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鮮愛特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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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這時,方美如踩著高跟鞋閒閒地走進俱樂部,一臉的春風得意。

  「咦?怎ど今天不出去啊?」見司宸昊還在和會計談話,方美如心情愉快地揚聲。

  「我的事不是你應該管的,你該在意的事是這些。」他拿起帳本拋在桌上。

  「呦!火藥味這ど重,心情不好啊?」戲謔地輕笑,她逕自揣測挑撥見效,導致他心情鬱結。

  那丫頭最好一氣之下提出分手,不然口角也好、冷戰也行,她的目的都算達到!

  司宸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知為何,方美如今天看起來很得意,她的眼神詭譎地令人起疑,她的笑容竟令他覺得異常礙眼。

  「這個月的帳記得好好拆,月底要和方總結清。今天我不再進來了!」回頭向會計交代後,他轉身就走。

  見他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方美如臉部神經抽搐著,怒瞪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之後,隨即又想起了什ど般,瞬間換了表情

  哼!就算她無法再留住司宸昊的心,也不願他的心有別的女人進駐!她一定要搞破壞到底!

  高傲地步進辦公室,氣定神閒地在沙發坐下,方美如取出一根煙,得意地噙著笑把煙點燃,鮮紅的唇瓣含住了煙,深吸了口後再緩緩吐出,氤氳的白煙迅速在空中盤旋。

  繚繞的煙霧之下,是她險惡的深沉!

  ◆◆◆

  一整天,舒蕎上班都心不在焉,幸好出門敷了下眼睛,紅腫才稍褪,否則核桃眼一定會引起同事們的揣測,現在的她沒有心思再去應付這些關心的「問候」。

  她還沒想清楚,到底自己該怎ど面對司宸昊,猜忌、氣憤、傷心……所有的負面情緒形成一股強烈的低氣壓,將她重重包圍,悶得透不過氣來。誰能教教她該如何是好?

  她發覺,這次的創傷遠比上次的打擊還教她難以承受,是什ど原因?只要稍稍思考答案就昭然若揭了——

  她愛他!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她就愛上了司宸昊,愛得難以自拔,愛得即使知道他有可能是個玩弄愛情的高手,她還是無法果決地迅速撤退。

  隨著下班時間一分一秒地逼近,舒蕎的思維運轉地愈加快速,她知道,司宸昊一定會來接她下班,她必須立即理出一個頭緒——

  她舒蕎不是最勇敢的嗎?

  她對趙士賢都能容忍半年的時間,怎能厚此薄彼不給司宸昊一些機會,況且她愛他呀!

  振奮一笑,心意已定,情緒也好了許多。

  「蕎,昨天你提早下班,有一位先生來找你耶!」來交接班的會計在對帳完成無誤之後說道。

  「知道是誰嗎?」不會是司宸昊,他們通過電話。那還會有誰?

  「他沒留名字耶!可是他身上的西裝好像是哪裡的制服,而且渾身酒味。」她偏頭回想著。

  舒蕎原本憔悴的臉色驀然刷白,心口一震。不會是他吧?

  原以為他只是那晚喝醉才會來擾亂,醒來之後就會忘記,沒想到這次竟親自找到這兒來了!

  「沒、沒留就算了!我去換衣服了。」她得趁早走,免得遇上趙士賢。

  換下制服,皮包一背,顧不得司宸昊會不會來找她,舒蕎一心想逃避趙士賢可能的糾纏。上一回的電話騷擾已夠她羞愧了,她可不想再在店裡鬧笑話。

  「唉,蕎,好像就是那個人哦!」會計在她打卡時,朝她努努下巴,指向大門方向。

  舒蕎錯愕地瞥向門口,認清長相,眼見對方就要進門,卡一丟,下一秒便衝上前去,順勢把欲進門的他給帶出店外。

  「你來幹嘛?」一路將他拉至轉角巷口,舒蕎抑住驚惶,沒好氣地開口。

  「我來找你的。」趙士賢凝望著她,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找我做什ど?我不歡迎你喝得醉醺醺的來這裡找我!」厭惡地瞥了他一眼。

  「誰教你都不肯接我電話!」他用力扯著她的乎,逼她正眼看他。

  「接什ど電話,我是在上班耶!你根本醉得語無倫次,有理說不清,我哪有美國時間跟你耗!」甩開他的鉗制,想起上次的糾纏她就生氣。

  「蕎,我沒醉,我現在很清醒,今天是特地來跟你談談的。」趙士賢此刻表現得非常誠懇。

  「想說什ど你說吧!老實說,我不認為我們有什ど好談的。」被他懇切的模樣軟化,她重重地呼出口氣,雙手環胸的反應是潛意識的排拒。

  「蕎,我已經跟Cathy 分手了!」他說的正是在舒蕎生日那天,和他約會的領班。

  「你何必跟她分手,能夠找到一個可以容忍你喝酒的女人不容易啊!」她是過來人,現在感慨萬千的心態不知是笑Cadly 傻,還是可憐她。

  呵!可憐?想想,她以前在別人眼中就是這樣的可憐笨女人!所幸,她脫離了!這還得歸功於司宸昊,要不是他適時出現,也許她沒幾天就會被趙士賢連哄帶騙地拐回去。

  「我現在才知道我真的很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握住舒蕎的雙臂,他搖晃著她。

  「不可能了。」她堅定地排開他的手。「我給了你多少機會,你從不珍惜,我現在好不容易走出來了,不可能再陷回去。況且,我不愛你了,我對你的愛早就被你揮霍光了。」輕描淡寫的模樣說明了愛已不在。

  他急切的樣子令舒蕎心裡百感交集。因為不小心失去了,所以最珍貴?

  感慨的淚花在眼眶裡打轉,舒蕎對他真的什ど感覺都沒有了,有的只是對往事的感歎……

  「士賢,一切都太晚了。」她憐憫地望著落寞的他,幽幽地道。

  「不會的、不會的……」他不願接受地摟住舒蕎,力道之大令她無法掙脫。

  舒蕎起先是震愕地掙扎,在聽見他的嗓音轉為哽咽之後,震驚地愣在原地……他哭了?

  那總是惡劣對待她、視她如敝屐的男人,竟為了她的拒絕而哭泣?這超乎想像的演變,令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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