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痛得要命時,都沒像他這樣擺出難看的臉色以及滿臉的汗水。他是在諷刺她嗎?
「你不疼啦?」他困難地開口。她好軟呵……他忍不住暗自呻吟。
原本只是貪看她的睡相,哪曉得一見到她甜美的睡顏後,他一時忍不住吻了她,結果……唉!還是忍不住趁著她睡夢中誘惑了她,也要了她。
「嗯?」她疑惑地對上他的眼。那雙眸中有兩簇可疑的火花……糟了!
「別動!」他沙啞地低吼。但身下的她仍妄自扭動。「該死!這可是你自找的。」原不想弄疼她的。
在她還搞不清狀況前,他已將整個人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在她身上抽動了起來,唇也及時覆蓋住她的嘴,讓她的驚呼聲全吞進他口中。雙手也爬上她的雙峰,點燃她的慾火,讓她忍不住為他呻吟、為他興奮。
一見身下的她陶醉在他的愛撫中,臉上也帶著異樣的紅暈,雙眸燦爛如星,渾身沾滿了粉紅色澤,他不由自主呼吸加快,口中逸出呻吟,忍不住將唇貼向她的頸項吸吮及啃咬,一路往下滑……
霎時房內只聞嬌喘呻吟聲迴盪在屋內……
等她回過神來,她拂了拂覆在額際汗濕的頭髮,腦中一片空白。室內只剩下她和他仍輕喘的呼吸聲。
半晌,他平穩的呼吸聲傳來,她忍不住轉頭看他。見他嘴角嚼著一抹滿足的笑靨,雙眸緊閉著,似乎在沉睡中。
她皺了皺眉頭,原本一片空白的腦袋瓜子,現在則糾結成一團亂。轉回頭,雙眸直直瞪著天花板,心也亂成一團。
現在她該怎麼辦?
若依禮……她現在是個不潔的女人……那她該不該投井或拿條白綾自縊?
但依法……錯的是這卑鄙又可惡的男人,趁人之危,在她好夢連床之際「吃」了她。所以錯不在她,她幹嘛那麼白癡自縊啊!
那現在怎麼辦?
這該死的臭男人!都是他害的。
她苦惱地動了動身子……忍不住呻吟出聲。該死!他弄得她全身酸痛,渾身疲累不堪。
想起剛剛她又禁不住臉紅。剛剛她可真不識羞呵!居然呻吟的那麼大聲,而且還陶醉在其中,甚至還迎合他。
她捧住羞紅的臉,為自己的淫蕩心驚及不安。忽然乍聞腹中咕嚕作響。
轉頭看了眼窗戶,亮晃晃的陽光從窗口照了進來,她半瞪著眼估量現在的時刻……現在該是用早膳的時刻了吧。回想以前在山上,每天吃的是粗茶淡飯,偶爾好點有些糕點嘗嘗鮮、甜甜嘴罷了。
哪像現在在北虎莊裡,時常有糕點可以吃,平常跟在公孫越身旁,吃的全是山珍海味,偶爾還有些人拿些稀奇的甜點來巴結她。她的日子真可謂不錯……呃…該死!現在可不是想吃的時候……
她的貞節沒了,她是不是該哭上一段,好替失去的貞節哀悼一番?
但……她哭不出來哪!她苦惱地想著。
就在她苦惱不休的時候,公孫越一個翻身,一手擱在她腰上,一條腿也跨在她雙腿上。
她皺了皺秀眉,不悅地瞪著他。見他依然合著眼,俊美的五官比平常還要柔和放鬆。那又黑又濃的兩道劍眉斜飛入須,長長的睫毛如扇子般形成半弧形地覆蓋在眼眶上。平常抿成一直線的薄唇,這時微彎成一道美麗的弧形,而高挺的鼻樑又直又挺。
安睡的他純潔的有如嬰兒般,瞧來就是一副牲畜無害的模樣。怎會在他一張開眼後全走了樣?看來就是他那雙眼不好,有點邪邪的。還常常用兩簇不知名的火花看著她,真是很要不得。
一想起那兩簇火花,她胸口霎時義憤填膺,若不是他在睡夢中誘惑了她,說不定她才不會這麼淫蕩呢!見他還是一副安詳無辜的睡樣,她生氣地拍打他。
「你給我起來!」在她煩惱不安的時刻,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睡得著!
「別鬧!」他雙眸仍不願睜開。只用一腳壓著她雙腿,雙手則攬住她全身,當然也連帶她那兩隻正在拍打他的手。
「放開我!」這可惡的傢伙!
他懶洋洋地睜開眼,一雙深邃黝黑的眸子不安份地打量著她。不久他雙眸漾起笑意,嘴角也滿意地勾起。
他空出一隻手細細地描繪她艷紅如霞的臉龐,受看她那清亮炯炯有神的黑瞳,碰了碰她嫣紅小巧的櫻唇,卻差點教她咬上一口。他得意收回手,與她視線相接,見她那氣得漲紅了臉的嬌俏模樣,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卑鄙、無恥、骯髒、齷齰、下流、不要臉、大色狼、臭壞蛋。」她生氣地大罵,一連串的髒話就這麼流利脫口而出。罵完還猛停下來喘口氣。
「嘖嘖,才跟了我幾天,就這麼會罵人了。」他笑謔地貼近她的臉,磨蹭著她的粉頰。「是不是吃多了我的口水。」
「你不要臉。」她羞紅了一張臉。
「這個詞剛剛用過了。」他緊緊摟著她,一直用鼻子或下巴去磨蹭她細嫩的臉頰,甚至偶爾還將臉埋在她秀髮裡,深深的吸著她身上的馨香。
嗯?
他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原本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現在也染上他的體香。嗯,這個味道他很喜歡。他滿意地將頭埋在她頸項邊,邊露出自得的笑容。
「走開!」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幹嘛老是喜歡將臉湊在她臉頰邊或頸項旁?
「不走。」他咕噥輕咬她一口。
「該死!」她痛得瑟縮,忍不住抬腳想踢他,卻發現他不僅將她摟得死緊,連腳也壓制得死死的。「你到底想幹嘛啦?」她氣急敗壞地吼。
清白都被他奪走了,還死皮賴臉的抱著她幹嘛?
「你說呢?」男人摟著女人還問他想幹嘛,這女人也太天真了吧。
「不要啦!」她轉開臉,避開他又貼近的臉。
「我偏要。」他故意將臉重重地貼著她,他還半粗魯地擦過她臉頰。
「好痛。」她吃痛地扭著身子。
「痛?」他不解地抬起頭,才發覺她臉上有淡淡的紅痕,他不捨地摸了摸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