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難馴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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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沒事。」柳雲兒尷尬的丟下手中的木椅,攏了攏身上的棉被。

  「那就好。」他面無表情地說。

  要退出房間時,他還特地瞄了一地的「屍體」,如果這還叫沒事,那他真不知道,她說有事時是何等光景。

  幸好莊主有先見之明,知道她可能會破壞寢室。因此只讓他保護她,別讓她傷了自己便成,餘事倒不用管,隨她愛怎麼破壞便怎麼破壞。

  見他走出去關好了門,她忍不住吐了吐舌,看見一地的「殘骸」,原本煩躁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而且還有股惡作劇後的快感。

  哼!誰教那傢伙要將她拘禁在這,她不搞點破壞怎麼成。她滿意地看了地上殘骸一眼,身上拖著長長的棉被尾巴,緩步地走向那張看來很舒服的床。

  畢竟每天都是她在整理的,現在他將她關在這兒,那她不好好善用它,那怎麼成。更何況,她想枕在那個軟軟的枕頭,可是妄想了好幾天,這下逮到機會,怎麼可以放過呢!

  她邊打個呵欠,邊爬上床,邊想剛剛真是太用盡精力去搞破壞了,害她現在好累啊!而且從一大早心情就起起落落,又是擔心、害怕、驚慌,更加上要逃走又被逮回,這樣能讓她不筋疲力竭嗎?

  在床上躺好,拍了拍枕頭,拉好棉被蓋妥,頭一沾枕頭磨增了幾下,她終於心滿意足地合上眼。真好!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睡到這個枕頭及棉被了。

  雖說也許她今晚就性命難保,但能在死前先好好享受一番,那也是不錯。總比她從來都沒享用過好吧!

  就不知她師父知道她的死訊後,會不會難過得也跟著她去了?

  希望不會如此。

  唉!想來她還真是不孝。好不容易師父能享享清福了,而她居然還搞這種鳥事,看來師父真的沒有享福的命。

  她邊胡思亂想,邊墜入夢鄉,一點也沒察覺有人送來晚膳,正站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桌椅全砸了,而那個該用膳的人,如今正好命地在睡覺,而又聽說那女孩是臥底的奸細,可偏偏莊主又沒處死她,還讓她住進他的寢室。如此身份末明的人,她真不知該怎麼對待她。

  看來她只能呆呆地站在這兒等她起床了。

  唉!命苦喲。

  公孫越一踏進寢室,一見房間有人,他眉頭微蹙。

  「莊主……」

  見她手中還捧著晚膳,而房間內一地殘骸,至於那個罪魁禍者則擁被高眠,好命的很。

  「出去。」他低語。

  「是。」

  萬籟俱寂,冷風颼颼地在他耳邊呼嘯而過,他連忙回頭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兒,見她依舊擁被而眠才放下心。

  他走向窗邊,關妥了窗戶,轉身踱向床上的人兒,經過地上的殘骸時,讓他憶起他原本有組很配他寢室的桌椅,如今都成殘骸躺在地上了。他歎笑地搖了搖頭,可見當時破壞的有多激烈。

  難怪她會累成這樣。他在床邊坐下,俯下頭看著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那白裡透紅的肌膚,讓黑影更顯眼,他不捨地俯下頭輕啄。

  受他干擾,她歎語地揮手趕去她頰邊似有若無的溫熱氣息。他伸手抓住她揮動的手,握在掌心中,將它置放在胸口。

  定了定心,他脫去鞋子,躺在她身邊,困頓地合上眼,一手仍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口上,一手則緊摟著她的細腰,將她半摟在身上。

  明天!明天一定要記得審問她,她到底進來北虎莊做什麼?

  不過,今晚就這麼著吧!

  他打了個呵欠,拉來她蓋在身上的棉被,將自己和她蓋妥後,與她共同枕在軟綿綿的枕頭上,頭忍不住埋在她的髮絲中,嗅著她混合了蓮花香與青草香的味道。

  原本摟著她細腰的手,不禁收緊,而另一手則改為環住她細嫩柔滑的肩膀,將她緊緊困在他懷中。

  以往他總不願讓女人睡在身邊,也不願任何女人碰他或這張床,就算做那回事也是如此,完事後,總盡快將女人遣走。

  但此刻這感覺挺不賴的!

  他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微笑,墜入夢中前一直想著:原來軟玉溫香就是這麼一回事啊!

  挺好的!

  他決定了,他要懷中這個女人。畢竟他不喜歡任何人碰她,而懷中這女人摟著的感覺又挺好的,而他也老大不小了,必須要有個子嗣好繼承北虎莊。

  如今既然南龍莊敢派個女探子來,倘何不就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呢!而他也可以趁此機會好挫挫南龍莊的銳氣。

  哼!

  他嘴角的微笑不禁轉換成既得意又有點邪氣的笑容。

  第四章

  正值春夏交接,天氣還不算太熱。亮晃晃的陽光透過窗紙照了進來,溫暖而甜謐。

  但,此刻柳雲兒卻覺得渾身似著火般,又熱又難受。身上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燒,它所到之處,好似都要冒出火花,令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為何會這麼熱啊?

  她忍不住蠕動,想不通自己怎會全身冒汗?也許她真的不適合北方的天氣吧,看來如果她真的能報得了仇離開北虎莊,恐怕也只能回轉天山居住了。

  她難耐地輕喘嬌吟出聲。

  應和著她嬌吟的是一聲聲低沉的喘息,以及濕熱的黏膩體溫。接著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有一重物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輕喘口氣緩緩張開眼,眼前一道黑影遮住她的視線,在她還來不及開口,一陣撕裂般的痛楚劃過全身,她痛得緊閉上眼,張口喘息,想扭動身體,卻教重物壓得無法動彈,只能雙手無助地緊扯被單,以擺脫此刻的夢魘。

  公孫越撐起身體,咬緊牙關忍住悸動不已的身體,額頭不住地冒汗。汗水由他額際一直滑下,滴落到她身上。

  「乖,別動,一會兒就不疼了。」

  公孫越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疑惑地張開了眼,看見他扭曲的面孔以及如雨般的汗水。

  等到她不那麼痛時,她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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