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進來的是一臉想宰人的亮亮。
她的後面跟著一臉無辜其實是想看戲的濮陽元枚。
「你是誰,沒看到外面閒人勿近的告示嗎?」姜浙東唬地從病床上跳起來。
「你是記者?哪家的?SNG的連線在附近嗎?」阿曼收起一貫的散漫,瞬間表情如狼似虎。
姜浙東也問:「消息不是封鎖的很緊?」那負責封鎖的人就是跟進來的那棵大青蔥,怎麼,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對啊,怎麼洩漏出去的?枚,你怎麼辦事的?」阿曼火力全開
「一個女人都攔不住,你弱雞啊?」姜浙東把炮火對準了枚。
「他不行也有保鑣啊。」
不是他們大驚小怪,狼集團在台灣的知名度雖然不及在歐洲本部,但畢竟是外資挹注,每項投資資本額最少都在五千萬美金以上,在台灣本島資金乾涸的大環境下,商業界對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頗多注意。
又另外這四匹狼個個英俊年少多金,對於花邊新聞有嗜血症的記者更是枕戈待旦,極其希望能挖出任何攸關這四個新貴的新聞。
為了避免不當曝光帶來的麻煩,除了遠在日本養病休息的晏伊容,其他四個人對媒體都是有多遠閃多遠。
「我說你們這兩隻吵個不停的花雞,你們有被害妄想症啊,我不是記者,也不是什麼可疑份子,我是來探病的。」
花雞=花公雞。
花公雞除了招搖撞騙母雞嘿咻嘿咻之外,別無他用。
她是這意思吧!
這是一種侮辱!阿曼跟姜浙東不可思議的互相對視,又互相搖搖頭,兩人難得同仇敵愾的面對入侵者。
至於百毒不侵的枚好整以暇的倒水喝,嘿嘿嘿嘿……
「先說好,我並不想來,是我爺爺說送佛要送上西天,好歹要我來看看人是救活還是死翹翹了。」亮亮圓潤粉紅的掌心攤開,一個手勢,英姿爽颯的阻止了問話也表達了來意。
「你是送畿到醫院的那個小姐?」
「人是我店裡面幾個員工合力送來的,我只是負責把他從百萬名車裡面拖出來而已。」她也不客氣,不是她的功勞她不攬功,是她的,她也不客氣。
「小姐真是英勇過人。」放電王子阿曼向前釋出善意。
「果然百聞不如一見,我以前聽過你,果然長得很騷包。」她對阿曼少有的絕色不僅不為所動,對他的孔雀行為還很嗤之以鼻。
姜浙東瞠大了眼睛。
阿曼的俊美無儔向來所向無敵上逼女人,令人激賞啊!
碰了一鼻子灰的阿曼竟然沒有生氣,「你聽過我?」
亮亮沒有回答阿曼,眼珠轉了轉,又認出一匹狼。「你是姜浙東對不對,中學時出了名的玩家。」
既然要一起拖下水,枚也別想倖免,阿曼指了指。「那個傢伙呢?」
「五英會中的老奸巨猾,濮陽元枚。」
「老奸巨猾……小姐好眼光,形容的好哇!」阿曼可樂了。「那個人咧?」他的手像聖經中的摩西分紅海般指著袁畿。
「他啊……」亮亮竟然歎氣。「死愛面子的傢伙!」
「小姐,你如數家珍耶。」
「沒什麼大不了,她以前跟我們同讀一所學校。」袁畿出聲了。
「想不到一口氣可以看到以前享譽學校內外的四匹狼,我探病真是來對了。」亮亮還沉浸在幸福中。
姜浙東可抓到袁畿的小BUG。「聽你的口氣,你跟這位小姐可不只認識這麼簡單嘍。」
袁畿遲疑了一下。「她跟其他擦口紅的妖怪沒什麼分別。」
女人,在他心目中除了裝模作樣,沒有其他的本事。
「嘎!」這個女性公敵,幸好這裡陽盛陰衰,要不然一人一口口水不淹死他才怪。
姜浙東還慶幸著,誰知道亮亮可不依。
她用手背擦掉口紅,快步向前擠開捨秘書,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住袁畿的領子。「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這口紅要不是爺爺硬要我擦,我才不會把自己弄得像猴子屁股讓你有機會嘲笑我。」
袁畿的眼光從他被捉緊的領子往上瞧,然後移向亮亮的臉蛋。
她不是什麼精緻的女生,可臉蛋卻有著像嬰兒一樣粉雕玉琢的剔透感,布丁光澤的肌膚配上英氣勃勃的眉毛,花瓣般的嘴唇,雖然嘴角殘留著剛剛她粗魯擦掉的口紅痕跡,還是不失可愛。
及肩的發尾帶著漂亮的弧度軟軟貼著她修長的頸子,憑添了幾分的性感。
她沒有太大變化,不過身上的V領背心,清軟飄逸的玫瑰花裙還真讓她硬是擠出了幾分女人味。
眼對眼,鼻子對鼻子,亮亮不自主的也把袁畿的模樣攝進瞳孔。
轉大人的他斜飛的劍眉不變,鷹眼跋扈、氣質狂肆,雖然躺在床上,氣吞山河的氣勢仍然叫人心驚。
他是上班族吧?怎麼練就這麼駭人的身材?
「你……好像忘記我是病人喔。」
「病人?」她被袁畿看的有些羞,連忙放下她的手。
手鬆掉,袁畿並沒有躺回床上,他深深的盯著她,就像看一樣很久不見的寶物。
「你讓那些吸血水蛭壓搾工作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是病人?」她本來想在門外偷偷看個究竟就打道回府的,是看他傷得剩下一隻好手還要操勞公務,反觀這幾個人模人樣的傢伙喝茶聊是非,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她看不過去才露臉的。
她可是為他打抱不平ㄟ。
「那些是我的工作。」
「呆子,工作不外乎人情,是你不懂什麼叫變通。」
嘩,好爽啊,一旁本來看到皮皮到的觀眾們對於亮亮的勇敢幾乎要出聲喝采了。
這些年來,袁畿近乎走火入魔的工作,身邊這些老朋友都勸不動他,更別提別人了。
亮亮非常勇敢的敢當面指責他,簡直……非常人所為啊。
阿曼跟姜浙東差點抱在一起痛哭。
「讓我看看你那些繃帶下面是不是假造的傷口。」說完,動作向來比腦筋快的她又伸出魔爪。
袁畿任她上下其手,他只是很淡的開口,「我還以為你這些年不見會變的正常些,想不到還是男人婆一個。」