁的兩位隨從早已轉身掩嘴偷笑。
「喂!你是存心拆我的台是不是?」真兒瞪大了眼。從小到大,今天是他第一次救人,怎有人如此不上道,居然敢對恩人恩將仇報!
「當然不是,我只是實話實說。」
「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救你一點好處也沒有,還來妨礙我追漂亮小妞。真沒趣!」真兒似真似假地抱怨著,雙眼仍瞟向小女孩。
他蹺家半個月之久,沿途不敢說見過多少美女,但,這麼美的小女孩,他從沒見過。可惜他不能娶她,但若許配給哥哥們,又太糟蹋了!
「你喜歡這位小姑娘?」趙君年詫異道。難道這小孩雖年紀輕輕,卻已懂得……真不得了!
「漂亮的東西誰不喜歡?就算只瞧幾眼也高興。」真兒對他眨了眨眼,一副只有男人能瞭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